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教,天师府,一南一北,门中都有绝顶高手坐镇,天师府主被人尊称为北圣。拜火教主被人尊称为南圣,俱是绝代的宗师。
两派一个扎根于民间,教众弟子甚多,另一个立足与朝堂,跟朝廷密不可分,借着天家之势。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者之争不仅是虚名和利益的争夺,更是两派理念的交锋。
拜火教势力根植于贫苦民众当中,以扶危救困为教义,致力于解万民于水火倒悬,从上到下皆是释民间疾苦为己任,为此不惜战天斗地,什么皇帝贵族统统的都不放在他们心上,更是他们打到的对象。
而天师府如一根藤蔓根植于大兴朝的这颗大树上,讲究以皇道为天道,代天应命,占据法统,高高在上,讲究牧万民教化众生……
……如今李火堂见杨古蝉竟然将好大一口黑锅扣到他们拜火教的脑袋上,自然是勃然大怒,他们拜火教不是不杀人,死在他们手中的贪官污吏还有土豪劣绅不知道有多少,灭门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
可这侯家集不过是个平凡的镇子,又没有犯了他们拜火教的忌讳,他干嘛要屠村灭寨,根本就没有道理嘛。
他现在甚至怀疑是天师府故意做下了这样凶残之事而来栽赃他们……
“杨老儿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们刚刚来到这里,p股还未坐热呢,哪里有功夫去杀人……”
说道这里,李火堂忽然冷冷一笑,似是恍然,食指点着杨古蝉,脸上换了一副鄙夷的神色,寒声道:“这安阳城附近本就是你们天师府的地盘,说不定是你们天师府为了坏我教的名声,杀了人故意栽赃我们呢……”
杨古蝉双目瞪得溜圆,先前一直右手持剑,剑尖朝下指在地上,本来十分安静的长剑突然颤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清鸣。
在他的心目中,拜火教就是一群无君无父、无法无天的魔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稀奇的,而且现在有实力有机会做到这一点的不是他们又是何人?
“哼哼!笑话!到了现在你不仅不承认,竟然还敢倒打一耙,果然是魔根深种不可救药了,今日,老朽便要替天行道,为天下苍生铲除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败类!”杨古蝉长剑平举,左脚跨前一步,作势欲扑。
“放箭!放箭!给我s死这个老家伙!”见到杨古蝉的动作。李火堂怒喝道。
彼此成见已深,根本就无法好好交流,就算是说了几句话,也都是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最后终于还是刀兵相向了。
李火堂话音未落,无数的箭矢遂s了不去。
“嗖嗖嗖!”
利箭破空,电光般s至,而杨古蝉向后一闪,栈的外面,躲过了迎面而来的箭雨。
“咄咄咄!”
一支支羽箭落空,大部分钉在了门板和木墙上。
杨古蝉冲着李火堂冷厉一笑,身子一闪,消失在了门外夜幕中。
“追!”李火堂领人追出了客栈外面,警惕的目光四下环顾,四周一片漆黑,没有找到杨古蝉的身影。
这老家伙跑的到快!去哪里了呢?他正要散开人手去搜一下,下一瞬,砰地一声巨响在他左手不远的方向传来。
李火堂等人循声望去,瞥见一道人影忽然破窗而入,一闪便消失在了窗外。
不好!李火堂心中一惊,身子一纵重新返回了客栈大堂。
“乒乓!”
“哎吆!”
刚刚站定,就发现一团寒光从堂中亮起,所过之处,无数残肢断臂纷飞,一个个拜火教弟子倒在地上,地上更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到,碗碟摔得粉碎,一片片汤汁水水漫空飞洒。
好个狡猾的杨古蝉,竟然给他来了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眼见手下皆不是对方一合之敌,纷纷丧生在其剑下,他如何还能把持的住。
“让开!”李火堂一声高喝,扑入了人群,瞬间来到了杨古蝉面前,截住了他的去路,迎面一刀狠狠斩下。
杨古蝉y森一笑,却不接招,身子如陀螺般转起,躲开了李火堂的一刀,随手在身边一抓,捞到了一个拜火教弟子,一掌按在了其大椎x上,接着振臂一抛。
拜火教弟子白眼一翻,身子顿时软了下去,下一秒,更是身不由己的飞起,合身向着李火堂的刀锋撞去。
他顿时亡魂大冒,暗忖:我命休矣!旋即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老贼端得狡诈!”李火堂发觉杨古蝉竟然拿自家手下来挡刀,登时是气得七窍生烟,凌厉凶猛的一刀忽然一顿,继而在空中画了一道半弧,刀锋擦着手下的鬓角掠了过去。
好在他收刀及时,那拜火教徒侥幸逃得了一命。
而这时,杨古蝉再次扑入了人群,剑气森寒,与众位拜火教弟子再次战成了一团。
拜火教虽然人多势众,更是身背弓箭,若是在开阔地上,两军对垒,一阵箭雨之下,哪怕是武功冠绝天下的南北二圣也只得退避锋芒。
可如今战场却在客栈大堂中,立柱、桌椅板凳等障碍物随处可见,拜火教虽然人多势众,可此时也有些施展不开发挥不了优势,给了杨古蝉各个击破的机会。
杨古蝉身形如诡,如一道青烟般在人群中穿梭,剑锋之下血r飙飞,斩过之后也不管对方是死是活,脚步绝不停留片刻,不给敌人包围的机会。
萧玉凤他们站在远处,目睹着眼前血r横飞,心中郁闷的紧,这天师府和拜火教拼杀不要紧,却打断了他们的用餐呢。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