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婆婆见王子豪瘫软在地上,只余下一口气,江清寒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痛苦地全缩成一团,皱了皱眉。她和王子豪并不认识,而是通过苏韬和江清寒的行踪,猜到他们正在调查一件连环杀人案,然后隐藏在背后。
江清寒和苏韬的身边一直有人保护,所以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因此两人跟踪王子豪来到农村,则给了他们最好的下手机会,当然,蛊婆婆也猜到这可能是苏韬设下的陷阱,因此她提前跟佟左青联系,让他安排人阻止烽火组的及时援助。
“应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蛊婆婆淡淡地看一眼江清寒,“我是来替我师兄报仇的。”
少女将江清寒给拽了起来,低声道:“她快死了!”
蛊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鼓,轻轻地拍了一下,江清寒轻轻地吐了口气,身上的痛苦缓和不少。这只鼓是用来控制蛊虫的工具,如同印度人在训练眼镜蛇王时,会用笛子奏乐的道理一样。
苏韬见江清寒那般痛苦,心如刀绞,面色阴沉,厉声道:“放开她!”
蛊婆婆桀桀地笑道:“为了追杀你们,吃了这么多苦,你说放,我就放?你太天真了吧?”
“我当你们的人质!”苏韬补充道。
蛊婆婆摇了摇头,拒绝道:“现在不是一换一,而是你们都得死。”
“错了!”苏韬摇头苦笑,“准确来说,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们都得死。”言毕,他朝蛊婆婆晃了晃手里的引爆器,指着王子豪,“这家伙身上绑着炸药,如果我按下引爆器,以他身上的炸药量,足够让我们活埋在地下室里。”
少女有些紧张地看着蛊婆婆,低声道:“早知道就不下来了。”
“怕什么?”蛊婆婆皱了皱眉,她也不想死,突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你觉得如此就能让我们投鼠忌器?赶紧将引爆器丢过来,不然的话,我让这女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言毕,她再次拿起了那面鼓。
这时又发生变化,少女突然惊呼一声,看了一下掌心,将江清寒推到一边,怒道:“她扎我。”
苏韬阴笑两声,“是不是觉得虽然是个小针眼,但特别的疼,仿佛身体每个细胞都在抽搐。”
少女已经推开江清寒,江清寒委顿余地,虽然身体依然不适,但她成功执行了苏韬的计划。
苏韬预测到蛊婆婆可能会出现,所以偷偷留给江清寒一根银针,这不是普通的针,针上涂抹了毒药。
“你竟然如此阴险!”蛊婆婆扶住少女,虽然她的性格毒辣,处理事情没有任何感情,但少女跟着自己多年,两人朝夕相处之下,不仅有师徒的情分,更是亲人。
苏韬叹了口气,冷笑道:“从你们这么歹毒的人嘴里听到这种话,可以当成一种赞许吗?我虽然是医生,但我对药毒的研究可不比你们少。她中的毒叫做见血封喉,来自于箭毒木,生长在云滇省西双版纳,枝叶洁白,奇毒无比,见血要命,可使人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于窒息死亡。有一种说法,七上八下九倒地,谁中了箭毒木的毒,往高处只能走七步,低处走八步,但只要走到第九步,会倒地毙命。”
少女听苏韬这么说,吓得面色惨白,摇头道:“婆婆,我不想死。”
蛊婆婆气得咬牙切齿,她低估了苏韬的城府和心计,叹了口气,“放心吧,婆婆不会让你出事的。”
蛊婆婆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一个瓷瓶, 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塞入少女的口中。巫蛊门擅于养蛊种毒,偶尔会被毒物所伤,所以在解毒上面也有准备。少女吞入药丸之后,身上的绞痛感明显减轻不少。
不过,无论蛊婆婆还是苏韬都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那药丸只是麻痹少女的痛感神经,没有根除她体内的药毒。
原本以为占尽优势,没想到局面陡然反转。
蛊婆婆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她做事向来缜密,但还是被苏韬给阴了一手。
其实,苏韬觉得有点可惜,如果江清寒刺中蛊婆婆,事情到此为止就结束,但刺中了那个少女,自己还是得和蛊婆婆好好斡旋一番。
“我没猜错的话,你给她的药丸,并没有延缓毒药发作的功效。”苏韬将引爆器放在地上,“要不我们各退一步,你让那些蛊虫离开我师父的身体,我交出解药如何。”
对于双方而言,引爆器已经失去价值,因为苏韬和蛊婆婆都不想死在个黑漆漆的地方。
蛊婆婆见苏韬竟然将引爆器放在地上,不动声色地说道:“交易背后总藏着阴谋诡计。我如何相信你?你又如何相信我呢?”
“办法很简单,你让那个女孩到我身边来,我给她解毒。你给我师父同时解蛊,等两人都没问题,然后我们再同时交换人质。”苏韬淡淡笑道。
蛊婆婆看了一眼少女,见她眉头紧缩,沉声道:“行,那就这么办吧!”
蛊婆婆拖着已经昏厥的江清寒往后挪动,苏韬则迅速来到少女身边,将她移动位置,与蛊婆婆保持一定距离,双方都非常谨慎,担心对方还有底牌。
苏韬倒不是真要用毒药杀死少女,只是逼于无奈而做出的决定,如果蛊婆婆再延迟片刻,这少女就有生命之忧,苏韬从行医箱里取出瓷瓶,倒出一枚药丸,给少女吞服。
药丸是由红背竹竿草制成,是见血封喉唯一解药,生长于箭毒木周围,状如小草,只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