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最近满脑子的胤礽,对刚刚进入兵部学习的大阿哥从不过问,任由大阿哥在兵部一路顺风顺水招摇过市。
康熙亲自来到了慎刑司询问拷问结果,谁知传言的事情没有问出着落,倒是问出了些别的东西来。胤礽毓庆宫的小太监实在是疼得慌了,把胤礽命他偷偷去宫外找书看的事情招了供,并说出了所找的书籍名称:《水浒传》、《西游记》、《戾太子死亡真相》等十三本书。
康熙一听肺都要气炸了,不把那个找书的小太监碎尸万段不足以平息怒火!康熙命人领来了那个小太监亲自盘问,小太监哆嗦着一堆烂肉,一五一十地把太子如何命他找书、如果藏匿□□、任何下令封口的事情重新招供了一遍,然后拼命求饶。
康熙重重地哼了一声,直震得那个小太监和周围的人肝胆发颤,屋子里马上跪倒了一大片,等着康熙杀人泻愤。
结果毫无悬念,那个对胤礽‘忠心耿耿’的小太监被康熙的一句轻描淡写拉出去凌迟了。
听那个小太监的傻猪般地哀嚎了半天,康熙的怒火才开始慢慢平息,问道:“还问出了什么?”
慎刑司的主事哆哆嗦嗦地答道:“奴才回皇上,除了书的事,其他的事并没有问出,牵涉此事的人太多,又都是在主子们跟前伺候的,奴才等不敢用太重的刑,请主子示下。”
康熙认为主事的话也有道理,昨天晚上带过来是人中,除了隆科多还有胤礽的主管太监何贵,梁久功的徒弟小夏子等人,都是平日里使唤惯了的,如果真用重刑的话,短时间呢还真补不齐这么多人留下的空缺。
见康熙半天不说话,主事更加紧张不敢抬头。面对一个连‘拉出去凌迟’都能说着玩似的活阎王,人人都会害怕。
康熙缓缓地说道:“你先把隆科多、何贵和小夏子放了,其余的人给朕继续审问,该用刑的决不能手软!”
主事见不好下重手的三大疑犯终于让康熙‘保’出去了,痛痛快快地嗻了一声,如释重负。
康熙走后,慎刑司主事擦着额头的汗水,接过下属递过来的茶狠狠地喝了几大口,命人把已经被小太监的惨叫吓得魂飞魄散的众人再次一一提过来,继续审问,顿时又传出了一阵阵哀嚎声,将那个小太监的仅存的呜呜咽咽掩盖得无影无踪。
康熙出了慎刑司,径直来到了养心殿,见胤礽还是坐在书桌前,盯着空空荡荡的书桌发呆。
康熙心里惦记着那本《戾太子死亡真相》,本想上前去问个究竟,可他想了想,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远远地站了好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接着,康熙亲自带队搜查毓庆宫,并命令梁久功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毓庆宫顿时如同鬼子进村般鸡飞狗跳一阵后,众人都被押到惇本殿外的空地上跪着,包括胤礽的两个侍妾李佳氏和张氏。
康熙领着人搜查了半天,将胤礽的小窝超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终于搜出了十二本□□,但始终不见那本让康熙特别惦记的《戾太子死亡真相》。
康熙没办法,只好派人去找胤礽过来,命令梁久功亲自去传话,不准他跟胤礽多嘴。
胤礽接到皇阿玛的口谕,以为皇阿玛要把他挪会毓庆宫,心里暗暗轻松了不少:终于不用在皇阿玛的眼皮底下待着了。
胤礽刚踏进毓庆宫大门,就看见院子里跪满了毓庆宫的奴才,心里咯噔一下停住了脚步,傻愣愣地杵在门口。
梁久功催促道:“太子爷,皇上在里头等着你呢,您快移步吧。”
胤礽只好往惇本殿走去,心里的翻江倒海还没有来得及平息,就听到他皇阿玛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胤礽,朕听说你最近看了几本好书,你先给朕说说你对戾太子的看法吧。”
胤礽终于知道是皇阿玛已经查抄了毓庆宫,普通一声跪倒,冲着他皇阿玛来了个五体投地:“皇阿玛,儿臣知错了,求皇阿玛责罚。”
康熙冷冷地问:“怎么责罚?”
“儿臣,儿臣听凭皇阿玛处置。”
胤礽趴在地上等了半天,只等来了皇阿玛的一个字:“哼!”胤礽赶紧把身体往地面使劲贴了贴:“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康熙冷冷地问:“说吧,你都看了那些章节?”
胤礽立刻启动脑细胞若干,马上避重就轻地答道:“儿臣刚看到汉武帝立太子那一章。”
康熙一听气的站起身来,伸手一撩袍子,胤礽觉察到皇阿玛的动静,慌张地抬头一看,正好看到皇阿玛的准备动作,知道接下来要迎接皇阿玛的‘飞毛腿’了,胤礽‘啊!’地大叫一声爬起来就往外跑。
同时,梁久功跪下一把抱住康熙的腿:“皇上息怒,太子还病着呐!”
康熙气得把‘飞毛腿’毫无保留地往梁久功身上招呼,只听见梁久功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半天也挣扎不起来。
康熙马上追出去,骂道:“胤礽,你敢再跑试试。”
胤礽被他皇阿玛的声音震得一哆嗦,停下脚步往四面的高墙和林立的侍卫看了看,一回头看见急匆匆追出来的康熙,吓得他腿一软,蹲到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只好挣扎着换成跪着的姿势,冲着他皇阿玛的方向投去恐惧的目光,就像几天前李聪盯着黑暗时的眼神。随着康熙越走越近,胤礽只能越哆嗦越厉害,半张这嘴发出既似求饶又似恐惧的声音。
康熙还是来到了胤礽面前,胤礽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