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瞪着我,我就不敢说了?我就说,就说,偏就说。你们这些牛马去增援瑞克肯定一点用处也没有,会吃败仗的,给敌人杀得一个不剩,死的时侯一定像牛吼。”敖铃儿一双月牙眼瞪得溜圆,口无遮拦地胡说起来。
死囚虽是必死的,但是,在心里对死字还是挺忌讳的,上刑场时不会说去领死,而是说走了之类的话。敖铃儿直言必死,着实让一众死囚心生怒气,无不愤怒满脸,恨不得把敖铃儿给生吞活剥了。
敖铃儿的预言却没有成为现实,一众死囚里面固然有人战死沙场,不过,大多数人活了下来,还在战场上建立了功勋,位在封侯之列,成为了帝月王朝的名将宿老。
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会闹个群情激愤,那就难以收场了,屠轮忙喝止敖铃儿道:“铃儿,不要乱说。”
“哼,我就要说,就要说。”敖铃儿才不管那一套,接着发表高见,“屠大哥,他们有没有名字?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他们取,就叫牛一号、牛二号,一直排下去,排到一百号。猪一号、猪二号,一直排到一百号。羊一号、羊二号,一直到一百号。是猪,是牛,是羊,是马,是一群畜牲,就叫这支军队为‘畜牲军团,屠大哥,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听?好耶,好耶,太好听了。”
敖铃儿一个人自问自答,拍手而笑,开心之极。可她这一番戏言,无异于捅了马蜂窝,就是在狱中,那些折磨人的狱卒也没有说得如此尖酸刻薄,敖铃儿的话比狱卒骂他们的话更加刻薄,一众死囚能不生气吗?
再说了,他们是死囚犯,退早难免一死,做事是不会顾忌后果的,一听这话,群情激愤起来,眼里射出饿狼尸样的眼光,向敖铃儿走去,准备把敖铃儿给做了。
“你们要干什么?来人,给我围起来!”屠轮的头可就大了,大声喝道,心里真的后悔得不得了,早知如此,自己不该一时无策而把敖铃儿带来了。
三百多手执利刃的军卒开过去,把一众死囚围在中间。望着明晃晃的武器,死囚心里还是怕了,撂下几句不干不净的骂人话,退了回去。
敖铃儿意气风发,丝毫不以为戒,一下蹦过去,指着一个大个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大个子囚犯瞪了敖铃儿一眼,不理睬她。
敖铃儿瑶鼻里哼了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在大个子囚犯的身上,把大个子烧得黑糊糊的,呼爹叫娘地喊疼。
敖铃儿得理不饶人,指着大个子的鼻子问道:“说,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小的是杀猪的。杀猪杀溜了,把和我老婆通奸的奸夫当猪一样给宰了,还开膛破肚来的,就给官老爷关早起来,判成了死刑。”他给敖铃儿的电系魔法电得怕了,不敢不实话实说。
敖铃儿一双小手在大个子的脸上轻拍两下,道:“算你老实。”接着指着一个瘦得像根竹竿的汉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