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绿袍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颤颤巍巍的将写好的控尸术递了过去,夏侯禹满脸狐疑的翻了两页,又将那控尸术合了起来。
“道友可确定这控尸术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吧?现在要修改一下倒也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我们一块去找俱僵尸试验一番,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道友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那绿袍人诚惶诚恐的开口:“还望道友明鉴,在下既然已经将这控尸术写出,已是大大违背了当初的誓言,自然不敢再有遗漏之处,不然岂不是得不偿失吗?如今在下已将道友的要求一一完成,还望道友能言而有信饶小人一命。”
夏侯禹心里略微算计,想来对方也不敢弄鬼。
“在下自然是守信之人,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请教道友,我们打了半天交道,却还不知道友姓甚名谁?烦劳道友,将此次贵门进入九鼎秘境之人的身份信息和外貌都一一告知一番,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下也好早做准备,以防着了贵宗的门道。”
听见夏侯禹的问话,绿袍人也觉得正常,毕竟正如对方所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便不疑有他,一五一十的开始述说起此次一同进入九鼎秘境同门的身份信息来。
“小人叫江玉郎,乃是狂尸老祖的弟子,此次我们一同前来秘境除了小人之外,还有九人,修为最高之人就是旱天旱师兄,其修为……”
又是一盏茶的时分过去,夏侯禹终于将江玉郎诉说的炼尸宗其余九人样貌及特征都一一在心里记了下来,江玉郎也口干舌燥的停止了诉说,有气无力的看着夏侯禹,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宣判。
夏侯禹见江玉郎停下之后,再次开口:“那江兄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没有的话,江兄请自便吧。”
那江玉郎听得这话语,顿时如获大赦,求生之能驱使着他不顾丹田被毁的痛楚,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转身朝着远方走去,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怨毒无比的表情。
夏侯禹看着江玉郎远去的背影,嘴角也是冷冷一笑,再次摸出一张火灵符脱手而去,一个火球凭空出现,呼啸着砸向了真气尽失的江玉郎。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刚走了不远的江玉郎发现自己的后心一阵灼热,猛的回头,看见了那巨大的火球,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绝望之色,更是大吼了一声:“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不守……”
还未等“信用”二字脱口,火球已重重地撞上了江玉郎的身躯,砰的一声过后,江玉郎的身躯应声倒在了熊熊的烈火当中,不一会儿便化作了灰烬消散于天地之间。
夏侯禹看着地上的灰烬自言自语的开口:“也不是在下失言而肥,道友也应该仔细回想一下,我从头到尾好像也没有答应过你一命,不过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便让你留得三魂七魄,来世再好好做人吧。”
就在夏侯禹打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之时,之前中毒晕倒的那天香书院的女子,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嘤咛,转瞬之后便悠悠的睁开了那迷离的双眼。
夏侯禹念在同为正道的情分之上,大步朝着那女子走了过去。
那女子看到夏侯禹来到自己身旁,而所有的僵尸和那绿袍人都已没了身影,再看了一眼自己本来已经尸毒弥漫的肩头,此时虽然还流着血,却已然露出了肉色,真气略一感应,哪能不知自己的尸毒已解。心头更是惊讶,这夏侯禹怎生如此厉害,二十多俱僵尸加上一个炼尸门徒,那就等于是二十几个练气高手,此时除了地上有有些尸块外,居然全没了踪影,也不知是被这夏侯禹赶走了,还是被其消灭了,不过无论如何,也都证明了眼前这男子战力绝对非同一般。
也许是对于强者的敬畏,那女子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皱着秀眉朝着夏侯禹行了一礼:“小女子琪涟漪,多谢夏侯师兄的救命之恩。”
夏侯禹有些惊讶的开口:“道友知道我的姓名?”
“夏侯兄的大名,在秘境入口之处那三天,小女子早已如雷贯耳,而且我在书院时也经常听琳儿师妹提起你的名字,所以当时也曾对你关注了一番,没想到在这秘境之内绝境之时,能得夏侯兄出手相救,也算是上苍保佑。”
夏侯禹听到对方说自己的名字如雷贯耳之时,难得的出现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然后再听其提到琳儿,顿时开口追问道:“琳儿?你认识我妻子?”
那琪涟漪满头大汗的捂着肩头的伤口,吃力的点了点头。
夏侯禹见对方认识夏琳,顿时感觉亲近了不少,也见不得对方痛苦的样子,直接俯下身去,掏出了伤药和纱布。
“琪道友请忍一忍,在下这便为你包裹伤口。”
那女子听到夏侯禹的言语,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随后再看到夏侯禹坚毅的面容,红着脸点了点头,娇羞的闭上了眼睛,细弱蚊蝇的开口说道:“那就有劳道友了。”
夏侯禹也不见外,直接将对方肩头的衣物全部撕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用手在对方的伤口上敷上药膏,又粗手粗脚的帮人家包扎起来,疼的那琪涟漪不住呻吟,却只得满脸娇羞的咬牙忍耐。
一盏茶的功夫,夏侯禹终于完成了包扎,那琪涟漪感受到肩上药膏的清凉之意,也觉得舒服了不少,再次朝着夏侯禹拜了下去:“小女子再次谢过道友的救命之恩。”
夏侯禹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