段府管家已经顾不得危险,哭喊着扑倒段富身上,当他把段富抱在怀了的时候,先是惊怖,继而发疯般嚎道“杀人啦贼人杀人啦”
百姓听到段家管家如是喊叫,便不再敢逗留,也纷纷叫喊着“出人命啦快走啊可别给粘惹上”
此刻,衙门的差役也赶来现场。管家放下怀里的段富,一把抱住宗宝对差役头说道“差爷,凶手跑了一个,被小人捉住一个,您可要给小人的儿子伸冤报仇啊”
就这样,差役在马车上将宗宝给捆绑起来,随后,用马车载着宗宝及段富的尸体去了县衙。
仵作验过段富的尸体得出的结论是,段富被两种刃宽不同的刀具所伤致死。留在现场这把与伤口相吻合的刃窄刀具,刀柄上留有宗宝的手指印,另一把刃宽的刀具已不在现场。很明显,那把刃宽刀具已经被那个大汉随身带走。
不仅如此,在马车上搜到的一包裹金银财宝,与段延成呈给县衙失盗清单上的财宝相吻合。
人证物证面前,各种酷刑之下,灾难再次降临在宗宝及宗家身上。为了买儿子活命,今次几乎倾家荡产,好在把儿子买成充军漠北老死不得回来的结果。
因此大病一场的宗笑林,只好如了泼皮和二的心愿,宗家的两个铺面象征性的付了俩钱,便被他霸占了过去。他们在赚了一顿丰盛的酒席之后,便原价倒给了皮段两家。
至此,皮段两家终于将岭北县四家豪富变成原来的三家。这天,段延成来皮左庆府上吃酒。吃到兴头上,皮左庆幸灾了祸般说笑道“宗笑林曾说来日必报,我看这老小子怕是要失言了,就他现在的这个熊样,报恩、报仇都没指望了,哥哥我还想再割他几茬,不想你老弟剪刀下得忒深了点,直接把他给干挺了。这样也好,他总是没有了报仇的能力。来老哥敬你一个。”
两人干杯之后,段延成说道“老哥,这话说的为时过早,您不闻一个女婿半个儿,宗笑林两个女儿岂不又是一个儿宗笑林一旦找了有背景的女婿,也就有了报仇的能力。还是想想如何斩草除根,永绝绝后患的好。”
“这好办,明天哥哥我差一媒婆去到宗家,就说皮府老爷相中了宗家大小姐,想纳她做个通房丫头。同意便相安无事,不同意,他的两个女儿若被人抢了去,可就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了。”
“这样一来,你不把老小子气死才怪呢”
“兄弟,这样一来,他便少了半个儿子。若此次气不死他,找个机会逼得他走投无路之后,劝他把二女儿卖到兄弟你的春香院去,这不仅又少他半个儿子,还能给你的春香院创收增益,一举两得啊我的老弟。”
“唉,岂是一举两得老哥少说一得,老小子定准被气死,这岂不又是一得”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为一举三得干杯”
两人的一顿吃喝,便决定了宗笑林两个女儿的命运。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宗笑林的大儿女宗春红被逼迫去了皮家做了通房丫头,二女儿宗秋红被迫卖到段延成家开的妓院春香楼。
至此,宗笑林虽然没被气死,却也被气了个半死不活。幸好亲家给他演了场苦肉计,给他大闹一场,假装关系闹僵而后把儿媳接回娘家,不然,身怀有孕的儿媳还不指不定要遭啥罪。
我听完秋红几经昏厥后才哭诉完家中的遭遇,已经怒不可遏,再难矜持,从未有过的一声怒吼把整栋房屋震的簌簌颤抖。
之后,我对诛魔小组成员说道“你们各自带上一名或数名冤屈在身的假道人,去往他们家了解情况,一旦了解到他们却有冤情,明天一到早便把所有恶人带到县衙大堂等候。本真人要行使一次皇上赐予的权利先斩后奏。
乙鬼你跟随在本着人的四妹东明霞左右,随时听候吩咐。”
“多谢二哥关爱,小妹定不辱使命。”四妹东明霞对我竟然福了一礼。
我继续说道“本真人去往秋红家里见宗笑林,而后去地府找来乞丐婆和段富,并将皮左庆、段延成等恶人一同带去县衙与你们会合。本真人来他一个衙门前露天大审判。介时广告全县百姓,让全县百姓去衙门前听审。”
众人应声而去,我对乌云子说道“乌云子,你留在连云观应付邪魔,特别注意自身安全,若感到有了危险及时躲藏,本真人不算你临阵脱逃。”
乌云子跪地磕头,感激涕零说道“奴才有一点法子也不会给真人丢脸,也不辜负真人对奴才的关心,奴才定使出浑身解数稳住邪魔,等您来将其诛灭。”
甲戊二鬼,你两架起秋红,让秋红引路,本真人要去见宗笑林了解案情。
甲戊二鬼结起手扣架起秋红便走。此刻,秋红已经听明白我的吩咐,便任由二鬼架离地面行在空中而无任何恐惧,有的只是激动和兴奋。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岭北县县城东梢一处七进到底的豪宅。秋红俯瞰着这栋豪宅说道“九年前这栋豪宅便是奴婢家的,现在易姓段家。”
我们又往东行了大概几里地,秋红指着两间破败不堪的泥胚草房说道“这里便是家父家母安身所在。”
甲戊二鬼将秋红放到地上,秋红小跑着去敲草房虚掩着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尽管住房简陋,衣着朴素,老者周身却收拾却干净利落。他看到秋红,脸上凄苦随即散去,慌忙转身对房内用颤音喊道“老太婆,二闺女家来啦二闺女家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