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独孤傻眼了,满地是血,有十来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六辆镖车只有一辆翻躺在悬崖边,里面已是空空如也,显然其他人已被扔到了悬崖下。
那边的茶亭老板父子身上都中了镖,已然死去了。
留下的活口只有那拉车的六匹马,目光呆滞,这些马每日拉车都已经傻了,若是匹好马会懂得一些人事。
独孤被眼前突发的恐怖场景惊住了,并非害怕,而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简直鬼神莫测。
独孤赶忙用铁笛子呼唤小雕飞回,这场景在小雕眼里不算什么,血泊是人是动物都没有区别。独孤让小雕去看悬崖下有多少尸体,有没有掉落的银子,小雕飞去查看…
独孤想这抢匪为什么动作这么快,难倒对方的实力也同自己一样,瞬间可以杀死二十人,但三十万两银子可是很重很重的,怎么可能顷刻间拿走。
独孤细细查看,觉得悬崖可疑,跳下悬崖,用剑插入峭壁查看,果然这悬崖是个’厂’字结构的山崖,下面有七八条钢索滑道。滑道上有铁环,独孤发现这铁环正好与镖车上的铁环相吻合,相互一敲就可链接上。这镖车车厢上的铁环是方便用来拖拽镖车用的。独孤查看了一条看似未有人动过的钢索,这结构设计巧妙,是一个有轨道结合作用的钢索。很明显,只要有一人埋伏道悬崖边,待到众人睡着,一人拿着钢索头跳上来,和轮车车厢一连接,只要把轮车推到悬崖下,车箱就会自动沿着铁索滑到悬崖之下,直达山下的平地。
这时小雕从山下飞了上来,小雕....呕哑嘲哳的说着…,爪子中只抓着两个五十两的大定银宝,小雕说悬崖下有四具刚刚死去的尸体,还有几具人的白骨,银子只有这一百两,没有任何银票。
独孤拉着钢索铁环就跳离悬崖,沿着滑索滑下,小雕在前面也顺着滑索飞翔,上山用了两个时辰,这下山片刻就到了。跳下滑索,山下是一条比较宽阔的河流。
滑道下土地松软,独孤能看出能有二十多人的脚印,其中很深的脚印只有几个,独孤看到有镖局箱子的印记也很是明显,所有的脚印都被河滩冲淡着。显然劫匪分工明确,下面有人接应。
很显然劫匪是用船将货物运走的。
这时间河上微风浪静,没有一只船,只是风是往下游吹的,水面波光粼粼。独孤的心很痛,独孤自出生以来17年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死亡这事独孤倒是想得很通,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活着的境遇。
独孤此前并未杀过人,此时想着自己要是找到劫匪一定要杀个痛快夺回被抢的镖,即便对方几百上千人,只要他们敢阻止自己,这斜阳剑一定不留情面,今天要用血染红这水面。
可是独孤眼前没有对手,只有一条河流,劫匪是去了下游走还是上游呢?
独孤想应该是下游,可觉得上游也可能。独孤呆呆的站立岸边,直到所有的脚印已被化去。看不到对手的心情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小雕已然在河里抓了好几条大鱼了,吃了起来。独孤沿着河岸往下游走,一路胡思乱想。
独孤想起了查先生,莫非是他动的手?不可能。不然怎么会提醒自己不要保这趟镖?独孤觉得查先生可能知道真相,看得出来查先生很了解自己,也许是一种惺惺相惜,独孤希望这事和他没关系,这样自己不会少一个朋友。
“难道是品布良干的,品镖师以前就是带这趟线的,难不成他监守自盗?可是自己没有任何证据……”独孤胡思乱想着走到天黑了......又继续走了一夜,期间独孤没有吃任何东西,不知道现在在哪,这时已经走入一个小镇,已是清晨,正好有个茶馆,独孤坐了下来,准备吃点东西。
这时有群官兵走过,大约三十多人。独孤没有理会,呆呆的坐在茶桌前。
这时为首的官兵道:“把他拿下!”
这时三十多兵卒各拉刀剑,将独孤要害封住。独孤则先告诉小雕不要伤害官兵,让小雕先回长安等自己,小雕也不大明白当前什么意思,只是听了独孤的话。
独孤不紧不慢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这官人道“独孤燕,你监守自盗,抢劫官府镖银,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说着几个衙役用绳子把独孤捆了起来,送至县衙。
原来独孤沿河而下,走到了长安管辖下的泾阳县。来到县衙衙门即刻生堂,县老爷高坐书案,衙役列作两旁。独孤被压着在地上,没有办法只能跪倒。
这时不少的百姓也在县衙外偷看偷听,原来这事早就不胫而走,这是县里面少有的新鲜事,百姓争相传告,一天之内消息以泾阳县县衙为中心开始快速扩散。
审案过程很是简单,泾阳知县郑大人正襟危坐,大气凛然,说:“带…原告”。
原来这趟镖的镖师有一新人名叫卫苟,正是那原告,不敢正眼看独孤,腿不停的打抖,声音也颤着说起了以往的经过。
原来这卫苟那天中午在独孤出去小解后他也出去小解,这小子只走出十几步便要小解,没等他拔出那物,但听身后惨叫,原来是几个老镖头在众人休息时对大家动手,那几个人纷纷爬出长刀,噗噗噗噗,眨眼间杀了所有其他镖师,又用飞镖打死了茶馆父子俩。这小子顿时尿了裤子,腿软得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