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了将近五分钟左右的经咒才起效了,只见阴阳降头草制成的稻草人诡异的动弹了下,木村长信的尸体也随之弹坐了起来,吓的泽野弘信倒吸了口气,而吉田英夫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些激动。
我赶紧念起控灵经咒束缚胎尸,只见缠在胎尸身上的经线开始变黑,蔓延向稻草人,稻草人受到七股力量的“劫持”抖动了起来,与此同时我注意到木村长信也在不住抖动,就好像抽风了似的。
泽野弘信被这一幕吓懵了,贴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吉田英夫则越发激动了。
这种抖动很不正常,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气在无形的流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是控灵咒无法控制住的表现,虽然胎尸的灵力不强,但也架不住七个一起来的力量,不过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扯过经线稳住心神,加快了念控灵咒的频率和声调,那股吸走我血气的灵力总算得到了压制,稻草人渐渐稳定下来了,不过填充在稻草人腹内的衣物、毛发、指甲似乎烧起来了,冒起了一阵恶臭烟雾。
这是胎尸阴灵融合木村长信魂魄的表现,说的通俗点就是一个排斥反应,我需要做的就是继续诵经,直至彻底两者彻底融合为止。
我不敢分神去关注木村长信的反应了,闭眼心无旁骛的诵经,没多大一会我听到了一个柔软的男声,这声音不属于吉田英夫也不属于泽野弘信,只能是木村长信的了,我的“移魂降”成功了!
我停止了念咒睁开了眼睛,只见木村长信这时候变的犹如一具皮包骨的骷髅了,身体虽然并未腐烂,但我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腐烂迹象,他转动着干瘪的眼珠盯着吉田英夫,吉田英夫激动的浑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我看了稻草人一眼,稻草人仍在冒烟,于是提醒道:“吉田先生,你要快点了,只有十分钟,法力一过这稻草人便会烧成灰烬,你们的会面就结束了。”
说完后我感到了体力不支,只好缩到了墙角去,泽野弘信见状也过来跟我挨坐在一起。
这时候吉田英夫突然伸手死死抱住了木村长信,嚎啕大哭,叫着木村的名字,说着我听不懂的日语。
我的注意力放在了木村长信的身上,只见他脖颈上的腐烂速度以肉眼都看得到,手背上甚至腐烂的都看到了白骨,很是骇然。
木村长信流下了眼泪,张着嘴从喉咙里发出如同沙哑的声音,说的是日语我压根听不懂,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表情极为痛苦,时而激动时而又轻声细语。
稻草人上的烟雾越来越大,吉田英夫也注意到了,他盯着稻草人看了几秒钟,突然搂住木村长信就接吻,我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吉田英夫会这么做,木村长信开始回应,我注意到他的嘴角都开始脱水腐烂了,看着有点吓人,更让我吃惊的来了,只见两人开始互扒对方的衣物,不会吧,这是要闹哪样?!
泽野弘信有些吃醋,生气的握着拳头,见此情景我拍着泽野弘信的肩膀说:“泽野先生,咱们好像不该留在这里了,给他们腾出地方吧,我法力消耗过度都走不了路了,你扶我出去透透气吧。”
泽野弘信痛苦不已,看看我又看看那两人,打不定主意。
我理解他的心态,看着自己的爱人跟别的男人缠绵在一起,心里肯定不舒服,可同时又不忍心打断这短暂的会面。
看到打不定主意我凑到他耳边说:“这么长时间你都熬过来了,还差这十分钟吗?”
泽野弘信抓狂的挠着头皮,只好扶我站了起来,我们俩走上了楼梯,身后已经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动静,一个大活人跟一具尸体,这都什么事,唉。
从冰窖里出来了,泽野弘信痛苦的把铁门关上隔绝了声音,然后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一副灵魂被掏空了的样子。
我想安慰他几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算了,也就十分钟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我掏出手机掐着秒表看时间,泽野弘信忽然说:“阿赞罗,有个秘密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发现吉田君已经变了。”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泽野弘信说:“跟在他身边这些年,每次吉田君来见木村君的时候都会表现出更进一步的亲密的举动。”
我愣了下说:“你是说吉田君可能已经变成了恋尸癖,喜欢死人?”
泽野弘信抓着头发,痛苦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这是我的猜测,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就这么在冰窖里......。”
泽野弘信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大概懂泽野弘信的意思了,他是说吉田英夫已经从单纯的男同演变成了男同恋尸癖,如果真是这样那泽野弘信可能就没机会了,除非他变成死人,兴许能吸引吉田英夫的主意。
恋尸癖这种变态心理的形成很复杂,一旦形成几乎是不可逆的,很难在把心态调整回来了。
我们正聊着冰窖里传来了吉田英夫扯着喉咙叫唤的声音,我一看秒表,十分钟都已经过了,泽野弘信回过神,赶紧打开铁门冲了下去,把我都给忘了,没办法我只好撑着虚弱的身体走下去。
只见稻草人已经化为了灰烬,吉田英夫全身赤、裸的跪在水晶棺材上,怀里死死搂着木村长信,木村长信已经腐烂成了一具骨架,吉田英夫痛苦的抱着骨架哭叫。
这画面乍一看还挺有点前卫行为艺术的感觉,要是在安装盏射灯照下来,都可以展览了,但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