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是风的世界,随着太玄深入下去,风中蕴藏着的诡异力量,丝丝缕缕的侵入了地母帐中,这些力量无声无息,却又诡异莫名,开始给太玄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不过,对太玄来说,只要祭起太极图后这些都将不再是问题。
一时黑白玄光萦绕全身,将那些力量排斥在了体外。
哪怕是风柱越来越密集,让人无法绕过,太玄身披太极图,径直穿行于风柱当中,所有的危险也不过是清风拂面,再也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下一刻,他终于来到了宝光爆发所在地。
一座道观静静的立在风柱的中心,踏入了道观的范围,令他感觉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天地,若远处风柱当中是洪涛咆哮的大海的话,这里便是静谧幽幽的深潭。
道观周围风声止歇,寂静无声,观中大殿中pēn_shè出一道直冲斗牛的灵光,直抵天穹。
太玄在观门前落下了遁光,道观十分普通,亦是无名,静悄悄的。
他也毫不客气,推门走了进去,当先一座大殿,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却着实华丽无比。
金珠碎玉铺地,珊瑚宝石点缀,雕梁玉柱,琉璃升顶,殿内熠熠生彩。
殿中央飘着一根细小的青针,放出冲天的灵光,它如同松针一般大小,本应毫不起眼,只是,毕竟为法宝之属,又能在这一层出现,必定为非凡之物。
殿中尽头出立着一张高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红衣童子,由于椅子高大宽敞,而童子又过于矮小,缩在椅子上,仿佛像个红色的肉球,双脚根本就无法着地,在半空中悬荡着。
童子胖乎乎,脸色红润,唇红齿白,但违和的是对方眼角眉梢上挑,无形中带着万般的杀气与煞气,在殿中四散开来,虽然没有刻意针对太玄,可杀气萦绕中,太玄还是感觉身上有些发冷,恍若一个煞神童子。
“这位道友请了。”太玄定了定神,打量了童子一眼,仿佛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杀气所影响,非常淡定的说道。
“废话少说,我也知道你来意为何,有本事就打倒我,否则别想得到定风针。”童子快人快语,猛地从椅子上跳起,落在了地上。
童子似乎是个暴脾气,直接磨拳擦掌的就要跟太玄动手。
这时,殿门外脚步声响起,又接连走进来数人,来人仍是太玄的老熟人,玉善清和云中子赫然走在最前方。
来人一个个走进来,童子目光一转,也将注意力从太玄的身上暂时移开,放到了来人的身上。
“太玄道友,每次遇到你,你都好像在快人一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可否教教我们?”玉善清骤然见到太玄,寒暄不到两句,便接着打趣的笑道。
太玄摊摊手,哭笑不得的说道:“道友说笑了,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怎么?听道友的意思是不想再见到贫道了?要真是如此,贫道可真要找你讨个说法了。”玉善清呵呵一笑。
“哦,才多久没见,道友怎么变得这么诙谐了,莫非是遇见了什么值得高兴的大喜事?赶紧说出来分享一下吧。”
“哼哼……他能遇到什么好事,不过是不小心走了大运,侥幸从我等手中夺了一件法宝罢了……不过,贫道倒是没想到,堂堂玉掌教何时变得这么浅薄了,占了一点小便宜后,就开始这么洋洋得意,真是让人好生失望啊!”云中子在一边臭着脸插言道。
“啧啧!听听这酸不溜丢的口气,太玄道友,你不觉着云中子道现在的口气跟凡间的那些深闺怨妇十分相像吗?”玉善清哂然一笑,对着云中子嘲讽道。
“你……”云中子大怒,那目光直如飞刀般锋利,仿佛恨不得在玉善清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来。
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那些人,全都无言的立在远处,看着两位大佬争锋相对。
“够了!”这时,童子突然高声喝道。
一时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却见童子横眉竖目,似乎因为被人无视,而变得怒极,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你们竟敢在本王面前嬉闹放肆,简直是没有将本王放在眼中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终究要为自己的轻浮行为付出代价!”童子声音清脆,生起气来,语速是又快又疾,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小小童子,乳臭未干,胎毛未褪,猖狂些什么,小心道爷将你抓起来打屁股……”人群当中有人被死催着一般,张口调笑道。
“竖子找死!”童子暴喝一声,身子陡然化作一道红影,虚空一闪,倏而冲入了人群,身影在人群中一晃而过,人群中一阵慌乱,就听一声惨叫,继而血雾纷飞。
童子蓦地回到了原地,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一手持着一柄比他身高还长的尖刀,刀锋闪着寒光,犹有鲜血不断滴落。
另一只手却抓着一个人头,人头脸上惊骇欲绝的神色已经凝固,眼珠暴出,似乎死不瞑目。
童子一脸的杀气腾腾,这哪里还是个孱弱童子,分明就是一个要命的杀神啊!
众人心惊之际,人群中那刚刚死去没多久,失去头颅的半截身子才扑倒在地。
众人以目观之,发觉此人是彻底的陨落了,不知为何,连元神都没有逃出来。
“好个狠辣的孽障,竟敢杀了我家掌教,你给我拿命来吧!”这时,人群中有人暴起,飞身向着童子杀去。
“又来一个找死的,既然你们感情这么深,本王这就成全你,让你跟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