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在震怒之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几位长老想要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会就知道事情原委，没人会这时候去触霉头。
不久后，姬凌云赶来面见姬玲珑。
“族长，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他看到姬玲珑阴沉的脸，赶紧低下了头，反复思索着，最近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族长为什么会突然要找他？
看样子还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把十二年前，杀害夜红博的事情，详细的说一次给我听听。”
众人变色，族长问的居然是这件事情。
过去十二年，他们早就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给遗忘了。
他们看向夜辰，难道族长突然问起这件事，与他有关？
姬凌云面露疑惑，这件事，早在以前就下了定论，姬玲珑并未追责，当时还护着他。
现在旧事重提……
他看向夜辰。
猜测着姬玲珑心中的想法。
是追责，还是装装样子。
“当时我们两人都发现了一件灵宝，只不过被夜红博占得先机得到，我见那宝物珍贵，起了贪念，当时只是想夺宝，谁知那家伙不服气，跟我动手，结果被我失手给打死了。”
他把这件事看的很淡，所以说的同样平淡。
在旁人耳里听着，就像是：为了夺宝，我杀了人，就这么简单。
“你心中有过愧疚吗？”夜辰问道。
这话如果是姬玲珑亲自问，他或许会说有过，哪怕说的是违心的话。
他不想在夜氏小子面前低头。
事实上，他没有资格参加这次宴席，不清楚在宴席上姬玲珑对夜辰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否则，他一定会痛哭涕零，跪地认错道歉。
哪怕只是装装样子。
他面容偏消瘦，看向夜辰时，有些傲慢，“为什么要有愧疚？在世为修真者，杀人夺宝再平常不过，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只是遵循天地法则，他实力不济，死在我手上，说明他该死，怨不了别人。”
他说出了心里的实话，十二年来，他从未有过愧疚，杀个人夺个宝而已，算事么？
十二年前，姬玲珑护了他，没道理十二年后不护他，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还是那个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姬玲珑么？
但是，今天他还真就估错了牌，没猜准姬玲珑的真实想法。
有时候，走错一步，面对的就是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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