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大喜道:“好啊!不,这是元帅亲手所钓的第一条鱼,还是元帅自己享用的好。”
奥玛里维大手一挥,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在这一挥之间自然流露出来,是那么的自然和谐,大度地道:“没关系,没关系,说给你就给你。有了第一条,就会有第二条。我们这次钓到的鱼够大了。”
鱼钩在他的操控之下,又进入水里。
他话中之意,德玛当然是明白的,不好再推辞,道:“谢谢元帅!”
“这就对了。”奥玛里维说着,食指竖在嘴边道:“嘘,别出声,别把我的鱼儿吓跑了。”脖子伸得老长,看着水面,好像水里有宝贝似的。
德玛舌头一伸,调皮地扮了一个鬼脸,可惜的是奥玛里维专注于钓鱼,没有注意到他的这番动作。
奥玛里维被历史学家称为具有惊人头脑的天才,还真是不假,虽是初次钓鱼,不一会儿功夫,就钓到六条鱼。
当第六条钓起来时,奥玛里维对五个侍卫道:“这五条就给你们了,你们要怎么吃,给我说,我做给你们吃。”元帅亲手钓的鱼,还要亲手做给自己吃,那是何等的荣幸,五个侍卫激动得不得了,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奥玛里维道:“这就不对了。你们为了保护我,黑天白日地站岗,忠于职守,太辛苦了,就让我这个拖累你们的人回报你们一次。”
五个侍卫哭道:“元帅……”再也说不下去了。
“别哭了,我奥玛里维的兵,都是铁打的汉子,只有流血的,没有流泪的。”奥玛里维义正词严地道,接着又开了一个小玩笑。“你们再流泪,我把你们赶到床下去睡。”
他一个小小的玩笑,换来的是一片笑声。就是两个一直心惊胆跳的渔翁都露出了笑容。
奥玛里维第七次把鱼钩扔进水里,不一会儿。一艘小船如飞般划来,船头上站着一个大汉,魁梧的身材,从他的站姿就可知道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
来船靠近小船,大汉一下跳上来,急急地道:“元帅,有紧急军情。”
奥玛里维答非所问地道:“鱼儿上钩了。”
手腕一抖,一条更大的金丝银鱼飞出水面。足有尺五长短,奥玛里维赞道:“真是一条大鱼。”他把鱼取下来,放进桶里,问道:“李维,是不是风陵关告急了?”
李维吃了一惊,道:“元帅,你知道了?”
奥玛里维看着水面,道:“从你一上船,我就知道了,你的脸色实在是不大好看哦!”回头看着李维道:“要笑。会心地笑。军人嘛!不论在哪种条件下,都要镇定自若,那才是真正的军人。”
“谢谢元帅。”李维受教了。
话音刚落。又一艘小船如飞而来,一个大个子不等停稳,一下跳上来,急急地道:“元帅,不好了。”
奥玛里维悠闲地道:“什么大事,这么急?不就是风陵关告急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表现得像个娘们似的。”
大汉名叫辛罗,呆在当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愣才道:“元帅。实在是大事,风陵关即将陷落。”
奥玛里维一下跳起来。道:“这么快,一天都没有守住,范英杰真是蠢材一个。”接着又大叫一声,“鱼儿上钩了,好大一条鱼。”
他使劲向上提,可惜的是,并没有把鱼拉上来,反而水中传来一股大力,他一个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去了。
扑通之声不绝,德玛、五个侍卫、李维、辛罗,还有两个渔翁先后跳了下去,去救奥玛里维。
奥玛里维露出头来,吐了一口水,急急地道:“快,去把军情八处的处长找来,他们的情报不准。”
李维应一声,“是!”手忙脚乱地爬上船,催促渔翁划船,飞一般地去了。
奥玛里维在众人的帮助下爬上船,道:“我们也回去。”惋惜地道:“好一条大鱼啊!”
德玛叫过一个渔翁,要他划船,另一个渔翁划另一条船,两条船像箭一般离去。
奥玛里维刚刚离去,湖面上水花四溅,一条数尺长的大青鱼翻腾不止,游向远处,奥玛里维的渔具也被它拖着去了。
丝城会战因为奥玛里维的这次放松来垂钓,获得另一个玩笑似的名称“钓鱼大戏”。奥玛里维一开始钓鱼非常顺利,一连钓了七条金丝银鱼,当他钓到最大的一条青鱼时,却无力把青鱼收入囊中。
这和丝城会战惊人地相似,当奥玛里维一举攻下丝城、罗河城、玉阳关和风陵关后,却遇到了“大陆第一名将”费要多罗,让他的计划受挫。有人把丝城会战和钓鱼相提并论,说费要多罗就是那条上了钩,但是没有成为奥玛里维盘中美餐的青鱼,因而,费要多罗就有了另一个外号“大青鱼”。
对于奥玛里维这次西江垂钓,在历史上毁誉参半,没有定论,有人赞赏,有人指责。赞赏他的人说他忙里偷闲,怡情悦性,懂得生活品味。更重要的是,他运筹帷帽,决胜于千里之外,但这只有具有惊人头脑的天才才能做得出来。虽然,会战的演进和他的初衷大相通庭,但这不是他的责任,而是情报出了错误。还有一点,奥玛里维爱士卒如骨肉的作风在这次钓鱼过程中表露无遗。他首先想到的是他的下属,把最先钓到的鱼分给了他的侍卫们。不论是指责,还是赞赏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视士兵为骨肉是奥玛里维的美德,广为流传。
指责他的人说,不论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