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带血的胳膊高高抛起,溅洒出的鲜血溅到了雷蒙德的脸上,不过这一次,这个稍稍有点神经敏感的犹太军士长却没有像半个月前那样惊慌失措,反而以蹲身姿势端着步枪,做好了冲锋前的跃起动作。1o多个靠着弹坑躲过*侵袭的日军士兵,以前所未有的勇气撞进了唐家军的冲锋线,和犹太士兵们对撞在一起。
射出枪口的子弹和刺刀几乎同时钻进对方的身体,中弹的日军和被刺刀扎中的犹太士兵齐齐飚射着鲜血倒地,但人数稀少的日军却在身体强壮、有备而来的犹太士兵的面前没有多大的肉搏战斗力。一个侧身闪过对手扎过来的刺刀,雷蒙德手中的步枪向前一送,面前矮小瘦弱的日军士兵顿时捂着胸口矮了半截,睁着一双红眼,一只手死死抓着雷蒙德步枪上的刺刀,缓缓地倒下。
只是短短几十秒,和犹太士兵对撞在一起的这1o多个日军士兵就倒毙在刺刀肉搏战下,而犹太士兵仅仅重伤一人,两人轻伤。“雷蒙德军士长,带你的人散开,留意那些装死的日军。”一直以旁观者身份看完整场对刺战的唐城更换着*,顺便踢开了一个面朝下的日军尸体,对方的下巴都被子弹打没了,剩下一个让人做呕的血窟窿。
桥下五郎的部队突然遭到唐家军的炮火袭击,起初还有几门炮反击,可是随着唐家军炮火齐射的升级和延伸,被桥下五郎集结在一起的炮兵顶不住了。唐家军炮队里多是迫击炮这样轻便的家伙,打几发炮弹就会立即隐蔽或是转移位置,同唐家军的炮队比较,日军的山炮和九二步炮移动的速度就稍显笨拙,在炮火对战中自然就吃了大亏。
“哒哒哒哒哒哒”桥下五郎的炮兵抽不出时间来对付唐城的重机枪小队,这让操作重机枪的犹太机枪手们精神倍增,暗红色的弹幕几乎笼罩了整个正面战线,压的那些日伪军只能抱着自己的武器紧紧趴伏在地上或是自己人的尸体后面。正面唐城带领的小队成功突破了日军的阵线并且牢牢压制住了他们,而唐磊和霍根带领的小队也已经像蟹钳一样从两翼楔入日军的中段,配合着汉克斯的部队彻底把吕梁日伪军分成了两段。
“上,上,上,压上去打垮他们。”军官们端着汤姆逊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对日军发起冲锋,随着两翼犹太士兵的逼近,超过4挺的勃朗宁重机枪开始抵近射击,在大口径重机枪的掩护下,吕梁日伪军开始败退,那些勉力收拢部队的日军军官也顶不住唐家军的攻势被后撤的士兵裹挟着后撤。“八嘎,帝国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桥下五郎抡着指挥刀劈砍了两名后撤的日军士兵,可每个人都在后退,根本就没人听他的。
炮弹爆炸时制造出的呛人浓烟被风卷着在空气中飘散,枪声密集如雨声声催命,空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中弹死去的日伪军,少数还没有断气的则发出了嘶哑而虚弱的呼叫。上千名日伪军士兵如没头苍蝇一样大呼小叫着奔来走去,更多的日伪军则是紧紧搂着自己的武器蜷缩一起,脸色苍白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连续几次企图冲上两翼稳住阵脚的日伪军,遭受了从百米外勃朗宁重机枪的致命打击,视线远方那一线缓慢靠近的陌生敌人,几乎是以一种稀薄到无法再稀薄的队形围了过来,却用着让人绝望的武器杀掉一个个冲上去的日伪军士兵。“哈哈,看看,这些日本猴子开始退了,他们顶不住了。”马卡洛夫的排正趴在吕梁日伪军东面方向不过几百米的地方,在他的身边一字排开摆着3o多挺缴获自平遥的日式轻重机枪。
看着渐渐靠近的吕梁日伪军,马卡洛夫掏出腰间的水壶,爽爽地倒了一口烈酒在嘴里,脸上露出粗狂的笑容,“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炮击,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全抓住。”
“少尉,既然他们只是兔子,我们为什么不冲锋呢,干什么非要趴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马卡洛夫手下的犹太士兵笑着打趣道。这些家伙都是跟着汉克斯从彰武县过来的,几乎没费马上气力就拿下了平遥,自然是认为日伪军都是不堪一击的兔子,看着前方打的火热的场面,一些胆大的家伙恨不能冲上去也抓几个日本兔子回来炫耀一下。
“你们这些白痴,所有军事上的伟大,都在于让对手想不到,如果你再敢抱怨。我会让你今天晚上站通宵岗。”马卡洛夫瞪了眼自己排里的那几个抱怨鬼,将目光转向战场。抱怨鬼们看着一脸狰狞笑容的排长,只是嘴巴干张了好几下,都没敢发出声音。马卡洛夫故意说的轻松只是不想自己排里的新手们紧张,谁知这些家伙居然真的会认为对面的日军不堪一击,如果他们一直这样的狂妄自大,终归有一天会败的很惨。
战斗只进行了不到2个钟头,当挺着刺刀步枪的大队犹太士兵冲进吕梁日伪军的阵地,他们的视线里就再也没有胆敢拿着武器大呼小叫的日伪军士兵,上千名皇协军士兵直挺挺的高举着武器跪在地上等着有人接收他们的投降,被击伤的那些日军伤兵早就成了皇协军投降的投名状变成了尸体,桥下五郎带着剩下的日军开始向阵地的东侧撤退,而那里正是马卡洛夫排埋伏的地方。
“开火”埋伏多时的马卡洛夫排终于有机会打响了他们今天的第一枪,也是决定吕梁日伪军最后命运的一枪。“哒哒哒哒哒哒”3o多挺轻重机枪的齐射声势浩大,瞬间迸发出的弹幕将仓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