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基,为什么停下来了?”费浦不解地问道:“我们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正是穷追敌寇的大好时机啊!”

“我们是打了一个大胜仗,可并不是追敌的好时机啊!”费要多罗沉思着说。~~~

“米基,自从出兵以来,我军势如破竹,七战七捷,歼灭了敌人几十万大军。今天,我们又打了一个大胜仗,歼灭了敌人五万,只要再赶上一程,我们就可以在丝城洗马靴了”费浦不得不佩服道:“对于你的用兵艺术,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没话说的。”

“不要给胜利冲昏了头脑。”费要多罗说道。

后世对费要多罗的评价是“他有着冷静的头脑,不论是在战败的情况下,还是在战胜的情况下,他始终冷静得像块冰”。对于一名军事统帅来说,很多人在战败的情况下保持得绝对清醒,坚韧顽强,然而,在战胜的情况下,绝大多数统帅难以再保持原来的冷静,往往会头脑发热,给胜利冲昏头脑。费要多罗是个异数,就是在取得空前大捷的情况下,他也会保持清醒的头脑。“玄冰可以融化,元帅绝不会头脑发热”,瑞克是这样评价他的。

“米基啊,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歼灭了五支万人队,击溃了三支万人队,你不会说这是敌人抛的诱饵吧?”费浦不满地道。

望着丝城所在的方向,费要多罗点头道:“你说对了,这正是敌人抛的诱饵。”顿了顿,接着道:“这不仅仅是个诱饵。还是个毒饵。遗害无穷啊!”

“哈哈!用八万人来当诱饵。让我们无情地杀戮,这也太离奇了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费浦大笑起来。

“以前是没有,现在却有了。”费要多罗在费浦问出谁之前道:“他就是塔布。”

费浦不屑地道:“那个败军之将!他疯了!失败使人疯狂!”

“不,复仇使他疯狂。”费要多罗纠正道。

塔布在勃英特全军覆没,只身而归,不仅没给英罗凡问罪,还给委以重任。他心中复仇的怒火熊熊燃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一雪前耻,做出疯狂的举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费要多罗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的口吻,费浦不得不确信一件事,就是这是真的,沉思了一下,问道:“米基,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好认。”费要多罗淡淡地道:“你看看那些旗帜就知道了。”

“旗帜?”费浦嘀咕一句。一道灵光闪电般从心里流过,道:“全是裴多尼的军队。”

“没错。”费要多罗道:“用八万人来当诱饵。塔布还真是够狠毒。不过,他还是个阴谋家,一个深谋远虑的阴谋家。”

费浦点着头道:“我明白了,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是抛诱饵,诱使我们上当;二是借刀杀人,借我们之手削弱裴多尼,那么……”看着费要多罗,后面的话也就不说了。费要多罗点点头道:“正是。”

费浦不可理解地摇摇头道:“他们想瓜分裴多尼。嗯,是这样的,裴多尼是个产粮大国,一个天然的粮仓,也是南进的基地,谁都想得到。失去了军队的裴多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招还不是一般的毒啊!”

“现在谈这些还很遥远,分赃也要等到丝城会战结束之后去了。”费要多罗有意无意地向北方望了一眼,叹道:“到时,还不知道便宜谁呢!当心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米基,你这话什么意恩?”费浦迷糊了。

费要多罗点拨道:“我们不是在北方打进了一个楔子?”

费浦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夏华伯爵?”

以他对瑞克的了解,心想香城和裴多尼相邻,瑞克还控制了切诺卡普,要是不趁火取利就不可理解了。

点了头,费浦接着道:“嗯,就是我也会这么干的,夏华伯爵会不会西进?”

“他会的。”费要多罗坚信地道:“不过,过程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费浦正要问,赫连辛快步走了过来,向两人敬个军礼,道:“元帅,斥候报告,在丝城以东的丘陵、山林、地形复杂地区发现大量敌人。费要多罗手一挥,副官摆开一张地图。

赫连辛指着地图道:“这里有五支万人队,这里有七支万人队,都是骑兵。这里有两支万人队,是弓箭队。这里是六万步兵。”

看着赫连辛指点地图的解说,费浦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很明显,敌人只等他们兵临丝城城下,就会把他们的后路切断,围而歼之。要不是费要多罗的智慧再次发挥了作用,以他费浦的莽撞,一头撞进去,一定会弄个全军覆没。想到后果的可怕,费浦的背上都出了冷汗。

风天狼和张跖大步进来,二人望着费要多罗,虽然没有说话,焦急的眼神已经把他们心里的话刻在脸上了。

费要多罗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地图,眉头拧在一起,赫连辛、张跖和风天狼这些老部下当然明白他正在构思作战方案,都静静地等着,没有说话。一时间,指挥室里除了他们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声音。

依照赫连辛的记忆,费要多罗从来没有如此发愁过,就是当年用二十万飞狮军团大破百万北方联军也是谈笑间制订出作战方案,他如此慎重,可见事情是多么的棘手。

足足过了两盏茶时间,费要多罗抬起头来,道:“敌人设了一个口袋,要我们钻进去,我们也不能让敌人失望,我们就在丝城会会奥玛里维、多尼-冯,还有塔布。”

“米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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