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宁不笨,自然看的出,假皇甫澈会落马,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而当时,就只有慕北在他身边。
马场的那几个工作人员,是绝对不敢暗害他们的总统大人的。
那么,剩下的最大嫌疑人就是慕北。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时间,她也理不出个究竟。
但事情总有个因果,很大可能是他跟假皇甫澈有仇!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
如此一想,童安宁就觉得很多事都有疑点。
当晚,马房被烧,护卫被杀,他马上顶替进来,又用极高的身手,获得假皇甫澈的青睐。
甚至,在这个戒备森严的总统府,那人手脚还能做的如此干净,着实不简单。
连假皇甫澈都没辙的人,可想而知,是有多厉害。
今天,假皇甫澈还落了马,凭他的骑马技术,又怎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很明显是有人陷害。
来第一马场的都是权贵,绝不可能放一匹有问题的马,又不是自找死路!
综合起来,童安宁就越发的怀疑这个慕北。
他来的太凑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桩接一桩,让人匪夷所思,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
面对她的质问,慕北只是轻轻地一挑唇,“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
“安宁小姐,是想替阁下报仇?”说到这里,他幽深的眸底划过危险的光芒。
童安宁没料到他会如此沉着,就在她这一秒慌神的片刻,她手中的尖刀落在了床沿。
她手腕北扣住,一支药膏跟着掉出来。
“如果你是来为他报仇的,那么又为什么带着药?”
她抿唇,有些恼怒。
“舍不得我死?”他唇角的弧度勾起。
那熟悉的弧度,让童安宁一阵恍惚。
明明是不同的两张脸,可为何,她觉得,他跟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了呢!
尤其是,他看着她,那一抹恨不能将她吞噬的热烈,还有嘴角勾起的弧度,歪歪的,有点坏,跟他有点像。
皇甫澈从不是一个好人,可又怎样,她一样遗失了她的心。
爱,没有任何的界限。
“告诉我,是不是不舍得我死?”他干热的手,力道重了重。
童安宁拧眉,开始挣脱,她不明白,他受了这么重,力气居然还这么大。
早知道,她就打死他算了,眼下也不用在这里受他欺)辱!
“你神经病啊,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你死,我巴不得你赶快死掉!”
“你放开我,放开!”
“别动,再动,我就真的死了!”他闷哼一声,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童安宁发现了不对劲,一股腥甜的味道越来越浓,腾出的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胸膛,一片湿)黏,她吓的惊呼一声,是血!
“你没上药?”她颤着声。
清冷的月辉下,一切都看不清,可是感官更为灵敏。
慕北冷嗤,“我是护卫,你以为我有资格上药?”
阶级分明的地方,奴仆就愈是命贱。
“别忘了,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
“我高兴的是,这一百鞭是你赏我的,我心甘情愿!”他抓着她的手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