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方右手持剑,左手托镜,意引两者共同构架来对准那道迎面而来的皇系中层攻势。镜光外逸,有平面结空,荡开涟漪无数,龙卷在目,漩涡满天,黑暗竟相搅拌。
&那道皇系中层攻势在粉碎空间中轰动降临,报仇似地顶撞在掌回镜上,让人顿生一种天地破裂的错觉。尽管有掌回镜抵去大部分冲劲,但辛方此刻虚弱无比,现在哪怕是一道狂系攻势都可能将他震退,更何况是威风赫赫的皇系中层攻势,所以辛方即使隔着空间镜界,也是以身续法的结果。
辛方握剑托镜,被逼得步步后退,几欲跌倒,直到后面顶到一把杀器魔刀时候才止住步伐。他细致感应,获知气息熟悉,心头一喜,因为那是禁忌。在禁忌的支持下,辛方稳定住了掌回镜,而那道皇系中层剑意最终也被封入镜中界,并随之被存入还魂神剑。
这道皇系中层剑意的退场也将场中所有的黑暗都带走,空间开始轰隆着碎降,皇系对决的影响后来也被未知法阵所缓解,众人是彼此又出现在彼此的视野中。
&人,他们的法力尚存五成,让我重新进入你的印识吧?我适才已经补充了不少法则,法力也恢复近五成,主人与我共施法,必能发挥出最佳状态。”辛方背后的杀器魔刀中传出禁忌的声音。辛方权衡一番之后赞同道:“也好。”他随即默颂法念,将禁忌引入在额上天目处的印识中。
辛方同时放眼望去,看到在神界一角上方,彼间此刻正悬立着三道身影,分别是凌南册,傅载和生死帝三人,握拳强忍杀机。而另一边,当那三人看到辛方竟然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时。不同程度地一凝神情,各自的眼眸中同样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小子一定是靠会剑才逃过一劫的!”凌南册沉声说道,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他原本只是将会剑当成一把寻常的神剑,不多在意。当他见过辛方在体虚遇上强攻的情况下竟然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大惊大惑,那事已非人力所能及的壮举,便想辛方唯一的可能就是借神器之威,而这神器很有可能就是他以前只判定为杀器的会剑,而他当场也在辛方的体表法息中看到会剑的属性。
&了他!”傅载同样震惊。又心生嫉妒,他一向自恃是人类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眼中容不得有近龄人比他优秀。十几年来,他都被怪界上强圈称赞为“最接近神的孩子”,优越感之强,可想而知。然而自从他听说了“辛方”,他那种无上的自豪便第一次承受到挑战。在认识了皇亲郡主后,傅载更是将辛方当成最大的敌人。当他真正遇到辛方时,更是真切地感到辛方名副其实的实力。他便下定决心要击杀辛方,以抢回他第一人的地位。此刻当他见到辛方竟然能够承受他和凌南册的最强攻联合而死里逃生,心中隐藏的杀意更是被彻底激起。
&傅,别冲动!”凌南册一把拦住傅载。“那小子本身就很诡异,现在又有会剑在手,莽撞不得。我们必须先试他一试,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斤两。”傅载闻言才有所收敛杀意。他也赞同凌南册的话。他随后看向在他身后的生死帝,说道:“你去!”
生死帝双眼一大,他早有退意。看到辛方力抗武盟会两大强者的两道皇系攻势后,他也仿佛变成了怕死帝,从此对辛方产生了强烈的惧怕感,未战心先恐,所以面对傅载的话他一时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应答。
&么?连本宗主的话都不想听了!”傅载大凝眼意,将生死帝震醒。生死帝心中暗咒,但脸上表现得十分恭敬,说道:“傅宗主言重了,只是小帝担心自己会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等试出辛方的法力就战死沙场,那岂不打草惊蛇了?”一旁的凌南册冷冷说道:“放心,他现在杀不死你。”生死帝眉头一皱,不死代表很可能重伤,而且凌南册的话再不权威。但是迫于凌南册和傅载的淫威,生死帝也只能低头领命,骑着他的杀器白马向辛方奔驰而去。
辛方背后终于一松,杀器魔刀如期掉落,禁忌也终于被完全存入到他的天目印记中。在禁忌的本体最纯粹的状态熏陶下,辛方因为施展了超高法术而出现的虚弱感也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他的法力也正在全速上升。
&突然一道破空之声敲过辛方耳界,正好调息完毕的他循声而探,见到是生死帝骑马飞来。辛方看向远处神界一角上方的凌南册和傅载,双眼一寒,决定先杀鸡儆猴,灭个生死帝来让那凌、傅两人有所忌惮,不敢贸然来攻。
辛方冷冷一笑,若是换成别人,以他现在的状态并不能保证胜率,但偏偏是这个对生死气息很有造诣的生死帝,偏偏他自己曾经闯过冥骨瀑布,因而对生死轮回和极致造化的施展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层次。
&客,寡人仁慈,留你个全尸!”生死帝在距离辛方百步之外的高空停步,高声呼喝。远处的凌南册和傅载见此大骂“笨蛋”,并看衰生死帝的成绩。辛方冷笑一声,说道:“是么?那我真是要好好地谢谢你了!”说话间他轻转还魂神剑,剑威直压生死帝。
生死帝募地一惊,稍作镇定后再喝一声,拍马将整匹抛起,自己则稳稳地站在平行面上。生死帝再顺手一捉,整匹白马犹如被抽空般身态骤缩,顷刻间化作一件称手的杀器——马头权杖。杖上的马头双眸一黑一白,分外诡异。
&死诀别!”生死帝将他的马头权杖横在身前,只见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