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达桑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你要明白,费浦是辅政王手中的王牌。费要多罗如果在丝城会战中取胜,费浦在军中的威信将会急速下跌,而夏华在北方战绩赫赫,女王为了培育亲信,一定会将他安插在军中重要的位置,那时候,费浦的地位更会受到威胁。辅政王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更不会白白让自己的实力受损,所以他一定会有所动作,而且会很大。但不管他怎么动,结果都是鱼死网破,所以形势会对我们更加有利。”
“我明白了,父亲。”达桑现出一付恍然的神情,眼中顿时亮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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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宰相的猜测不错,此刻在王府的书房里,辅政王将一封信交到阿尔贝克的手中,说道:“命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交给费浦元帅。阿尔贝克迟疑了一下,问道:“大人,您不觉得这么做,可能会使帝国万劫不复?北方四国狼子野心,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阿尔贝克第一次反驳辅政王的意见,辅政**王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但多亏了那个夏华伯爵帮忙。北方四国乱作一团,哪还有余力继续派兵前来?只要费浦把握适度,我蓝月大军就不至惨败,实力依存。而我趁机上言,女王迫于压力,一定会解除费要多罗的主帅之位。那时候不仅继续保证费浦在军中的影响力,还能有效打击女王的威信,只不过便宜夏华那小子了……”
“您不是说他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吗?”阿尔贝克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逐渐隐去。转而问道。
“是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只不过运气好得惊人。”辅政王抬头望了望天,喃喃地道:“他也许是唯一的变数。”
“如果女王不同意罢免费要多罗,或者不启用费浦元帅这个名义上的主帅,反而要加罪于他呢?”
“这样最好!她赏罚不分、是非不明,到时候在将士或是百姓心中的威信扫地,最终将由我来收拾残局。到那时,我大权在握,最是理想不过了!”
“费浦元帅会同意这么做吗份”阿尔贝克心中又起疑惑。
“会的。如果他想保住今时今日的地位,就一定会这么做。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绝无他选。”辅政王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费浦元帅反覆翻弄着手中的密信,天人交战:
随着战局步步好转,军中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对那个神秘的幕后指挥产生了信赖之心,有什么军情需要禀报或商议,诸人都是直接找上费要多罗。可他才是大军的主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大多数军官现已不把他当一回事,自己完全被架空。这让他无法容忍。虽然对费要多罗也是敬佩有加,而随着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越来越不稳固。他心中的不忿之情早已越积越深,只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一直隐而不发,但辅政王信中的一番话却撩动了他的心神。
如依辅政王所言,故意露出些许破绽,使蓝月大军败于北方联军,以此来打击真正的大军统帅,使其威信扫地,从而挽回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这无不是绝妙之举。
纵观全局,如果此战得胜,女王如此重用费要多罗,自会把他推上高位。而自己是辅政王的人,女王即使会赏赐不菲,但肯定也是实升暗降,再加上费要多罗重归军队,自己的威望会倍受威胁。反之,丝城会战中蓝月大军败北,作为主帅,他也将要承担主要的责任,总之是两不讨好。再加上还有一个深受女王宠信,在北方战功赫赫的夏华伯爵,哪还有自己的利益可言?不甘于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将要到手的一切要功亏一筹,但费浦却甚苦于无计可施,此时辅政王的密计无疑成为了雪中之炭。
兴奋之余,他心中仍有种种顾虑。首先,自己的良心就是一道鸿沟。作为一名军人,这种近乎通敌的耻辱行为是他无法容忍的。再者,对方主帅的威名直追费要多罗,暗露军机要很有技巧,多一分则会置本军于万劫不复,少一分则又达不到预计的效果。
费浦还在暗自沉思,亲兵恭敬的声音却在帐外响起,“元帅,诸位将军请您前去主帐议事。”
“知道了。”费浦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把密信小心地藏入贴身的铠甲之中,整理了一下情绪,径直向主帐走去。
主帐门外,就听到了费要多罗商议军事的声音,他不由的心中大怒:费要多罗居然不等他前来就开始议事,实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身为主帅,不仅不能安营在主帐之内,军中议事之时,还要他人通知,这倒也罢了,可现在费要多罗也欺人太甚!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窝囊的主帅?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成了笑柄?!费浦越想越恨,怒气腾腾地走进帐内,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落坐于费要多罗左边的偏位。
众将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满脸愕然,不明白主帅为什么会突然发起了脾气。
费要多罗咳嗽了几声,四周立马安静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费浦,表情严肃地道:“费元帅姗姗来迟不知自省,还要给诸将脸色看,作为一军统帅,费元帅本应自受军法,以正军纪。但目前形势危急,暂且记下,以后如若再犯,一并刑罚。”
“你──!”费要多罗居然当着众将官公然批评他,费浦不禁勃然大怒,强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把火气压了下来。
“本来这话我不该说,但是费元帅很有必要加强自身修养。”费要多罗把费浦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冷地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