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潋滟红唇,都不及她此刻的一分一毫。
朱唇在他鲜血的点染下,宛若盛开的血莲,妖娆瑰丽。
随着他手指的摩挲,她心尖儿直颤。
可是童安宁不怕他,现在的她,只想将他生吞活剥了。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这种人产生留恋!”她的眼眸因为瞪着他,变得通红。
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一顿,邪魅的细眸眯起,交错的暗光下,越发深不可测,他的手指转而掐住她的下颌,“你当真如此恨我?”
“不然呢,你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她已经没有心思纠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反正,他要找到她,哪里都可以。
童安宁早就习惯了他的作风。
皇甫澈抬手间,她纤细的身子就让他再次压倒。
只是,这一回,童安宁没有反抗他,不过是猩红地盯住他,就好像真的在看一只畜生一般。
“滚!”皇甫澈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最后,将她扔了出去。
她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他皇甫澈是什么人,堂堂h国的总统阁下,自是容不得一个女人那样的眼神!
所以,他也无须对她手下留情。
她敢挑衅,就该付出代价!
秋卷凉风,童安宁就这么被他扔在暗巷口。
身上残破的衣服,几乎衣不蔽体。
寒风中,童安宁双臂环抱,却抵挡不住由脚底窜起的冷意,这股冷意,窜至全身,几乎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冰冻。
皇甫澈带给她的残忍是极致的,眼下,她就是被他弃之不要的。
收拾着狼狈的情绪,鼻翼间呼进的是潇潇冷冽。
远处,是一片驰骋带起的尘土。
童安宁克制住心口的窒息感,举步,艰难地回家。
这个巷口进去,一直到顶,拐个弯,就是她跟母亲的住所。
月色下,她单薄的身影,就跟风中的残碟似的,惹人心疼。
她心里明白,心疼的那个人除了母亲,没有其他人。
刚刚,他的侵占,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此刻脚步都是漂浮的,完全使不上力。
不,她不能倒下,迈着艰难的脚步,她继续前行。
骤地,前方闪现两道阴影。
“呦,大半夜的,还真让哥俩碰着个妞!”
“小妞,陪大爷我们去喝杯酒如何?”
童安宁瞟了他们一眼,道是两个地痞。
“滚开!”她心情不好,口吻自然也清冷。
“还挺有脾气,大爷我喜欢!”
“瞧这模样,怕是让别人先给占了去,这一人占是占,也不在乎多几个,就别给老子装模作样了,来吧!”另外一个的耐性显然不好,对着童安宁放肆地一阵打量,抓住她的臂膀一甩。
童安宁毕竟是柔弱女子,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身子跌在地上,一阵钻骨的疼。
但她顾不得这股疼痛,步步后退,“不要过来!”
“救命啊,救命啊!”
童安宁扯开喉咙大叫,他们一凛,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力道之大,完全可以将她戳圆捏扁。
“臭表子,给我住口!”
她被他们捂着嘴,四肢并用,不停踢打,可又哪里敌得过他们的力气。
恐惧,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