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什么意思。”
宋凯文惨笑着道:“这场赛前一天,方逸轩出现在他们官方粉丝协会q群里,告诉他们请一定要去现场支持,然后发起了一场抽奖活动,抽中的人就能免费获得这期节目的入场门票。”
白黎:“……………………”
也就是说,这现场观众有一半人都是方逸轩鼓动,甚至是自掏腰包弄来的。毫无意外这些人最后都会把票投给方逸轩。
就算剩下那一半的人最后全部把票投给白黎,也只不过能拼个平手。
难怪那小子下场的时候这么嚣张。
合着人家压根不把游戏规则当一回事啊!
白黎冷笑一声,转身从他一直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了他那只穿越时带来的,装点着用现代审美看来显得过于夸张繁重的银饰和宝石的玉笛。
少年就那么轻轻松松把它往手里一揣,翻动了一下修长灵巧的手指让笛身在指尖打了个华丽的圈儿。
该怎么说呢?
嗯……老子来火了。
……
当白黎踩着主持人“下面有请——”的喊话,走上台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手中这杆造型特异的乐器上来。
主持人凌辉:“咦,我们看到挑战者白黎手里拿了……这个是笛子?”
白黎:“对。”
主持人:“……你要吹它吗?”
白黎笑眯眯地:“不然我还要拿它跳舞吗?”俏皮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呛人的意思,引得观众席一阵清爽的笑意。
凌辉立刻接过了话头:“唱《黄种人》,还要吹笛子?这我们可要见识一下了,场地和观众交给你,我先下去喝口水~”说着眨了两下眼后就倒退了几步走下台去。
工作人员立刻很有眼力见地在白黎面前摆了个立式麦克风,柔和的舞台灯光打下来,少年将玉笛凑到唇边。
他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后台邵钧天站着的那地方——嗯人还在。
而且由于距离拉近的关系,白黎得以能完全窥见男人脸上那种相当充满兴味的大爷表情。
大爷你好,大爷再见。
白黎毫不犹豫地移开了眼。
清冽欢快的笛声通过麦克风传入现场每个人耳中,只要有耳朵的人一听就知道这绝不是半路出家学了几天的人能吹得出来的水平。
当前奏的笛声渐入尾声,轻快的鼓点立刻伴随着其他伴奏响起,白黎握住了麦克风,形状漂亮的嘴唇勾出一个带了点邪气的微笑,唱了出来——
来自翻过五千里的浪
还是在从前的城墙
所有历史退色后的黄
漆成夕阳染在我身上
……
他一面唱一面翻动手腕动作潇洒地让原本看来显得累赘的玉笛在手中上下翻飞,笛身上华美的银饰之间碰撞发出的清冽搀入伴奏的间隙,竟无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观众全都被他的表演吸引住。
眼也不眨,身体更像是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
一曲终了。
像是迟疑了很久,三三两两的拍手声继而带动了大片大片雷鸣般的掌声。
白黎半点儿不出意外地一笑,下台去了。
不相上下。
这是场外专业评审给出的意见。
原本在听了方逸轩的《征服》之后认为他胜算较大的评审们现在纷纷调转了话头,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预测这场比赛的结果。
计票时间到了。
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
谁也不知道后台计票室里,正在上演怎样的腥风血雨。
第一票——白黎。
第二票——白黎。
第三票——白黎。
……
第十票——白黎!
计票人员抬起头,一脸凶神恶煞地望向读票者:“你是不是把刚才读过的票又读了一回?”
读票人员茫然摇头:“没有啊,这些人投的真的全是白黎……啊!有一张方逸轩了!”
这么诡异的计票,从节目开办以来还是第一次。
满满两百五十张选票,只有二十九张方逸轩,其他人全都在纸上写了白黎的名字。
闻讯赶来的导演面对着桌面上这二百五十张字迹各异的选票,头疼的感觉假发都要掉了。
如果不是这个节目是他一手办起来的,投票环节绝对的公开公正公平,他自己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暗箱操作了!
计票人员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办?”
导演一咬牙,恶狠狠骂道:“还能怎么办,二百五十张选票在这里明晃晃的摆着,统计也统计好了,不继续节目你还想把它们吃下去?告诉凌辉,本场比赛的获胜者是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