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马永才见马翔鸣默不作声,继续骂下去索然无味,妻子黄兰知道丈夫的脾气,这个时候登场,低声说道:“儿子腿上有伤呢,你怎么能这么逼他呢?”
马永才怒道:“慈母多败儿!”言毕,用力地挥手,指着马翔鸣怒道,“跟我来书房!”
马翔鸣好不容易站起身,拄着拐杖走进书房,马翔鸣指着书桌上的一个信封,命令道:“明天把卡给吴俊送过去。”
马翔鸣有点意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爸,多少钱啊?”
“五十万!”马永才哼了一声道。
马翔鸣皱了皱眉,道:“给的有点多了吧?”
马永才愤怒地拍了一下桌面,“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死了人,就不是钱能摆平的了。”
马翔鸣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却是唯唯诺诺,“明天一早,我就给他送过去。”
马永才面色这才好点,不耐烦地朝这个惹事不断的儿子摆了摆手,道:“记得请求对方的原谅,办不好这是件事,就不要再来见我了。给我滚吧!”
马翔鸣如蒙大赦,连忙一瘸一拐地离开书房,黄兰这时也跟了进来,皱眉道:“你身体不大好,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啊?”
马永才沉声道:“你还护着他!”言毕,他掏出手机,点开一个链接,“你瞧瞧他办的好事!”
黄兰看了一眼,是一条关于马翔鸣殴打吴俊的文章,皱眉道:“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怕它做什么?”
马永才没好气地怒道:“所以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不比以前,新媒体传播速度太快,这条新闻在我们有色金属集团各大微信群,疯传不已。下班之前,董事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过问此事。你也知道现在集团内部的局势,我们好几个人都在竞争总经理的位置,出了这种事情,岂不是后院着火?”
黄兰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为了得到总经理位置,马永才可谓用卧薪尝胆来形容,花费了许多钱,砸在疏通关系上,现在呼声也是最高的。
“肯定是石中天故意在陷害你!”黄兰涨红脸,怒气冲冲地说道,“今天他老婆见到我,还故意尖酸地讽刺我呢。”
马永才叹了口气,道:“石中天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当然顺杆子往上爬啊。如果你的心肝宝贝儿子,不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能被人抓住小辫子吗?”
黄兰被质问得脸上红白一阵,气弱道:“那应该怎么办呢?”
马永才沉声道:“先让那臭小子带钱过去赔礼道歉,实在不行的话,我再亲自过去打招呼。”
黄兰讪讪点头道:“明天我陪儿子一起去!”
马永才点了点头,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对着文件材料,黄兰于是退出了书房。
马永才看了一阵文件,摸到茶杯准备喝一口,突然手指打滑,茶杯竟然直接在地上摔碎。马永才怔然半晌,这个茶杯自己用了差不多七八年,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他心情有些慌乱,叹气自言自语道:“感觉实在不好,明天得去红叶庵去烧香拜佛才行!”
红叶庵在西京是很有名气的尼姑庵,主要是庵主静非师太名声极佳,而且庵内供奉的菩萨也极为灵验。
其实宗教场所大致相同,基督教的忏悔室,和佛教的解签作用相同,当人有了解不开的心结,就得倾诉,宗教可以帮助人找到释放的途径。
……
凌晨四点,酒吧街慢慢冷清下来,谢畅望着客人陆续离开,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旁边坐着三个身材精瘦的男子。
“雪豹,都已经安排好了,兄弟们已经聚集在马家附近,就等你一声令下了。”其中一个矮壮的男子沉声说道,他看上去年龄在三十七八的样子,卡尺头,头顶故意修理了一个闪电的图案。
“霹雳,你在精不在于多,这是二老板吩咐的事情,千万不能有闪失。”谢畅霍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皮衣,打了个响指,“走出发吧!”
矮壮男子递给谢畅一个工具箱,谢畅在里面翻腾了一阵,最终将一把鹰钉斧拿在手里掂量几下,淡淡道:“走,砍人去!”
马翔鸣这一觉睡得不算踏实,虽然腿已经不疼了,但腿上打着石膏,睡觉的姿势不能随便更换,所以这一夜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突然一阵犬吠声传来,让马翔鸣惊得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再无动静。
马翔鸣以为自己做梦,再次躺下,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久,马翔鸣在模模糊糊之间,突然发现房门的把手动了两下,他浑身打了个机灵,心中暗惊,难道有人准备潜入房间?
或者是自己在做梦?
没有安全感的人,经常会做那种有人半夜开门走进你房间的梦。
不过,这一次特别的真实!
门把手被拧动了两下,终于还是缓缓被推开,马翔鸣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并没有起身,突然一个硕大的东西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马翔鸣的身上,被砸得生疼。
“什么东西啊?”马翔鸣朦朦胧胧之间,在黑暗中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继续摸了一阵,发现手里黏糊糊的,再仔细一嗅还有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掌,好像全部都是鲜血。
此刻他终于清醒过来,赶紧拉开床头灯,定睛一看,之间一个狗头躺在自己的身上,狰狞地望着自己,呲牙咧嘴,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