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夫人捂着脸,愤怒的瞪着兴国公,“国公爷,你为什么打我?”
兴国公圆团团的脸色缓缓的扭动了一下,而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抬起眼冷冷的看着兴国公夫人,“你治的好家!”
声音虽然还是发冷,但语气己经平和了下来,显见着己快速的稳定了情绪。
“我……”兴国公夫人没有捂着脸的手狠狠的纂紧,而后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兴国公打断了她的话:“这两个人你处治,我去看看母亲!”
说完转身就走,独留下一室的下人和兴国公夫人。
瞪着兴国公远去的背影,兴国公夫人忽然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砸,一边砸一边骂,看这情形己是怒不可言,砸了一个茶杯还不出气,又一脚踢在自己身边的一个茶几,茶几轰然倒地,发出巨响。
“夫人,夫人,您消消气,国公爷方才也是失了手了,您看他之后不是没说什么了吗!”升嬷嬷急忙过来劝,一边去扶兴国公夫人的衣袖,拉着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低声安抚道。
“夫人,今天的事出的太多了,国公爷也是一时愤怒,往日的时候他哪里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五小姐的这事还好不了,明天可能还要进宫,国公爷也是心烦意乱才怪责了您,您看看这儿,也就只有您跟国公爷亲,国公爷除了您还能怪责谁?”
“跟他亲,还不如那个人……”兴国公夫人气的脸色刷白,一双眼睛显得幽黑凌利,那种恨意几乎溢出眼角。
“夫人,您可别这么说,这……这……”升嬷嬷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手脚颤抖的道。
兴国公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意,这一次倒是没说什么,厅房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在边上伺候的丫环们,眼观鼻、鼻观口,就怕兴国公夫人盯上她们,谁现在被盯上谁就倒霉。
王生学惊骇的看着兴国公夫人,他方才听到了兴国公夫人嘴里的咒骂,虽然声音不高而且还有些含糊,但他听出来兴国公夫人是在咒骂一个女人。
二舅舅打了她一巴掌,她失了往日的端庄风度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骂一个不知名的女人,难不成二舅舅外面还养着什么外室不成?
京城中谁不知道二舅舅和二舅母的关系是最好的,两个人青梅竹马的情份,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之后又在了一起,府里除了之前二舅舅的通房抬为的姨娘,之后就没怎么抬人,那二舅母在骂谁。
如果二舅舅真的在外面养了女人,那就是一个把柄,王生学心里不由的激动起来!但马上又强按下去。
这样的兴国公夫人也是王生学往日没见过的。
那么恶毒的神情,狰狞中透着几分森冷,让他不由自主的胆寒,见兴国公夫人的目光转过来,王升学急忙讨好的叫了一声:“二舅母!”
生怕兴国公夫人看出他眼底的异样!
“明天一早就替你去把宁府的一对主仆给抬进来为妾!”兴国公夫人挥了挥手道,她这会根本没心思处理王生学的那点破事,好好的算计被破了局,又出了这么多的意思,兴国公方才又丝毫不给她颜面的当着下人们的面,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会心情好的起来才怪,甚至觉得看到眼前的几个人都觉得厌烦,这让她想起方才兴国公当众给她的一个巴掌。
“是,多谢二舅母!”王生学这只眼力劲还是有的,忙恭敬的道。
“你们两下去吧!”兴国公夫人冷声道。
王生学站了起来,身子晃了两晃,跪的时间久了,两腿发软,幸好没其好的伤,待得站稳了,才把冻的脸青鼻子青,整个人呈青白色的冬杏拉了起来,然后拉着就往外走。
冬杏僵硬在那里,被拉的摔倒在地。
兴国公夫人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来两个人,帮着一起拉下去,别死在这里脏了地!”
“是,是,二舅母,我马上把她带走!”王升学点头哈 腰的道。
过来两个丫环一边一个,帮着他扶着冬杏的手离开。
升嬷嬷暗中摇了摇头,这丫头就算是不死,这以后的身子就废了,大冬天的跳入水中,就算是男子恐怕也受不住。
不过,这事跟她们没关系,当初找人也是王生学自己找的,就算是死了也怪不得夫人头上。
“我们也去里面看看!”兴国公夫人这时候己经缓过来了,定了定神站起来吩咐道。
“是,夫人!”升嬷嬷明白她是不放心兴国公和太夫人的商议,忙点头道。
厅房里让丫环们重新打扫,兴国公夫人急匆匆的往后院太夫人的院子而去,待得走过之前烧没了的院子,立时又想起这院子是她为儿子准备的,心疼不己,但眼下却又无计无施,只恨恨的咬了咬牙,眼不见为净,直接往后院而去。
如果让她找出来是谁放火烧的院子,一定把她碎尸万段。
瑞安大长公主带着邵宛如回的大长公主府。
院子是早早的准备下的,应当说是在瑞安大长公主和邵宛如相认的时候,这院子就己经布置准备下了,只待邵宛如到瑞安大长公主府的时候住在。
大长公主府里就只有她一个主子,现在倒是有了三个。
邵宛如重新梳洗过,待得梳洗完毕回到正屋,瑞安大长公主依然坐在那里品茶,身边就只有高嬷嬷一个侍候的人。
邵宛如在大长公主对面坐下,玉洁送上茶水,也退在一边的灯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