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当上福台市长以后,忙碌了好几天。/0/46/搬办公室,应付各种祝贺的,很多锁事。
就连老家唐平县罗家寨也办起了酒席,搞得很热闹。对于风俗上的事情,罗子良也不好过于苛责,所以做的,就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对于老家方面,他就借故忙,回不去,来祝贺的三亲六戚就由父母亲去应付。对于市里一些私人朋友的邀约,他就说回老家休假去了。只要冷却个一段时间,事情也就都过去了。
当上市长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他一个人戴了顶鸭舌帽和墨镜,就出了门。
他准备坐公交车到城郊的红枫湖走走,休闲一下,没想到,就在他等车的时候,有个人撞了一下他。他转头,就看到了一张灿烂着的脸。
“叶姐,巧呀?”这个是市电视台的叶娜,罗子良急忙打招呼。
“可不是巧,我专门等你的。你当上大官了,连朋友都不要了,打电话也打不通,是不是换号码了?”叶娜连番问。
“呵呵,怎么会呢?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多,我想让自己静下来罢了。”罗子良解释道。
“是呀,鱼跃龙门,是不是有很多投怀送抱的?”叶娜抿笑道。
“哪有呀?”罗子良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能当上市长,虽然你有这方面的能力,可毕竟年龄太年轻了,超出了有关规定。”叶娜说。
“我也感到很意外。”罗子良实话实说。
“是不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叶娜问。
“这倒不至于,只是感到压力大,工作千头万绪,还在适应中。”罗子良推心置腹地说,叶娜是他不多的朋友之一。
“那你想出去走走?”叶娜又问。
“没错,想静一下,思考一些问题。”罗子良点头。
“那好,我陪你去。我的车在那边,走吧,你一个大市长,挤公交车,能平静下来么?”叶娜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走到百米开外,上了叶娜的车子,罗子良有些好奇地问:“你真的一直在这里等我?”
“那可不。我找到你的秘书,他说你回老家了,但我用微信定位,你还在市里,所以,今天把你抓了个正着。”叶娜说完,就咯咯笑了起来。
“看来,以后我得注意一点这方面的事情了。”罗子良认真地说。
“又来,好像不愿意见到我似的。”叶娜不满地撇了撇嘴。
“哪有,只是这一段时间请吃饭的人太多,不好拒绝,索性躲了起来。”罗子良笑道。
“你呀,以前刚担任组织部长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是很快就放开了吗?”叶娜说。
“不一样,这一次是想静下心来想工作方面的事情,毕竟面对的是一个很大的摊子,得转换身份。”罗子良说。
“别想太多,今天咱们不谈工作,好好玩一玩。”叶娜说完发动了车子。
半个小时后,车子进入城郊结合部,车子虽然开得很慢,但车身抖得很利害,看到坑坑洼洼的路面,罗子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些路怎么没有人管?”
罗子良当过一段时间的市环卫局长,整个市区的大街小巷,他都熟悉。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打个比方,如果自家老婆怀孕了,你就忽然发现,大街上大肚子的女人多了起来。不同的身份地位,不同的心境,看到的问题就不一样。
以前当环卫局长,他只看到哪里有垃圾没有人清理,路面修不修,破不破,他都管不了,但现在不同,他已经是一市之长,涉及到和市民有关的事情,都是他份内之事。
“得,看来今天的游玩计划已经无法进行了,你这位大市长已经进入角色了。”叶娜取笑道。
“靠边停车吧,咱们下去看看。”罗子良不理会叶娜的讥讽。
罗子良下了车,看到破损的路面有不少石块滚落在马路上,前方还有约一米宽的坑洼带拦腰横在路上,明显是有人挖过的。
叶娜来到他身边,说:“这段路,我们电视台也报道过,有市民反映说,他以前骑车路过这里的时候摔倒,所幸只是轻微擦伤。这段路面已经破损月余了,只是最近坑洼得越来越厉害,路过时不小心就会摔倒。附近居民的孩子经过这里去幼儿园上学,家长和孩子每天都有摔跤的危险。”
“为什么没有人管?”罗子良问。
“互相扯皮呗。这里的道路,牵涉不少部门,市政管理处,市公路局,规划局,都有涉及,所以谁也不想管。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就是这个道理。”叶娜对这些事情门儿清。
“这种情况,全市范围内还有多少?”罗子良又问。
“多了去了,没有十处,也有八处吧。我们电视台经常接到市民投诉呢,但采访过几次,没有人管以后,就停了。”叶娜说。
“看来,背后的问题还挺复杂的嘛。”罗子良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想烧三把火?”叶娜歪着头问。
“我烧得着吗?就像你说的一样,几个部门踢皮球,谁都说不是他的份内事,我起码得找好对象,才能踢死他。”罗子良淡淡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叶娜好奇地问。
“你们市电视台开辟个栏目,就叫电视问政吧。对全市范围内的破损道路进行全方位的采访,先从辖区内的基层街道采访起,一直采访到分管的副市长,我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