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上一世的时候也有,不过不是给自己的,是给秦玉如的!
上一世,秦玉如成了兴国公太夫人的新宠,兴国公府为她留了一个院子,让她时不时的去住着陪陪兴国公太夫人。
这么个消息传过来,狄氏和秦玉如都欣喜若狂,而后兴国公府的主子们各种赏赐就下来了,不管是太夫人的还是兴国公夫人的,都极尽华美,而这一套却是邵颜茹送的。
送来的时候,秦玉如正巧在秦府的一处亭子,天在下雨,兴国公府的丫环把这个箱子抬到了秦玉如面前。
秦玉如听说是兴国公府大小姐送来的,不敢怠慢,让丫环上去接,却不料对方手一松,箱子落地,里面华美的衣裳翻落在地,沾了污泥,秦宛如当时正巧在一处阁楼上,而这处阁楼离秦玉如所在的亭子还较近,于是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怕秦玉如知道自己看到她的狼狈样子,又会想出法子来折腾自己,她当时急忙躲了起来,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兴国公府的丫环当时脸色立时就变了,怒瞪着秦玉如道:“秦大小姐若是不喜欢我们大小姐的礼物就明说,又何必把我们大小姐精心准备的礼物给糟蹋了。”
丫环说完气冲冲的转身就要走,秦玉如吓得亲自上来一把拉住丫环的手,解释道:“方才真的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怎么就不是故意的,现在都弄脏 了,我们大小姐的一片心意都被你毁 了!”邵颜茹的丫环不客气的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这个贱丫头不好,我一定会重重的责罚她的。”秦玉如满头大汗的解释,随后狠狠 瞪了一眼那个还跪着请罪的丫环一眼。
“秦大小姐不会说这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吧?只拿一个丫环说事,就算是要了这个丫环的命,也只是一个丫环的,能跟我们大小姐的面子相提并论吗?你这么羞辱我们大小姐,奴婢回去以后一定禀报我们太夫人。”
丫环傲气的扬高头道。
一听要去禀报兴国公府太夫人,秦玉如慌了,急忙道:“我现在就跟你去向你们家大小姐请罪,这事我一定会向你们家大小姐解释清楚的。”
之后就看到秦玉如急匆匆的跟着兴国公府的丫环去了兴国公府,因为走的匆忙,甚至连丫环都没带。
这种情形之下,邵颜茹想怎么拿捏秦玉如都行,一个下马威足以让秦玉如乖乖的听她的话,这应当也是以后秦玉如对邵颜茹言听计从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邵颜茹很能抓住别人的心理,一个告诉兴国公府太夫人,说秦玉如踩了邵颜茹的颜面,就足以让秦玉如听话,而今是轮到了自己吗?
之前那箱子放在角落里,她的确也没在意,这时候却因为楚琉昕的话警惕起来,邵颜茹想干什么?或者说她放出那么大一个风声,就觉得肯定能拿捏自己吗?
如果不是,她还有没有后招?
想多了才让她想起这里还有邵颜茹留下的一个箱子。
“衣裳是有一段时间了,但没有二年多,没洗过,还是新的!”放下手中的衣裳,水眸越发的幽远了起来。
“没有二年多,那什么时候拿来的?”听明白邵宛如的话,玉洁脸色大变。
这个静室她们用了二年多了,若这里面的衣裳证实只有一年多,那别人必然猜想这是小姐的衣裳了。
邵宛如站了起来,走到墙角拎起之前被玉洁扔在一边的毯子,仔细的看了看道,“这毯子的时间很长,看起来倒是有个二、三年了!”
毯子很大,展开来会把箱子全部遮住。
“二、三年的毯子,就是说这毯子是邵大小姐留下的,但里面的衣裳却是小姐换上的,用邵大小姐留下的毯子遮小姐你换上的华丽的衣裳,利用邵大小姐的毯子做掩护,就算是庵堂里清扫的女尼也不会发现,只以为是邵大小姐的旧物?”
玉洁倒吸了一口气,忽然懂了,“小姐,现在怎么办?”
这衣裳分明是留给小姐的祸害,而且一留还这么久,真让人发现,小姐就百口莫辩了,就算自己能不清楚。
静室是借用的,里面的一切还是玉慧庵的女尼帮着打扫的,必然是玉慧庵里有邵颜茹的人,才把这衣裳放到了箱子里。
“一会你下趟山,把衣裳到蝶衣斋去查一下,问问董大娘可有这些盘扣和绣边出买的记录,不知道这衣裳是不是在蝶衣斋做的,查一下兴国公府在蝶衣斋购置记录,若董大娘能认出这衣料是哪的就最好了!”邵宛如放下手边的毯子,重新坐到了席子上,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想了想道。
盘扣和绣边是蝶衣斋的货,但她不能保证料子也是,她猜极有可能不是,但这么好的料子也不是谁想拿到就能拿到的,纵然这衣裳不是任何一家成衣铺里的,料子却极好,自己想不到,不代表董大娘想不到。
这三年来,蝶衣斋的名头是越来越大了,但没人知道蝶衣斋的东家是自己。
“好,奴婢一会就下山去。”玉洁知道这事不小,急忙点点头道。
“你下山之前去跟普玉师太说一声,就说我最近不见客,要为我父我母抄一百卷经书,静心抄阅才能更虔诚,既便是兴国公府来的客也不见,只解释我抄完了自会出来。”邵宛如说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道,“说就在这静室抄!”
“这静室是邵大小姐的,若她一定要过来怎么办?”玉洁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