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
又月落日升。
阳光如金子般落满大地,阴山西面,有一处场面很诡异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深潭,深潭旁边躺着一条死去的大蛇,而在这具骇人的尸体旁边,躺着一男一女。
这两人全都熟睡着,也一样的身上一丝不挂。
有一个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着天空。
醒来的下一刻,下身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的俏脸出现了痛苦之色。
左彤雅坐了起来,猛然发现她竟然没有穿衣服!
她大惊转身,发现了同样裸着身体的唐林!
她的瞳孔瞬间睁大!
左彤雅无法相信地用手捂住了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摇着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左彤雅的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但她此刻也无法做到冷静。
她努力地回想,回想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无论怎么想她都想不起来,她只想起了当时身体有点发热,然后又口干舌燥,再然后……她就忘记了。
“难道是他对我用了什么手段?所以我才神志不清?”
想到自己的身体,被唐林给……
左彤雅终于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但她却不敢哭出声,她不敢把唐林惊醒。
如果醒了,要怎么面对?
她不知道,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左彤雅擦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地上的衣服拿起来,除了内衣之外,其他的衣服都成了破布条,根本没办法穿。
她只能去那三间木屋碰碰运气。
幸好,这木屋里面有之前那些女孩的衣服,虽然是别人用过的,但现在这种环境下,左彤雅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但她在穿衣服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地流下了无声的泪水。
因为她想起了张俊泽。
“如果泽哥知道我被别人那样了,还会爱我吗?”
她不知道,所以她心里很痛苦。
痛苦得整个人蹲了下去,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上,双手静静抱着双腿,就像是无助的孩子一样的哭着。
她哭得是如此的伤心,如此的凄凉,又是如此的茫然。
左彤雅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唐林?
因为钱老、林碧璐的缘故,她日后跟唐林的见面肯定不会少,但她心里最在意的是,不知道今后要怎么面对张俊泽?
不对他说,将事情埋在心里,这是隐瞒,她心里会时时备受煎熬。若是把实情说了,她怕他会一去不回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头,埋得更深了;手也抱得更紧了。
她整个人彻底缩成了一团,泪水不断顺着她的双膝往下流去,就像是她生命中的阳光也跟着流走了一样。
她的心,在这一刻改变了。
“如果唐林不来阴山,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唐林没有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人在内心痛苦到突破了心里的承受极限时,便会产生怨恨,左彤雅的心里此刻全都是恨!
“唐林!”
左彤雅霍然抬头,她一脸的冰霜,双眼凶狠得就像是要杀人。
她猛地站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走出了木屋。
双眼就像是雷达一样,她在地上寻找着,然后走到一把手枪面前,她弯腰将手枪拿了起来,拆开弹夹一看,里面还有子弹,便把枪上膛,阴着脸,走到了唐林跟前。
她的手坚定而有力的举起了枪。
枪口正对唐林的额头。
凶狠、怨恨、杀意等等情绪全都聚集在左彤雅的脸上,使得她此刻看起来异常可怕,从未有过的可怕!
她的手指开始缓缓地弯曲,只要稍加用力,枪就会打出子弹,唐林立马归西!
但她的手指却迟迟没有用力,弯曲到一半时,她又停了下来。
她的眼里浮现的都是恨,是滔天的恨意!
但她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她跟唐林的每一次相见的画面……
那一次,林碧璐出了车祸,唐林在警车里强吻了她。
那一次,在拍卖会上,他说要扒光了她的衣服。
那一次……
那一次,唐林的手用力握住她将要用枪自杀的手。
那一句“左小妞,有我在,不用怕。”,再度从左彤雅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手上的枪,开始颤抖。
她的手不再坚定,也不再有力。
她迟疑了,犹豫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杀了他。
杀了这么一个救过自己性命,却又强行要了自己的男人。
她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她终究不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她恨,恨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她走了,恨透这个世界地走了。
在左彤雅走后过了一会,唐林才清醒过来。
他一醒,便猛地坐了起来,双眼不断寻找着那个身影。
“她走了吗?”唐林心里很复杂,更多的是愧疚与自责:“当时要是我直接把玄阴蟒的尸体收入造化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现在一定很难受,也一定很恨我吧?”
唐林抬头看着天空,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叹息一声,把玄阴蟒收入造化炉中,又找了一会,找到了不知怎么掉在深潭中的剑魂草。
他把浮在水面的剑魂草也放在了造化炉里面,这才从木屋中选了一套衣服穿上。
他来阴山市主要是为了断心花,现在不但得到了断心花,还得到了剑魂草,但他跟左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