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爆发力太惊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功夫。
方中华颔首道:“多年不见,道长这劲虹硬气功又精进了不少啊。”
陈道长并不搭腔,又是一拳击打在了同一个位置,只见红砖崩裂,碎石子溅射击中挂在墙上的一个铁锅上,火星一闪,锅底竟然凹陷出了小坑,我张大嘴巴吃惊不已。
砖墙上塌陷出了一个小洞,一股尸臭飘了出来,我和方中华全都捂上了口鼻,与此同时,一条发黑腐烂的手臂耷拉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陈道长说厨房太小不方便施展,要到客厅去做法,说着他就取出一团红绳,红绳上还悬挂这几枚铜钱,铜钱上都是绿色铜锈,他将红绳缠在尸体手腕上,拉着红绳退到客厅,又把树根系在红绳中间,最后才把另一头固定在了柜子上,树根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
这红绳让我想起了龙婆和阿赞师傅的经线,有异曲同工之处,很多法术的原理都是一通百通的,这点不难理解。
陈道长盘坐了下来,在地上铺上一块四方的黄符布,大小跟桌布差不多,黄符布中间是个八卦图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分别是老虎、鸟、龙以及乌龟图案,我马上就联想到了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很明显这四种动物就是这四种灵兽了,除了这些图案外,黄符布上还有北斗七星以及祥云图案。
陈道长又取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法器依次摆在符布上,有三清铃、朝简、镇坛木、朱砂砚、毛笔、法印、黄表奏折、蜡烛香等等,样数非常多,看得人眼花缭乱,要不是我是一代僵尸道长林正英英叔的粉丝,还真叫不上来这些法器的名字。
弄妥后陈道长示意方中华去厨房用碗打点清水来,自来水就行。
方中华正要去我朝他做了个手势,主动帮陈道长打了碗清水来。
我还以为这碗水是做法要用的,哪知陈道长接过碗,冲我客气的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口渴了,晚上观里的咸菜太咸了。”
我有些无语,对着道长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陈道长一仰脖子咕噜咕噜把一碗自来水给喝了下去,喝完后还很享受的“啊”了声,抹了把嘴才说:“可以开始了,你们先退到边上去吧。”
我和方中华识趣的退到了墙边靠着,方中华盘着核桃说:“是不是看着很复杂?”
我点点头。
方中华说:“泰国的龙婆僧和阿赞师傅大多只是依靠经咒的力量,比起道士做法要简单的多,不像道士有这么多法器,你认为谁比较强?”
我说:“方老板,你要是问我挖掘机技术哪家强,我会告诉你中国山东找蓝翔,但你问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法器多也不一定强,法器少也不见得就弱啊。”
方中华笑呵呵道:“听得出来你对道士颇有微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道士绝对比龙婆和阿赞师傅的法力强,那种被阴灵缠的病入膏肓的,非得找道士不可。”
可能是对道士有阴影我不敢苟同,说:“何以见得?既然你觉得道士能力比较强,为什么驱邪不找国内道士,反而大老远跑去泰国找龙婆和阿赞师傅,这成本太高,找道士的话起码不用跨国,飞机票就省了不少钱。”
方中华摆手说:“话是这么说,但要看实际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现如今中国真正得道的高僧和道士少之又少,有本事的全在知名道观里,事务繁忙,请他们出来不现实,要是请那些小道观里的道长,能力不足,又或者仅仅是个有形无实的空架子,很难达到效果,咱们的整个社会大环境如此,导致出了很多假道士,一个不留神就容易把自己给坑了,反观泰国方面全民信佛,虔诚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很少有假的龙婆和阿赞师傅,在加上国人信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所以我就顺应民意请泰国法师喽。”
这话倒是说到了我心坎里去,要不是这几年泰国旅游热,这个国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假龙婆和阿赞师傅,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泰国出现了很多商业寺庙,里面的龙婆根本没什么本事,制造的商业佛牌半点法力没有,就是为了赚中国人的钱被捧出来的,这些商业寺庙的背后往往都有中国商人的影子。
见我不说话方中华问:“罗老板,你好像对道士有意见?”
我摇头说:“我对有真本事的道士没意见。”
方中华是个人精,发现我不愿多说他也识趣的闭嘴了。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陈道长已经画了一道朱砂符,还拿法印在上面盖了个章,跟着拿起黄表奏折打开,念起了上面的奏词,大概是恭请什么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之类的道教神仙。
念完奏折后陈道长右手拿起镇坛木,左手拿起三清铃,一边摇铃一边念咒文,不过这次他是碎碎念,速度很快,完全听不清念了什么,持续了有十来分钟后陈道长把朱砂符用烛火引燃给烧了,拿着朝简四面八方拜了拜。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不舒服了,头昏脑涨的不说,还冷的直哆嗦,这反应见怪不怪,准是我体内的孕妇灵感受到了经文的力量,有些不安分了,我看了陈道长一眼,看来他确实有真本事。
陈道长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况,说:“小友,你体质属阴不舒服很正常,可退出去等候。”
方中华也说:“罗老板,道长说的没错,你体内有......。”
我截口道:“不必了,早已经习惯了,撑的住,我想留下来观摩陈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