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站立原地,夜风缭绕,吹起一头青丝,而心绪却比头发更乱。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那个贱人就这么“活”过来了?她现在无比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看来自己现在得加快进程了,只是那田云山还没有回来,青木也失去了消息……
在红亮亮的晨曦中,田夫人带着一众仆人,给大伙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直温暖进人的心窝里去了,然后下令开窖……
果酒出窖,所有人都激动异常,在院子里站的整整齐齐的,气氛异常严肃。都紧紧盯着那一片揭开了面纱的地窖。辛辛苦苦三个多月,这是收获劳动成果的时刻了。众人心思各异,有希望成功的,有希望失败的。
三十多口大缸被同时掀开,顿时浓郁的酒香弥漫,一个有经年的酿酒师傅上去用竹筒舀了一贯,在嘴边抿了一口,咂咂嘴,脸上褶皱逐渐堆积绽放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朵菊花上,小花例外,自己已经酿了无数次了,心中早就有底。
田夫人绞着手绢的手不自觉地抓紧,屏住呼吸,片刻又觉得自己太患得患失了,精神刚一松懈下来,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小花。一身蓝底碎花儒裙,一支银簪髻住发髻,看似木讷的面孔,细看之下竟是无比精致的面庞,她倒吸一口冷气,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旋即心中又是一松,幸好这贱人性子张狂,而且天生木讷又愚笨的样子,现在又将府里上下得罪个遍,以后想给她弄个错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正这样想着,小花淡淡偏头,与田夫人目光碰撞,咧嘴一笑。
恰时,洪亮的声音响起:“夫人,成了!”
田夫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她再次看向小花的方向,对方仍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蔚为壮观的大缸,眼神有些迷离。这一刻竟然一点也看不出丫头仆妇们口中说的桀骜和张狂。
田夫人走过去,拉着小花的手:“妹妹,你救了整个田府,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大恩人呀。”
小花有些惶恐的样子,连忙抽回手,盈盈福身,恭敬的道:“夫人谬赞了,这都是妾身的本份,全靠夫人提携栽培,妾身不敢居功。”言辞恳切,就连老道的田夫人也听不出任何虚伪来。
田夫人一愣,对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再次将对方拉起来,牵着手,向所有人再次浓重介绍了小花,并且将这酿酒功劳都划拉到她头上。小花十分谦虚,说这一切都是夫人教导有方,是大家辛勤努力的结果,自己不敢居功等等。
那些跟小花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十分受用的,对这个瞿小娘子心中都多了几分信耐和敬意。
这不是田夫人以及那些小妾们想看到的。
田夫人让人分出一缸果酒犒劳一下大伙,并且各房也有幸品尝着神奇的佳酿。
小花任由田夫人牵着手,小花感觉到手上一片柔腻,二十好几的人了,肌肤保养的如此好,只不过小花仍旧感觉到对方身体里面各种淤积污垢,这美貌也只是修饰的结果,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