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一上午都一无所获,杜侍御你运气也太好了!”
陆偃懊丧地嚷嚷了一声,却又连声唤来仆人,吩咐他们拿到厨房立时活杀现炙。而那边厢仆人刚刚退下,就只见一个三十出头四方脸的青年大步走来。
“十五郎,这位就是京兆杜侍御?”
那青年不等杜士仪答应或否认,便冷淡地开口道:“在下吴郡张九,家父张兵部。今日此来只为一件事,请杜侍御收起劝茶之心!”
说完这话,他竟是拱了拱手便扬长而去。直到这时候,陆偃方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却是对杜士仪摊手苦笑道:“如何?耳报神又快,性子又急躁不听人言,常来常往到我家还不用通报,平日我可没少被他耳提面命教训不知上进。我这妻兄早年明经及第,先为秘书省正字,再为扬州司户参军,而后迁监察御史,因为犯了之前的张嘉贞张相国这才任满在家告病暂歇。我岳丈张尚书膝下三子,二子门荫,唯有他科场题名,所以助长了他这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