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就摆在后座上,老汉下意识的往座位边上缩,为难道:“罗先生,这东西你就这么放在车里么?”
吴添反问:“那放你家里你能乐意吗?”
老汉连忙摆手说:“这不是乐意不乐意的问题,其实我这人也不迷信,可就是觉得有点、有点、有点那个了。”
我打断道:“我们能理解,金大爷你管自己回家去休息吧,今晚我们就睡在车里了,骨灰盒也就放车里,没事的,别忘了我们是干哪行的,不怕这些晦气。”
老汉有些尴尬,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小心,跟着就下车回小卖部去了。
我和吴添靠在车里,打开天窗,看着天空闭眼养神,谁也没有说话,半个小时左右黄老邪回电话了,说是已经把具体情况告诉了阿赞峰,阿赞峰考虑到我们这边的实际情况给出了处理的办法。
阿赞峰让我别太担心了,幸好发现的早还不至于出大问题,严老爹本身不是怨念重的阴灵,还是很好解决的,阿赞峰详细说了要怎么解决后,画了一道泰文符咒,让黄老邪拍照传给我,让我临摹出来,还录了几句破除阴神灵力的心咒,让我背熟,到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挂了电话后我就开始练习这道泰文符咒的画法和背心咒,好在我对泰文多少有些认识了,所以也不是太难,只花了个把小时就把符咒和心法记住了,吴添靠在座椅上早睡的鼾声如雷了。
外面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山上露出了霞光,天都快亮了,这一晚上又过去了,我伸了懒腰,打算趁天没完全亮之前眯一会,不过正当我打算靠到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远处严大勇正朝这边跑过来。
我叹了口气,唉,准是又出事了,看来是没有觉了。
我叫醒吴添下车,吴添被叫醒很不高兴,但也只好下了车。
严大勇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两位大师出事了。”
吴添没好气的打断道:“没头没脑的,我们好好的出什么事,你才出事了。”
严大勇忙作揖行礼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情急口误,是我老娘出事了啊。”
我安慰道:“大勇哥,你先调整下呼吸,慢慢说别着急。”
严大勇做着深呼吸调理着气息,这才说:“你们快到我家看看吧,我老娘早上起来就发现骨灰盒不见了,这会正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找不到还发了很大的火,骂我是不孝子,弄走了我爹的骨灰,我老娘发火就算了,但我老爹突然在我老娘身上苏醒过来,弄的我老娘满脸黑气不说,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还说要是不把他的骨灰弄回去,要弄的全家都不得安宁,那样子都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老爹了啊。”
我轻叹口气说:“这不是你老爹在发怒,而是阴神普盖娇在发怒,走吧,带我们去看看,老吴抱上骨灰盒。”
吴添有些害怕,凑到我耳边说:“老大,这情况昨晚阿赞峰可没教我们怎么处理啊,你就不怕。”
我说:“怕,怕有什么用?放心,我带着灭魔刀和符螺,应该没问题。”
吴添瘪了瘪嘴没多说什么了,去了小卖部,没多一会他就拿着一块红布过来,包起骨灰盒提在手上,严大勇赶紧在前面带路。
我们才刚到严家门口就听到了碗碟被摔碎的声音,严大勇婆娘哭着哀求道:“妈,您别闹了,大勇这不是去找了吗,很快就回来了,您孙子还在睡觉啊,你这么闹会吓到他啊。”
严大勇老娘的声音传来:“我不管,这个不孝子把我的尸身弄走了,我就要闹,咦哈哈!”
说着又是狠狠砸碎了什么东西,吓了我们一抖。
严大勇老娘的声音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甚至都有点男性化了,不过又有女性特有的尖嗓门,听上去非常怪,让人很不舒服。
严大勇看看我,小声问我是不是马上进去。
我示意先别慌,然后取出符螺凑到门边,将符螺贴到了门上,这符螺马上就产生了反应,跟我产生了他心通反应,我的耳畔传来了一阵呼呼的风声,风声里夹杂着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
我闭上了眼睛,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忽然阴神普盖娇的造像出现在了视野里,严大勇老爹身形枯槁的跪在阴神普盖娇跟前,阴神普盖娇手中还牵着一根麻绳,麻绳的绳圈就套在严大勇老爹脖子上,将他勒的几乎都喘不上气了,脸色铁青发黑,严大勇老爹吃力的伸出手来,痛苦的发出“救我”的呼叫,我一下被惊的睁开了眼睛。
我收回了符螺,本来我只是想通过符螺去探测下进屋的危险性,好让符螺能示警,没想到这避诅咒、避降头的护身符还有这样的功效,居然还能让我感受到这样的画面,看来这符螺的作用还不仅仅是避诅咒、避降头示警这么简单。
吴添好奇道:“老罗,你拿着螺当听诊器还是什么,隔着门听什么呢?”
我没法跟吴添具体解释,只说:“这东西能预警危险,可以探测到严老爹的情况,刚才我感应到严老爹被阴神普盖娇缠的很痛苦啊。”
吴添说:“那阿赞峰送你的东西可是宝贝啊,比方中华那池水符通可厉害多了。”
这时候严大勇又问我要不要进去,他怕老婆架不住他老爹的折磨出事了,我深吸了口气点点头,严大勇这才把门推开了。
进去后我立即就感受了一股阴气,还很重,屋内和屋外的温度仿佛一个是夏天一个是冬天似的,吴添也冷不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