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窜几省市的暴力团伙被一网打尽,自然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震动,各路媒体争相报道
叶娜和欧阳玉玲,作为省内电视台的人,又是罗子良的朋友,于公于私,她们都不惜余力地对罗子良进行了采访,采访完后,罗子良写了一张批准令,让他们到重兵把守的盘江市看守所去采访主犯夏云飞。
叶娜和欧阳玉玲很好奇,不明白罗子良为什么要她们去采访一个还没判刑的重犯。但出于对罗子良的信任,还是去了看守所。
等到了看守所,了解了夏云飞的身世和作案动机,才大为震惊!
作为新闻工作者,这样爆炸性的新闻,自然不会放过,她们精心采写了新闻稿件,准备大光一下异彩。
但是,把这篇采访夏云飞的稿子送审的时候,却被卡住了!
省委宣传部的副部长邓雅琳分管省电视台,叶娜和欧阳玉玲联手采访的新闻稿件落到了她手上。
她看到这件劲爆的新闻内容,自然不敢批,把并稿件转发了一份给盘江市的市长莫晓兵。
邓雅琳和莫晓兵当初为了争夺盘江市委书记一职,各施其能,互相打击,是竞争对手。但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最后市委书记被莫开华拿走了,两人没有了猎物,反而相安无事,关系还变得非同一般。
现在,邓雅琳看到采写的新闻稿件涉及到盘江市政府部门,想也没想,就转告给他莫晓兵。
莫晓兵看到这个新闻,吓得差点瘫倒,马上心急火燎地来找罗子良,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幽怨地说,“罗厅长呀罗厅长,你不能陷我于不义呀,我好不容易当上这个市长,你就忍心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莫市长,你这话从何说起呀,我怎么把你往火上烤了?”罗子良不解地问。
“罗厅长,咱们不是外人,就不要打哈哈了,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省电视台的叶娜和欧阳玉玲采访劫匪主犯夏云飞的事情你知道吧?”莫晓兵问。
“知道呀,她们为此还来找我开了介绍信。莫市长,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吗?”罗子良反问。
“那你知道不知道她们采访的内容?”对于罗子良的直接,莫晓兵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像还没播出来吧?莫市长,你都看到了?”罗子良很惊呀。
“哎,罗厅长呀,这个新闻还没播出来,但初稿我看过了,那真是要人命呀,如果真的播出来,我们盘江市委市政府很被动,那问题就大了。”莫晓兵纠结地说。
“呵呵,莫市长果然手眼通天呀,居然能看到没有播出来的新闻稿件,让我望尘莫及呀。”罗子良说。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罗厅长,我知道,叶娜和欧阳玉玲是你的人,你就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主使的吧?”莫晓兵不再转圈子。
“莫市长呀,你是一名高级干部,说话可得有点原则性,怎么说出叶娜和欧阳玉玲是我的人这种话来呢?就算我不怕受到影响,可她们俩人还没有结婚,这样信口开河的话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罗子良正色地说。
“罗厅长,别打岔,虽然我说的话有些不妥当,但你知道我的意思。”被三番五次转移话题,莫晓兵都快疯了。
“莫市长,叶娜和欧阳玉玲采访夏云飞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新闻搞子我并没有看到,我不知道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罗子良说。
“新闻的大体意思是夏云飞一伙人家人在我们盘江市受到了不公正对待,他们才做出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这样的新闻一旦播出来,我和莫书记还能讨得了好吗?”莫晓兵只好耐心解释。
“确实是有些影响,但可以亡羊补牢呀,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要有刮骨疗伤的勇气和胆识,不能捂盖子,越捂传言越多,最后反而收不了场。”罗子良意味深长地说。
“可是不好做呀,罗厅长。”莫晓兵苦着脸说。
“为什么不好做?”罗子良问。
“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涉及到温鹏飞,这么一个公子哥,我能把他怎么样?”莫晓兵叹了口气。
“原来你的纠结和为难之处在这里,但我告诉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一个无职无权的官二代,难道还想凌驾于法律之上吗?”罗子良的脸冷了下来。
“道理是这样,罗厅长呀,咱们直说了吧,你现在和他在斗法,可我夹在中间,不管谁输谁赢,都会害死我的,你就不能高抬贵手么?”莫晓兵恳切地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为什么要容忍温鹏飞在盘江市胡作非为?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一个结果吗?换句话说,如果当初夏云飞的父亲的事情处理得好,也许,就不会产生今天这些恶劣的案子了。莫市长呀,你可知道,死了多少人?国家为此损失了多少钱财?”罗子良斥问。
“原来你真的知道”莫晓兵喃喃自语,有些垂头丧气。
“是呀,我知道。夏云飞犯下了那么多重案,背了那么多人命,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但他父亲的死,必须有个说法,因为这是两码事情,还有他那个张叔被冤入狱这件事情,也应该给人家一个公道。”罗子良正色地说。
“可是,这个何谈容易?”莫晓兵摇了摇头,然后问,“罗厅长,你真的在这件事情上不肯让步?”
“莫市长,从私人角度来说,我们还真是老朋友了,有很多交集,怎么说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