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张一百年前的照片?”贾庆甲道,“你说照片上面的这个女人是一个现代人?是你那朋友的老婆?”
“不,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了,这照片上的人和我第一次看到的不一样,”高远声道,“呃,怎么说呢,第一次我看到这张照片上的人,我确定她是我那朋友的妻子,但是昨天我拿到了这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变了!”
“变了?”贾庆甲疑惑地道,“你究竟想说甚么?”
于是高远声说起昨天发生的事,那邹老人的死亡,他得到了那只藤条箱子,以及他在家里发现的这两张照片的变化等等,贾庆甲的面色有些凝重,他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照片,“你确定你当时没有看花了眼?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本该是那叫甚么珊的女人?”他记不得张静珊的名字。
“张静珊!”高远声给了他提示,“我肯定没有看花眼,再说当时有三个人在场,我们同时对于照片上的人感到十分惊奇,不可能三个人同时看花了眼吧?”
贾庆甲盯着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极美貌的女子,就算以百年后的审美观点来看,她也几乎无可挑剔,“这女人一定是那叫甚么惠的!”他肯定地说,看起来对于人名,他的记忆力有些缺乏。“顾淑惠!”高远声再次提示,他也同意贾庆甲的观点,照片上的这个女人肯定是真正的顾淑惠,可是为甚么之前在照片上看到的女人竟会是张静珊呢?
对于他再次来找到贾庆甲,还是由于贾庆甲当初从事的职业的关系,这件怪事已经完全失去了线索,从照片上发生的变化来看,张静珊不一定就是顾淑惠的后世,所以那所谓的前世仇怨的推测也不一定站得住脚了,说不定无论是谁照过那面镜子,就会引起镜中女鬼的报复,当然高远声自己也照过那面镜子,并没有见鬼,可万一那镜中鬼只挑着女人来报复呢?高远声越想越是觉得很有可能,这种诡异的事情还是得来请教道士,如果最后需要直接面对一只丧心病狂的鬼最好能拖一个道士下水,虽然贾庆甲的捉鬼方法确实属于哄鬼,可他手头不是还有一块传了几百年的铜板么,也许他还有其他的甚么捉鬼的法宝呢?
其他的法宝贾庆甲是没有了,那块铜板现在却正在高远声的手里,他仔细打量这个不知在多少个道士之间世代相传的宝物,惊奇地发现铜板上竟有一个类似手指按凹的痕迹,“这印痕难道是人摁出来的?”高远声奇道,贾庆甲点了点头,他得意地道:“这是张天师的手印,这铜钱虽然坚硬,但天师只需轻轻一按,就指印深陷,这宝物原来是嵌在一块八卦上的,‘破四旧’那阵子,我师父听得有人大举上山,怕这宝物被人夺去,心急将八卦在石头上使劲摔破了,保留下了这枚铜钱,当初这宝物完好之时,可以避邪驱魔,捉鬼伏妖,八卦裂了之后功效大减,如今它只能用来望气侦鬼了,唉……”贾庆甲深深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些虚妄的传说,高远声是不信的,人的手怎么可能在铜这种坚硬金属上留下印痕,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就算世上有人有如此大的力量,可血肉之躯如果能比铜板更加坚硬?不过这铜板既然贾庆甲看得这样重,那么肯定有它特殊的效果,它既然能用来找鬼,高远声准备借它一用,他一定要找出那只鬼!贾庆甲倒是大方,他一口答应了高远声的要求,只是再三强调千万不能损坏和弄丢。
高远声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这个小小铜钱,“贾叔叔,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你说鬼一般都是附着于某件东西上面的,为甚么会这样?”
“一般来说,人死之后魂魄就散了,当然有没有阴间这事无法考证,不过也有人死之后魂魄不散的情形,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鬼’了,对于这种情况,肯定是人在死前有一个极强烈的愿望或是放不下的牵挂,死后这些愿望或是牵挂会形成一股能量,附着在一件甚么东西上,比如是附着在他临死前身边的一件东西上,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和环境,这股能量会发挥它的作用,鬼也就出现了。”
“那么这种强烈的愿望,比如说报复或是复仇,它会不会有意识地按照某种程序或是计划来进行?”高远声道,贾庆甲愣了一下,他笑道:“这个问题倒是考住我了,不过我想鬼魂的复仇肯定不会如此细致,既然它只是一个凝聚不散的报复愿望,那么只要它想报复的目标一出现,它就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进行报复。”
高远声缓缓点头,他想到龙承辉卧室里的那个女人,她曾经紧握着一柄尖利的梳子站在龙承辉的身前,可她并没有刺下去,难道她并不是来报复的?从这一点看来,她好象并不是一只鬼或是一种凝聚不散期待报复的力量,又或者她报复的对象并不是龙承辉?而是张静珊?照片上的张静珊消失了,这说明甚么?难道是张静珊真的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高远声打了个寒战,“这照片上的人变了,究竟会是出于甚么原因?”他问道,虽然他知道贾庆甲要回答这个问题十分困难。
“也许有很多原因,”贾庆甲却是毫不迟疑,“但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那只鬼在这样做,她让你们看到她想让你们看到的东西!她在跟着你们!”
“你的意思是说,那只鬼在影响我们的思想?她一直在跟着我们?”高远声不由得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也有些变了,虽然他一向胆大,可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