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子身来儒雅,但此刻眼底却是一片凶戾,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种血红色一看就是杀气,瘫坐在地上的二儿子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平日那副样子。
文溪驰的脚缓缓的收回,落到地上,落到了文诗安按在地面的地上,狠狠用力的踩下去。
“啊!”文诗安惨叫一声,痛的用力的去推他的脚。
“溪驰,你在干什么!”文相大怒,厉声喝道。
文溪驰缓缓的松开脚,退后一步,勾了勾唇角,眼底的血气一时间并没
有退尽,冷冷的道:“父亲,您问问您这个好儿子,他方才还说我勾着顾兮姝那条毒蛇,说我看上那条毒蛇了!看这样子,应当还想在暗中除掉我,他既无情,我又何须把他当二哥。”
“你胡说什么!”两个儿子争斗,文相又气又恨,他虽然斥责的是文溪驰,但却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儿子,比起二儿子,小儿子才是他最得力的儿子,也是他未来的希望。
“父亲,我查到了小妹是死在顾兮姝的手中,邵颜茹看着顾兮姝把小妹害死的,然后就要挟她帮兴国侯府办事,这一次兴国侯府外室的事情也是这个原因,她和兴国侯的外室,两个人一起暗算娘,差点害的娘没了性命。”
文溪驰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言简意骇的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文相震惊的看向文诗安身后的顾兮姝,他往日并不关心府内的事情,但对于顾兮姝也很不错,自家只有三个儿子,这么娇俏可爱的女孩子,又是长在自己身边,看着她想起自己的女儿,不由的心软了几分。
“父亲是不是也觉得心软?是不是觉得因为妹妹高看她一眼?”文溪驰冷冷的道,“她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无辜的妹妹下的手,妹妹死在她的手上,她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原本属于妹妹的一切。”
“不……不可能的,父亲,三弟说的是假的,他是因爱成恨,他想要表妹,表妹没理他,他会胡说这些的,父亲……父亲,您可不能听三弟这么胡言乱语啊!”文诗安慌了,顾不得自己的手痛,一边试图护着顾兮姝一边大声道。
顾兮妹慌的躲在文诗安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裳,就象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边使劲的摇头:“我不是的……我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三表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哭的毫无形象,不能自拟,委屈不已。
“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不安份,勾着你的同时,还肖想着别人,文诗安,你得多蠢,才会相信这个恶毒的女人的话,不过,你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私下里的动作不少,想暗害我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文溪驰冷冷的道,手一挥,立时有侍卫过来,把一些东西送到了文相面前,同时送过来的还有一封信。
文相迟疑的看了起来,待得看完,气的脸色大变,这是一封文诗安找人要剧毒之物的书信,要的还是糈国之物,很巧,这封信写给的是糈国来使中的一位,并且表示要让自己的三弟服了之后,最好一病不起,而且慢慢病死的那种,不要一下子就中毒死了的。
文诗安的笔迹,文相清楚,既便没有用印,也看得清楚,何况还有一些其他的证据,一起扔到了文相的面前。
文诗安脸色大变,这一次是真的慌了,“父……父亲……不是这样的……父……父亲……”
文相把手中的信一扔,气的上前狠狠的给了文诗安两个巴掌,打的文诗安唇角立时就绽出了血迹:“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人,把这个畜牲扔到柴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