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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听好,有明国移民从西面过来了!上头让我通知你们两小时内做好迎接准备,不得有误。△,”自新堡土木混合结构的寨墙外,几名穿着东岸大棉袄的前八旗兵丁们正顶着凛冽的西风,接受着一名身穿黑色警服的东岸巡警的命令指派。
巡警下完命令后,确认自新堡的这些定居者们已经清楚他们要做的事情,便没有再多做停留,拨转马头后,顺着兴南公路一路向西行去了。虽然外面寒风刺骨、雪花飞舞,虽然自新堡的前八旗定居者们极力挽留这位传令官稍事歇息,但他还得赶着回去复命,不敢在此稍做停留。东岸立国不过区区二十年,法纪严苛、号令严明,甚少有人敢触犯各种条例。
“不意明国的那些尼堪现在抖起来了,想当年我想杀几个便杀几个,可现在……唉,不说也罢!”一名汉军旗出身的定居者听到自己要为这些明国移民忙前忙后,满腹的怨气顿时抑制不住地发了出来。其实也难怪,现在天气这么冷,他们还要到铁路修筑工地上去工作,一天天累得跟狗一样,还没等喘口气呢,上头就派了个神气活现的“黑皮”(巡警、宪兵、内务部警察,制服多黑色)来向他们传令,为那些以前在他们眼里跟两脚羊一般的明国人烧水做饭、喂马修车。还要把自己都不太够的棉被、床铺匀出一些来给他们。每次想到这里都让这帮前清军俘虏们黯然神伤——这也太憋屈了!
“都这时候了还发什么牢骚……”一名正白旗出身的旗丁瞥了一眼这名汉军旗士卒。不屑地说道:“要是你胆子够大,去杀了那黑皮,夺了马匹,那还能让我等刮目相看。像现在这样,只敢躲在背后发牢骚,算哪门子英雄?赶紧给老子滚去烧水,上头刚给我批了五亩地,还借钱给我买了个婆姨。老子今后就跟着俺们大东岸干了。你这尼堪也得了地,却还满腹怨言,真是好不晓事,给老子滚!”
周围的满蒙八旗旗丁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汉语,此刻闻言大多哄笑了起来。另外,那些绿营俘虏出身的定居者们对这些辽东降清的汉军旗军卒们也多有鄙视,因此此刻也丝毫没有帮腔的意思,让这位石廷柱亲信出身的汉军旗士兵羞得面红耳赤。
“好了,别在这杵着了,都他娘的去干活!”一名牛录额真出身的官员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始出面给大伙分派任务,省得他们最后打起来:“牛栏里摔断腿的那头牛给我抬出来。兴南港那边已经批准了,可以杀!菜窖里的萝卜、白菜、洋葱、土豆什么的,也都别藏着掖着了,都拿出来炖一大锅肉。新来的海货也拿一部分出来,嗯,拆封一桶鳕鱼、一桶枪乌贼。另外再搬一些高粱米上来煮饭,这差不多也够了!奶奶滴,沾这帮尼……明国人的光了,咱也打一回牙祭。”
分派完各人的任务后,这名官员又带了七八个全副武装的随从,将一群蹲在路边发呆的克兰迪人踢打了起来,然后押着他们朝工地上而去。现在离天黑还有一两个小时呢,可不能闲着了,还是抓紧时间再干一会活,毕竟工期紧哪,不能按时完工的后果是谁也无法承受的。不信?南铁公司装备精良、如狼似虎的护路队士兵们会让你明白这点。
这一行人带着七八十名垂头丧气的克兰迪工人,慢吞吞地向西走着。他们的左侧是兴南公路,右侧是正处于修建过程中的南锥两洋铁路,目前已经铺设了很长一段距离的铁轨了,站在戈壁滩上,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
虽然已临近傍晚——今天是雨雪天气,天黑得更早——但左侧的兴南公路上依然较为繁忙,不时有着一辆辆载重不一的货运马车从他们旁边掠过。当然他们看不太清公路上的状况,因为为了防止人畜随意进出引发事故,兴南公路两侧有着大片高矮不一的木栅栏,只在特定的地方留有缺口。不过他们在这里也住了一年多了,路上行走的是什么车辆一听就能听得出来,况且这里除了少许移民客车外,大部分都是货运马车,东来西往拉的也都是一车车的商品,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沟通两洋的这条交通干道的重要性,同时也说明了南锥铁路的重要性以及未来的盈利前景。
“这条兴南官道看样子是越来越破败了。也难怪,通车这不到一年时间以来,走在这条路上的马车是越来越多,真是邪门了,有那么多货好拉么?”走在路上,带队的自新堡官员心理琢磨着:“前阵子西面来了两位大官,还嘱咐我们把公路上的一些损坏处给修补一下呢,唉,看来这事不能耽搁,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咱可吃罪不起。今天就算了,明天安排这帮克兰迪野人晚上通宵加个班,先把附近路面上一些明显的坑洼给填平了。眼看着进入冬天雨雪不断,这路可就越发容易坏,要抓紧了。”
实际上,南铁公司在对兴南公路这件事上一开始是有些准备不足的。特别是在与秘鲁方面达成走私贸易协议后许久,他们依然对将这条临时性质的砂土公路升级为高等级公路迟疑不绝,因为这条全长300公里的兴南公路一旦重新升级整修,大概还需要六七十万元的现金,同时还将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无疑使得连年巨亏、财政本就不甚宽裕的南铁公司望而却步,因此,一来二去之后这件事就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