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红楼之太子驾到>第一百二十章
了庄子后,春时去玩闹,跟着人插秧,插得不好看不说,与我年纪相当的丫头都整出一亩地了,我这后跟着帮收拾残局的,才弄出半亩地。但他们种那么些地,缴租赋税过后,也不过能保了温饱。若非如此,做什么将自个儿卖给咱们,有为何拼命供着家里头的男孩儿上进科考?”

霍青默然良久,叹了一声:“二哥,你——这辈子真不打算篡位?”

胤礽瞪了人一眼,忽的笑开,指了自个儿膝头,道:“过来躺下,我瞧着你这是醉迷糊了,来,我给你再揉揉!”

水泽见水泊同恪王世子水沐聊得欢畅,小心的端着酒杯起身挪到胤禔身边坐了,悄声道:“时辰已不早,那两个怎的还不回来?”

“书安在。”胤禔简明扼要的答道,当着水泽的面,镇定自若的将人递过来的果酒换做果茶。

水泽想到昨晚胤禔醉酒失态的模样,轻咳一声掩去笑,复又肃声道:“我还没醉,别糊弄我,我刚刚瞧见怀瑾拉着瑾安溜了。”

“他心里不舒坦,昨晚宴上也没少喝酒,大概在清净地儿歇着呢,瑾安酒量好,定不会叫他耽搁了正事儿。”胤禔眼瞧着别处,便没瞧见水泽拧起的眉头。

瞧着穆诚因边上的话笑弯了眉眼,胤禔放了些心,饮了口果酒,偏头去看水泽,笑道:“堂兄说着自己没醉,可醉酒的人都是这么说的。琏儿是爱闹,但是那是因为人心苦,口舌再能耐,人年纪小辈分低,就是受欺负,所以他做事惯常多想。霍青在咱们几人中年纪最长,心事儿也重,对能带着他闹妖的自然稀罕。”

听着胤禔这话越说越没了谱,水泽一时间哭笑不得,倒还有闲心安慰自个儿一回人家好歹说的还是‘咱们’,是没把他当外人的,可是,以心情不好为由让旁人体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小小年纪,心里压了那么多的事儿,就不怕少白头?凡事总该量力而为。”水泽听着有人执了银箸击樽而歌,念着此地不是说话之所,定下主意待过几日寻了僻静处再说。

站在水泽身后的霍青抬头看天,昨儿他说人的话,今儿就被人说了他,还真是天道好轮回。

水泽瞥见水清边上的孩童瞧着他身后笑,回头见着一大一小带着一模一样的无辜表情看他,磨了磨牙,给人小小记了一笔账。

“心谈得舒坦了?”

“还好,酒醒了。”

你刚刚只饮了一樽酒就去接宫中旨意,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醉意,还是说昨儿喝得酒拖到现在才醒,敢情你今日一直在梦游!水泽心里将人骂过一回,拂袖起身去寻水泊说话。

胤禔在胤礽从他背后走过时,悄声道:“水泽堂兄为人厚道,你们别总欺负人。”

“晓得啦。我去瞅瞅穆诚。”

花宴热闹一整日,诸家夫人携儿女归家,不免论说今日小小郡主之宴便有如此皇家隆恩,也不知那府上少年人将来造化如何。

各家老爷子多在挠头,皇上行事愈发诡奇难料,虽说明旨是让一位王爷和一位世子领兵,可单这一道旨意便折腾得户部和工部诸人叫苦不迭,竟是要引了百姓异地而居,也不怕坏了江南鱼米之乡的收成。

只是皇帝旨意已下,相较其他却也算不得大动干戈,而待考士子已有不少人盛赞皇帝英明,众人挠过头便也罢了。

南安王妃弟妹秦梁氏归家后,同秦邦兴说过宴上见闻,叹了一回皇帝对南安王府的宠信,对秦邦兴不许她携女同行的主意,很有几分不悦。

秦邦兴皱了皱眉,与人对坐了,细细分说:“咱们亲家同王府已是姻亲,恪守礼节的来往,情谊淡着些细水长流,好事儿也不会落了你,修哥儿、攸哥儿两个能入松瑶书院读书,还不是姐姐递帖子求的?南安王府忌讳表兄妹这个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总想着好事儿得全落在咱们家。”

秦梁氏只觉面上作烧,低了头扭帕子,话理儿她不是头回听人说,人说得这么明白却是头一回,想一想今日宴上姚家夫人的不自在,而她却是位在上宾,也是该知足,可王府贵气逼人,只一宴客水榭便庄重精巧至极,她总是想给她的女儿挑了最好的。

见秦邦兴叹过气站起身,秦梁氏忧心惹恼了夫婿,惶然起身,诺诺道:“老爷这是……”

“我去问问攸哥儿和修哥儿今日宴上有什么消息,你先歇着,我今晚睡书房。”

书房中,听两小儿说过宴上所见,秦邦兴考校人一回,嘱咐人莫要太过在意交际,也莫要与人攀比,见幼子微微别开脸,似是想藏到烛影里去,叹一声,道:“攸儿,旁人说那天生之才是老天爷赏饭吃,可你又想过没有,小小年纪将心开了七窍的契机有多苦?何苦扭曲了自个儿自误。先前你先生也说过你二人可下场一试身手,是为父私心,想让你们兄弟再修习一年,磨练心性。”

“儿子惭愧,未能体味父亲苦心。”秦攸折腰告罪。

见幼子认错,秦邦兴便也不再多说,又吩咐二人莫要贪用冰食伤了脾胃,便放了人去。

书房静下,幽幽花香弥漫,秦邦业拈笔蘸墨,笔走游龙,回锋收笔,将笔丢进瓷钵中,阖眼静坐。

片刻后,花香渐淡,有人从书房屏风后绕出,探身取了桌案上的字,看视一回,抬眼与人对视,道:“你这‘忍’字些的愈发好了。”

秦邦兴面上并不惊讶,将棉宣从人手中抽出,揉作一团丢在茶杯中,道:“你怎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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