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早饭的时候我也确定了下一个活,线索是意诗莱帕努巷和李中磊。
之所以选这个活是这个地点就在táng rén街,名字还是个华人,不用跑太远又没有沟通的障碍,做起来可能会相对简单点,韩飞或许也能从中学到更多的东西。
吃完饭后我们就找了过去,这条老巷在táng rén街上很不起眼,如果不是在táng rén街呆过一段时间,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条老巷的存在。
这条老巷很有港味,入眼都是中国字,街上店铺经营的商品大都是广式干货和胡椒粉、辣椒粉之类的调料香料,还有潮汕拜神敬祖用的物品。
我们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去打听,很快就打听到了李中磊的店铺。
李中磊开的是一家广式腊味店,还没进店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腊味,除了卖广式腊味外,店里还兼卖一些干货,像什么花菇干、鲍鱼干之类的。
看到有客人进店,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立即笑脸迎了上来,这男人头发秃的就剩不几根了,但还精心的梳在中间,戴着一副黑款眼镜,穿着印着四面佛的短袖汗衫和一条皱巴巴的七分裤,脚下蹬了凉拖,应该就是李中磊了。
这李中磊说真的,跟当年港片里的黄金配角罗家英倒是有几分相似,看着还有点搞笑。
李中磊应该是看出了我们是中国人,上来就用带着浓浓广普味道的国语询问我们需要买什么东西,我也不跟他弯弯绕了,直接问他是不是需要请法师。
李中磊愣住了,眼神茫然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回过神后就说不需要,跟着绕到柜台后去切干货装袋,不再搭理我们了。
韩飞小声问我该怎么办,我想了想说:“既然是阿赞峰的考题,就说明李中磊肯定需要请法师的,而且我也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他需要了,只是有顾虑吧,没关系,我们就站在门口,这条街又不是他的,难不成他还赶我们?”
韩飞冲我竖起大拇指,怪笑说:“罗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死皮赖脸了。”
我苦笑道:“没办法,阿赞峰给的时间太紧了,几乎每天一个活,我哪有时间打太极,只能这样开门见山了。”
我和韩飞来到门口站着,还一左一右站在店门口,就像两尊门神,虽然我们没有吓唬顾客,但本来想进来的顾客都觉得怪怪的,宁愿选择别家买东西,反正这街上卖腊味干货的又不止这一家,哪家买不是买。
李中磊发现我们站在门口影响他做生意了,只好出来满脸不痛快道:“两位老兄,我都说过不需要请法师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都影响我做生意了,你们到底是谁,我跟你们应该没仇吧?”
我说:“没仇但有缘,既然有缘......。”
李中磊反应过来了,摸出钱包抓出两张面值一百的泰铢塞给我说:“化缘是吧,拿去拿去,不要影响我做生意,华人的脸全让你们丢尽了,居然跑到泰国来坑蒙拐骗,以为身上纹些鬼神就可以当法师了?”
韩飞有些生气了,说:“李老板,我们好心想帮你,你却把我们当乞丐?”
李中磊皱眉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就这么走进店里叫我请法师,难道不是?说你们是乞丐都是看在华人的面子上,你们比乞丐还不如,乞丐要钱至少还端个碗,还是明着来,我最痛恨你们这些打着法师旗号坑蒙拐骗的人了,看你们还挺年轻的,正事不做干这种下三滥的生计。”
韩飞更加恼火了:“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用得着你教训我啊,别给脸......。”
我伸手示意韩飞不要再说了,跟着客气的跟李中磊行礼,说:“李老板,你说的没错,可能我们来的确实有点唐突了,但事出有因希望你理解,不过有些东西不能看表面,我满身纹身确实不一定是法师,但也不一定不是法师,你就这样直接认为我们是骗子,是不是太武断了?就像你穿印着四面佛的t恤不见得能保佑自己,你说是不是?”
李中磊缓和了表情问:“难道你真是法师?”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自责,刚才确实太冒失了,急着做事没有考虑太多,以至于让李中磊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现在说什么他都很难相信我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换做是我在这里做生意,忽然有人跑进来说是法师,要帮我解决问题,我心里也会有问号。
我正想着怎么让李中磊相信我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他切烧腊干货的台子上贴着好多张名片,其中有一张名片居然是俞兰的,我灵机一动说:“李老板认识以前在táng rén街上开粤式茶餐厅的万守义夫妇?”
李中磊点头说:“当然,他们茶餐厅里的烧腊、干货都是在我这里进货的,我们合作了多年关系很不错,已经成朋友了......。”
我接话道:“可惜万守义惹了杀人官司,最后弄的只好把生意结业了。”
李中磊狐疑道:“你认识他们?”
我点头说:“是的,李老板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给俞女士打个电话确认下,他丈夫之所以能相安无事的出来,还是我帮的忙。”
李中磊吃惊道:“你说老万出来了?这不可能吧,他杀了人都被泰国fǎ yuàn判了刑的啊。”
我说:“有些事他们没必要跟别人交待吧?就像你家里有什么隐秘的事,会大张旗鼓的跟别人说吗?”
李中磊将信将疑,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提醒道:“李老板,你只确认我的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