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等一会,木村信声嘶力竭之后,情绪肯定会崩溃,恐惧得难以自已。可是现在要是还不动作,火悦就要暴跳如雷无能自制了,她还是动手的好。
反正时机也差不多了,她也不差那一星半点。
捶打声戛然而止,树林里阴森紧张的气氛就如绷紧的弓弦,猛的被人掐断了线。
木村信在落叶堆里拼命地扭动身体,可惜他被束缚地太紧。而他在几个小时中间,不断抽取精神力用以自救与四面大肆攻击,却都没有成功隔断大网,也没能逼出来敌人。现在的他,比起以逸待劳的贺甜甜来,显然要狼狈得多。
“贱|女人,出来,你给老子出来!!”
在木村信看不见的背后,空中原本垫着数十片纤细扁长的叶子的精神力,突然就消失不见。
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火悦在意识海里抖了抖,“贺甜甜,你对那个坏蛋做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鬼哭狼嚎了?”
贺甜甜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就是赏了他输完根抹了药的细针而已。”
“他怎么还在叫?赶紧回去,我要看看他屁滚尿流的样子。”
“不去,有什么好看的?你听着他的惨不更过瘾?可以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你让他多惨他就有多惨。”
贺甜甜静静地在树上呆了二十分钟,直到木村信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才凝眉,控制着一直在他体内游走不停的细针猛地崩裂。
“他死了吗?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就要上场?你这是坑兽啊,骗小孩吗?不行,我要亲自去教训他。”
“人都死了,已经退出了星网。你就算现在跑出来,也找不到他。好了,我们继续往前走。”
“不行,可恶,贺甜甜,别跑那么快,后面有鬼啊?我说……”
后面有没有鬼她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再不跑的话,她说不定就要陷入围攻境地了。
可惜了,如果不是有外人出现,那东西又来了几头,长得比她想象的要恶心得多,她一定会翘着二郎腿,好好地欣赏欣赏木村信亲自主演的这部戏!
“那‘哼哧’、‘哼哧’的怪声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很急躁的样子?是看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了吗?喂,你停一下,别……”
贺甜甜沿着树梢极速远离,在她的脚下,接二连三地闪过了四五头狼形模样的动物,眼神根本就瞟都不瞟一下四周,齐唰唰地集体向着木村信的所在地狂奔而去。
“浩,那个家伙走了没有?我好像感觉不到他的精神力波动了。到底是谁啊,胆子这么大,对着木村家的大少爷也敢下闷棍。”
在可以看见木村信的三十米开外,殷驹正隐在暗中,饶有兴致地动了动鼻子,“也不知道捶打的是什么东西,气味很淡,可是又有一种熟悉感,我之前一定有接触过。你说动手的人会不会真的是贺甜甜?那小妞每一回都是出人意料,跟着她真爽,好戏简直不要太多。”
殷浩却皱了皱眉,“看够了没有?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其他队友为好。这场考试,越到最后越是艰难。”
“别吵,让我想一想。”
殷驹拒绝了殷浩的建议,眉头微蹙,果然认真地想了起来。
殷浩抬了抬手,终究是没有拍下去。
算了,这个弟弟好奇心太旺盛了,要是不让他想想,他是肯定不会死心的。再说了,他自己也很好奇,那个人埋伏了那么久,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反正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将木村信给针扎一回变成窟窿!
只是,想起那人临走之时,居然控制了他右手一侧的几片叶子,在他侧头的瞬间无声无息的接连爆炸,他的脊梁骨就不禁冒起了寒气。
这人是在警告他。让他兄弟俩不要多管闲事,戏可以看,但手绝不能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殷驹虽然感官发达,尤其是对杀意有着天生的敏感,可是当时,他却对发生在自己哥哥身侧的事情一无所知。
殷浩在叶子相继爆炸成粉的时候,虽然镇定自如,脸色如常,可是在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毫无感觉的时候,脸色就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人的精神力,比他们兄弟俩都要强。由对方敢对木村信下手,又为此埋伏布局了这么久才终于有所动作,他的心理素质也可见一斑。
当时他就曾经劝过弟弟离开,但是可惜殷驹是殷家有史以来第一位倔驴。如果不满足他那旺盛的好奇心,或者说,起码让他的兴奋情绪能够小小地纾解一番,这个二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
就算暂时离开,他还是会千方百计,耍尽一切手段跑回来观看后续。就像之前,他们明明都已经走到万里之外,殷驹还是撒泼打滚卖萌撒娇,只差没有指天发誓说以后都会对他这个哥哥俯首帖耳了。
殷浩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两个小时以前的事情。反正他都跟着他回来了,对方又不像是对他们心怀恶意的样子,看就看吧。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就这样藏身在树干后面,安静地等待着好戏的上场。
木村信没有辜负他们这两个忠实观众的等待,很快就疯狂地在落叶堆里滚动起来。
“咦,他在干嘛?刚刚还抽|搐不已,现在直接就变成滚来滚去耍泼吗?”
殷驹回过神来,好奇地将眼前的树叶给拨开,头部往外探了探,“哎,你干嘛敲我脑袋?很痛的。”
“痛你个头。我根本就没用力。好好地站着,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