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杨七率领着兵马到了幽州城以后,一直按兵不动。
除了每日让焦赞去叫阵外,几乎没有什么军事行动。
不仅如此,他们还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玩起了藤球。
两道龙门,数十人对垒,看的近十万人热血沸腾的,频频爆发出叫好声。
蹴鞠这个娱乐项目,在大宋已经是一个很普及的娱乐项目了,甚至还衍生出了一些类似于博彩的暗庄。
些许的世家公子带着豪奴,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强横的蹴鞠队伍,玩的不亦乐乎。
杨七和他麾下的将士们,这三日就玩的不亦乐乎。
军中有机灵的暗中设下了盘口,引了一堆人去下注。
杨七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杨七麾下的将士们乐坏了,城头上的耶律休哥却急坏了。
时间隔了三日,城外的杨七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让耶律休哥更加坚信,杨七肯定有什么阴谋。
可是他派出去了大量的人手去探查,所探查到的消息零零散散的,一点儿有用的消息也没有。
这让耶律休哥感到很恼火。
作为一个战场上的统帅,如果不能清楚的了解敌人暗地里谋划的阴谋,那么很容易吃亏,而且还是大亏。
就像是明明知道敌人挖了一个大坑给自己,却偏偏不知道这个大坑在哪里。
而时间拖延的越久,敌人挖出的坑很有可能就会变的越大。
这样的话,打起仗来,很容易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耶律休哥算是此道的高手,他就凭借这种挖坑的手段,一步步的葬送的大宋的禁军。
而如今杨七以他的谋略对付他,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稳。
“还没查出来?”
耶律休哥恼怒的问身旁的耶律谋鲁姑。
耶律谋鲁姑神色暗淡的低下头,“属下无能,恳请大于越惩处。”
“惩处,惩处有个屁用,惩处若是有用的话,本王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还不滚下去继续查!”
“属下这就去……”
在耶律休哥虎威的胁迫下,耶律谋鲁姑灰头土脸的逃下了箭楼。
刚下箭楼耶律谋鲁姑就和军中的统军使撞了一个满怀,他皱着眉头问道:“室宗,你怎么冒冒失失的?大于越这几天心情极差,千万别触霉头,不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统军使室宗苦着脸道:“大火快烧到眉毛了,我那还有心思顾及这些……”
耶律谋鲁姑狐疑道:“又怎么了?”
顿了顿,耶律谋鲁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惊愕的道:“又有人被刺杀了?”
统军使室宗无奈的点点头。
“三天时间,从五品以上的官员,死了十六人,从五品以下的官员不计其数。再这么下去,大辽五品以下的官员,恐怕要死光了……”
“这不正常。”
“谁说不是呢。可是那些刺客一个个都是死士,目前一个活口都没抓到。而被杀的官员,遍及大辽全境,想要挖出背地里谋划这一切的那个人,很难啊!”
“值此大战之际,有人趁此作乱,所图非小……”
耶律谋鲁姑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你真的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统军使室宗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他想到了耶律谋鲁姑的身份,就沉声开口道:“目前发现的刺客,大多都是汉人……此事背后操纵之人,必然也是一位汉人。
而我大辽生乱,能获得最大好处的汉人,只有两人。”
“谁?”
“杨延嗣!韩德让!”
耶律谋鲁姑愕然的瞪起了眼珠子,惊恐的道:“这件事你跟太后说了吗?”
统军使室宗点点头,“已经告诉了太后,太后让我过来问一问大于越的意思。”
耶律谋鲁姑阴沉着脸,低声道:“此事若是杨延嗣所为,那还好些。可如果是韩德让所为,那……”
耶律谋鲁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
大辽境内官员们被刺杀,若是是杨七所为,那还好说。
毕竟杨七纵然派人杀死了大辽的官员,顶多让大辽乱一阵子,但是却影响不了大辽的根基,顶多影响一下这一场大辽和西北四府的战争。
可若是韩德让所为,那就恐怖了。
韩家三代在大辽为官,祖父官至中书令,父亲爵封秦王,而他自己爵封楚国公。
韩家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大辽的一大根深蒂固的豪门。
韩家树大根深,牢牢的扎根到了大辽之内。
韩家的权势,甚至隐隐有超过一些弱一点的契丹八族。
所以,若是韩德让趁着这一次大战的机会,在背地里谋划一些什么。
那大辽可能都会有危险。。
“快去找大于越,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有所提防。”
想到了韩家若是有异心的可怕,耶律谋鲁姑催促着统军使室宗去找耶律休哥。
统军使室宗点点头,匆匆登上了箭楼。
耶律谋鲁姑一个人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在fā lèng。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强大的大辽国,此刻似乎已经处到了风雨飘摇的境地。
箭楼上。
统军使室宗将他知道的事情以及猜测,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听完了统军使室宗的话,下意识的就捏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面色看着异常狰狞。
统军使室宗见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