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支书要回国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并没有告诉卢扬鸿自己要回来。/43/43583/只是说趁自己还走得动,到处看看,享受享受生活。卢扬鸿也没有多想,自己也回了新加坡,他得先考虑自己的事,想找人把通缉令撤销,回来的时候再找梁支书算账。
梁支书回到国内的时候,刚好是早上,他一下飞机,就被欧阳凌菲带人接到了市局。
“不是说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了么,干嘛还要抓我?”梁支书抗议地说。
“我们没有抓你,只是想让你配合调查,说说那天晚上的过程。”欧阳凌菲说。
“什么过程?打人的过程吗?”梁支书问。
“不,我想知道是什么人给你开了方便之门。”欧阳凌菲说。
“还能有谁?梁宇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他敢抓他老子吗?这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坚持不肯去派出所的,他那两个同事也清楚,当然,也算是梁宇的错。”梁支书鬼精得很,知道自己的儿子无论如何都落不了好,所有罪责索性就自己扛着。不是他怕麦所长和张指导员,而是一旦供出他们来,他们手中也有自己的不少把柄,自己无法善了。
“好,既然你不愿意多说,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会,下班后我送你回家。”欧阳凌菲说。
“没有事情了,干嘛还要我待在这里?”梁支书又叫了起来。
“梁支书,法律政策你也知道,讯问你,只要不超十二个小时,就不算违规,你就好好的待着吧。”欧阳凌菲说着就夹着公文包走了。
“这算什么事呀,为什么要我待在这里?”梁支书不满地说了几句,就坐在椅子上闭眼养神了。
下班的时候,欧阳凌菲专门开单位的警车送梁支书回家,直接送到他家大门口。
被警车送到家,梁支书并没有什么自豪和得意的地方,反而很纠结,人言可畏呀。很多不明真相的村民远远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私底下去议论:
“这村支书怎么回事呀?市公安局的人把他送回来,犯事了吗?”
“哎呀,谁说不是呢,夜路走多了,终于遇到鬼了吧,贪了这么多,该遭报应了……”
“说得对,听他家人说,这两天出国去旅游了,骗鬼,待在看守所了吧?”
“听说他儿子梁宇也被抓了……”
村民的异样表情,让梁支书很尴尬,但他也不好对好心送他回家的欧阳凌菲生气,只是底头说了声谢谢后,低头进了屋。
欧阳凌菲只是笑了笑,慢慢转车也回了市局。
话说新桥派出所的所长麦见强和指导员张武员的消息渠道也是不错了,梁支书一回国的事情他们马上就知道了。当梁支书被带回市公安局的时候,一整天,两人坐卧不安,就找人多方打听,还派人在梁支书家附近蹲守。梁支书回来的第一时间两人听到消息后,驾车从派出所就过来了。
梁支书回到家,饿得前胸贴了后背,让家人快点煮饭吃。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吃上,这时,一个本家小侄子却跑了过来,大呼小叫地说:“大伯,又一辆警车开过来了,你快跑吧……”
梁支书的脸顿时就黑了,斥责道:“乱说什么呢?我跑什么跑?”
“我没骗你,真的是警车,快走吧,慢就来不及了。”那名小侄子好心地说。
梁支书快气晕了,站起来就想打人,但这时确实听到了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来的声音。就顾不得再说什么,一脸狐疑地开门出去,立即看到身穿警服的麦见强和张武员。
“麦所长,张指导员,你们这是?”梁支书很无语,麦见强和张武员也经常来他家吃饭,但都穿的是便装,现在穿得这么正式地过来,又恰逢是敏感时期,左邻右居又会怎么想?
“哎呀,梁支书,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好让我俩为你接风洗尘?”张武员呵呵笑道。
“哎,一言难尽,再说,不是才出去两天么?”梁支书说。
“两天也好,你如今也成了海归,走走,我和麦所长请你吃饭,随便听你说一说所见所闻,说来不怕笑话,我和麦所长都还没出过国呢,成了井底之蛙了,一定聊聊才行,走吧。”张武员一边说一边拉梁支书。
“张指导员,麦所长,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刚回来,有点累,就不去了。改天,改天我再请两位好吗?”梁支书说的是实话。
“怎么能不去呢?你不去就不给我和张指导员面子了,走吧。”麦见强也来拉梁支书。
梁支书盛情难却,只好随着两人出了门,坐上了派出所的警车。
三人又来到一家小饭店,酒菜上来的时候,张武员一边倒酒一边装着无意地问:“梁支书,听说你今天被请到市局去了,他们问了什么?”
“欧阳警官问我,我没有被关进看守所是不是走了后门,是谁关照我的。”梁支书实话实说。
张武员就和麦见强对视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然后又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我儿子梁宇把我放的。”梁支书说。
“就这么简单?”张武员皱起了眉头。
“那还有什么?”梁支书口气很生硬,他今天又累又饿,又被拉到这里来,还像审犯人似的,心里很不爽。
“是市局的人叫你回来的?”麦见强平淡地问。
“对。”梁支书更加恼火,不再解释。
“鲁队长撤销对你的指控了?”麦见强问。
“没错,她说不追究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