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在这里?”皇后娘娘站起来,恼怒的回身问着身后的大宫女。
这只华胜很明显是皇后娘娘才能用的饰物,现在却出现在邵宛如的饰盒里。
“奴……奴婢不知,奴婢去问问怎么回事!”大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嗦着道。
楚琉宸唇角弯弯,慵懒的笑道:“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可真是糊涂,这种东西也是可以送的吗?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
皇后才能戴的规致之物,就如同是皇上的龙袍一般,居然这么随便的出现在别人,如果不是现在发现,到时候又怎么说的清楚。
“叔皇,看起来有些人真的看不得儿臣好好养病!”楚琉宸说完,也不待皇后娘娘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对着皇上深深一礼,“叔皇,儿臣告退!”
说完恭敬的退后两步,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身形原本削瘦,这时候看起来多了几分孤冷的气质,皇上心里一阵怜惜,脸上泛起怒意。
“皇上,这事臣妾可以解释的!”皇后娘娘一看不好,慌乱的道。
“皇后娘娘若是连自己的宫闱都处治不好,就让母后另外找人管着就是,这样的奴才皇后难不成还要留着?”皇上脸色冰寒的问道。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事,是其他人放的,奴婢马上去查。”大宫女一看不好,急的大声哭求起来。
皇后娘娘其实很想应下,这个大宫女是她的心腹,没少帮着她做事,但看到皇上的神色,她又不敢真的应下,想把这种事情推到其他宫女、太监的身上,皇上一定不会满意的。
在深宫这么多年,皇后娘娘深知皇上这个时候是暴怒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全依了皇上的意思,否则这后果就不是自己能担得起的。
“来人,把她拉下去,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要来何用!”皇后娘娘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低了头。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宫女脸色惨白的呛声大叫起来。
过来两个宫里的婆子,一个熟练的拿帕子堵了她的嘴,另一个反绑了她的双手,两个人一起拖着她就往下去。
这意思当然是不留她的性命了,大殿上一众闺秀们俱低头战栗,方才还站在她们边上柔和的看起来落落大方的大宫女,转瞬间就连性命也没了。
皇家从来就是如此,皇宫当然亦是!
皇上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往外行去,待走到半路,忽然又回过头上,目光带着几分凌利的落在皇后的脸上:“皇后的宫里应当好好整整了,总是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皇后就算是一直在后面收拾恐怕也收拾不了!”
皇后娘娘的脸立时变得刷白,嘴唇也哆嗦了两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怒冲冲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皇上是怪她的,之前邵颜茹的事情也是,方才这事让皇上想起了邵颜茹的事情了。
大殿内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闺秀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生怕惊扰到了皇后。
好半响,才听到皇后娘娘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气音疲软的道:“你们都下去吧,等午膳的时候留下来用膳,本宫这会累了,先去休息一会!”
“恭送皇后娘娘!”几个人一起站起来向皇后行礼。
皇后娘娘点点头,扶着一个嬷嬷的手,转身往里行去。
“几位小姐请到偏殿去坐。”一个太监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伸手往侧边一引,然后在头前带路。
众人跟着他往边上的偏殿行去,比起肃穆庄严的大殿,偏殿虽然小但少了凝重的气氛,几个人都不由的放松了一下。
“刚才真的吓了我一跳,我想帮着你说话的,可是……我又不敢!”章栖兰过来拉着邵宛如的手,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方才大殿上的戏码一幕接着一幕,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也不太敢说话!”邵宛如笑的柔和。
这话引起章栖兰的共鸣,连连点头,头凑过来在邵宛如耳边低声道:“皇后娘娘是不是不喜欢你?”
邵宛如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章栖兰又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到她们,就又把头凑到邵宛如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会不会因为你大姐的事情才迁怒到你身上的?”
她没有直指皇后娘娘,但这话里的意思却也一个样子。
“可能吧!”这次邵宛如没有摇头,水眸中滑过一丝幽然,带着些寒意,这恐怕只是一个原因,另外的一个原因应当也是楚琉宸。
皇后才能戴的华胜出现在自己的手中,固然可以认为自己图谋不规,但更显然的是让人怀疑楚琉宸,自己的手中若是有这样的华胜,那么楚琉宸就只能是未来的皇上了,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或者纵然皇上不会真的把楚琉宸怎么样,对他也必然不会如同往日那般宠爱,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点点的磨,总是能把这份宠爱磨干净的,必竟只是一个侄子,以前或者不怀疑是因为他的身体,而今呢,楚琉宸的身体好了起来,就会成为别人的拦路石。
今
天不过是试探罢了。
幸好楚琉宸之前就送来了他母后戴过的华胜,也幸好今天他过来,否则这枚华胜怎么得都会落在自己的手中,自己百口莫辩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章栖兰看了看左右,觉得两个人的一些私话还是出去说比较方便,方才皇后娘娘也是让她们在凤仪宫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