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平静的面孔,巡逻队长有种抽刀砍人的冲动。努力深呼吸几次,才把这疯狂念头,从脑中赶出去:“交足罚金,你们可以离开了!”巡逻队长声音硬邦邦的,嗓子眼里,就像塞了一块顽石一样。
瑞克拉着傻呆呆的青年离开,背后传来巡逻队长充满火药味儿的咒骂:“你们,马上跟我走,我要好好调查一下你们!!”巡逻队长拿瑞克两人没治,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了小寡妇和粗犷男身上。
...........................
两匹高壮马兽,踏着清脆马蹄声,跟在两名青年身后。
一人短打虎皮,皮肤黝黑壮实。五官端正,眉宇间凝着一丝愁色。往曰挺起的胸膛,微微弯曲着,看起来无精打采。
另一人皮肤白皙,容貌普通。唯独两颗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慑人亮色。
手指插在兜里,两颗火红色光球,快速围着指缝绕来绕去。瑞克视线掠过前方那名垂头丧气的青年,首先打破了沉默:“你叫什么名字?看样子好像跟蔷薇家族有仇?”
猎户青年顿了顿步子,声音说不出的惆怅和无奈:“都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瑞克见对方不愿多说,旋即转移话题,开始询问青年家中情况。
青年叫雷德,一家三代都是猎户出身,住在蒙特铜板城的郊区。
父亲打猎遇难后,母亲独自撑起整个家。但过度劳累,让这位可敬的母亲早早得了劳疾去世。现在家中只有他和一个残疾的姐姐。
说道姐姐,雷德声音顿时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怒火。
瑞克不便多问,就把话题扯到了那把短剑上:“这把短剑,是祖传的?”
雷德闷不作响的点点头,继续带路前行。
购买了雷德这把短剑后,瑞克并未轻易放弃这名拥有深渊武器的男人。而是提议,想要购买他家中可能存在的其它武器。
雷德家中,确实有好几把武器,都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既然有人愿出高价,雷德当然愿意。
渐渐远离商道,两人牵着马兽,很快钻入了一片蜿蜒山路中。
山路被人踩得夯实光亮,虫鸣和鸟叫,伴随着微有凉意的清风,让人惬意舒畅。
闲聊中,两人很快到了一处山岗上。
停下步伐,顺着山路往下望去。一片斑驳石头房子,映入眼帘。
风雨施加在石块上沧桑和裂痕,角落爬满湿滑的青绿色苔藓。屋顶稻草早已被雨水熬坏,透着一丝潮湿和落败。
炊烟冉冉,一座深灰色石屋前,一名身穿粗布衣的女子,正在淘米。
侧身是纤细柔弱的轮廓,但透过那坚韧和不屈的背影,能让人感到一股对生活的热爱。
雷德快走几步,脸上的愁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多了一抹笑容:“姐姐,我回来了!”
瑞克有些意外雷德的表现,但等到看清雷德姐姐的样子,顿时有些理解他了。
左半边脸颊,一道清晰的轮印,就像陷入肉中一样。周边肌肤正常,当靠近轮印时,出现青紫和角质。
轮印中的肌理,就像被强大外力挤压一样,变硬变厚。可以想象,留下这道轮印,眼前这名女子,当初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贯彻了整个左边脸颊的轮印,因缺乏治疗和养护,已彻底定型。整个轮廓,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怖感。
左边肩膀之下,只有一根空荡荡的袖管,被紧紧扎在了衣服中。
即使容貌被毁,即使重度残疾,这名女子眼中依然充满了对生活的热忱和希...
“嘿咻~!嘿咻~!”
瑞克脸肌一抽,扭头往旁边那处简陋的厨房望去,从里面传来一阵阵整齐且熟悉的喊号子声。
德式短裙,波浪一样柔顺的金色卷发...
瑞克望着两名高举着一个大米缸,迈着整齐步伐跑过眼前的小萝莉,眼角忍不住剧烈跳动,面向雷德问道:“你这里是不是有位..”
“哎呀,这不是贤侄吗?你还活着..不不..居然到了这里,真是缘分呐!”一身黑色紧身衣,干巴瘦的白胡子老头,讪笑望着瑞克,一脸喜庆的说道。
瑞克深深吸了口气林间清新的空气,让愤怒远离自己:“老鬼,你居然也活着,确实让人很意外。”
如不是顾忌那四名怪力小萝莉,瑞克绝对一顿老拳,让这临阵小人,知道什么叫鼻青和脸肿。
老头踱着四方步,走了过来。胸口部位,还缠着一片厚厚好似绷带的东西,不过是粉红色的,看起来很扎眼。
直到此时,瑞克才第一次,认真看清了这老鬼的样子。
头发早已秃得连根都没了,倒是下巴上,一撮苍苍白发,就像一根硬邦邦的纸板桶一样翘着。眉毛又黑又浓,就像两条恶心的大豆虫一样,一挑一挑的,让他看起来多了几许年轻气息。
皮肤紧致红润,透着一丝硬朗,估计再活几十年,也没问题。
老鬼热情的迎了上来,紧紧握着瑞克双手,那叫一个感激淋涕:“贤侄啊,上次可真多亏你了!”
瑞克不动声色的躲开,冷着脸:“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你?”
老鬼挑了挑浓眉,岔开话题:“贤侄啊,你看我染的眉毛怎么样?好看吗?”
瑞克懒得跟他废话,示意雷德进屋去看武器。
老鬼一边自我介绍,一边跟在两人身后呱噪。
老鬼叫苏察哈尔灿,这当然是他信口胡编的假名。说自己是从遥远的东方大陆过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