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又道:“要想完全修好等于重新炼制,现在是不可能,不过嘛,巩固一下法宝里面的阵法我还勉勉强强可以试一下,应该能稍稍提高一点威力。”
听到法宝功用多少能够恢复一些,厉岷希望复燃,惊喜不胜,试探着道:“不知烦劳老弟出手,我该怎样答谢……”
“答谢就不用提了。”
陈浩然摆手道:“法宝一时半会也修不好。起码得几天时间,这样罢,你帮我把商队的人送到大楚边境,在路上慢慢修。完事后咱们就算互相帮了忙,成不成?”
对于渴切修复法宝的厉岷而言,这种交换代价可谓相当轻松,免得自己欠下一个人情,不由大喜过望。诚恳道:“大圣老弟,这可沾了你的大光,能交上你这样豪爽仗义的朋友,是我厉岷的运气。”
狄 小石豪气干云地挺起胸,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老厉你也不用太客气。”瞅一眼满脸感激的厉岷,心里嘿嘿偷笑:“还是跟老实人打交道好 啊,不但能偷学到独有的布阵炼器技法。还拉了一个免费的劳力,以后更要领我这个情……嘿嘿嘿嘿,值,值得很。”
两人说定,厉岷便去跟黄苍嵋招呼了一声。听说陈浩然有能力修复裂山金钹,黄苍嵋惊异至极,深深地望这方投了好几眼,眼底闪过一丝异芒。
时近黄昏,百余车满满当当的货物被悉数运出柴门寨,郑潼又过来向陈浩然和苏涯、关山重及郭崇云致谢后。正要命令士兵运货离开,远处忽有一骑疾驰而来,大声叫道:“报。”
郑 潼部下将士认出来人是军中令兵,纷纷让出一条通道。任其长驱直入。快马奔至近前,骑士纵身跃下,单膝跪地抱拳过顶,急促地喘着气禀报道:“报大将军,仁王 派出大军围剿西南各路义军,王烈大将军与尚明达大将军所率部属全军覆没。仁王大军已然距我军不足三百公里,正与罗守节大将军交战。”
郑潼霍然变色,喝道:“可否属实?仁王派出了多少兵马?”他心中震惊难以言表,王烈和尚明达均是骁勇善战的猛将,两路义军加起来亦达到了万余人,却被仁王说灭了就灭了,委实令人无法置信。
令兵道:“黑铁甲重骑一万,轻骑兵两万,步军四万,共七万大军。罗大将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遣人前来我军告急求援。”
郑潼耸起眉道:“一万黑铁甲重骑?仁王手下两万黑铁甲重骑,是他与明德帝争夺江山的凭仗,他更与明德帝交兵正急,此际又怎会派出一半来对付义军?难道说……”
令 兵的急报边上众人都听得分明,郭崇云快步上前,沉声道:“郑大将军,前几日我曾听闻明德帝与仁王有休战先剿各自境内义军的意向,我原以为是捕风捉影,况且 心想就算他们双方罢战言和也需要一定时日,就未将这个消息告知各路友军,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短短几天中便真的达成了协议。”
“喀喀……”密集的骨节脆响发出,却是郭崇云捏紧了一双铁拳,万分痛心道:“若我及时将消息送出,让王烈大将军与尚明达大将军能够早加防备,又岂会如此轻易不幸罹难?这全是郭某的过错。”
郑潼亦沉痛地摇头道:“郭大将军无须自责,事实上,洒家也曾探听到这个消息,而且洒家相信各路义军亦有所耳闻,只是全都掉以轻心认为是无稽之谈了……郭大将军,事已至此,它事多提无益,罗大将军独力抗拒仁王大军,眼下处境十分危急,我等须尽快前往解救才是。”
郭崇云正颜道:“是极,我等义军唇齿相依彼亡此寒,若不结为盟军相互声援救助,必会被仁王各个击破。”
两人均为眼光智略过人的当世豪杰,心意相通不谋而合,当即三言两语定下援救之策。郭崇云回首大喝:“左右先锋何在?”
宫北宫北两兄弟从天门义军两百轻骑中越众上前,朗声道:“末将在。”
郭崇云取出自己的虎符,喝令道:“你们速回大营,调遣两千精兵前来听令。”
宫氏兄弟齐声应诺,领符打马绝尘而去。
郑潼回去自己阵中,亦下令再行调集三千兵马,拟率五千精锐赶赴战场。
一 旁的关山重与苏涯轻声低语一阵,又征询了陈浩然几句,忽然上来,向郭崇云拜倒施礼,毅然道:“郭大将军,乌方国当今国运将终。明德帝昏慵无道,仁王专横残 暴,若再给二者把持国政,祸害远甚虎狼蛇蝎。我关山重愿率柴门寨数百健儿追随郭大将军麾下,同进退共生死,誓要推翻暴政还百姓安平。”
郭崇云大喜,连忙双手将他扶起,道:“关将军深明大义不愿独善其身。实乃苍生之幸,只是郭某无德无能,岂敢高居关将军之上?军中事务当由你我执掌才是。”
关山重正色道:“大将军此言差矣,自古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兵权军令更无共掌之理,关山重诚心诚意归附效命,请大将军以大局为重,切勿推辞误事。”
郭崇云自然亦深知这个道理,当下也不再多作矫情。慨然道:“好,郭某便厚颜司号发令,任你为天门义军虎威将军,柴门寨中健儿仍归你帐中,另拨两千兵马由你统领。”
天门义军总数才只六千,郭崇云一下子调拨三分之一交给关山重统率,可见对他的信任倚重。关山重心中感动,再次拜谢道:“关山重谨遵大将军令,自此当披肝沥胆相报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