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崇文见状不敢怠慢,双足分开,也摆开门户。
二人默默蓄势,静立良久,忽然而动,二人冲向对方,双手互击,周围地面的灰尘和树叶被劲风鼓得往外飞,宛若水面荡起的波纹。
“好功力!”二人一触即分,侯崇文清啸一声,倏然而动,发挥猿击术的奇快速度,抢攻郭岩。
郭岩也精通猿击术,自然不惧,但这一次他就是要让侯崇文指点自己的龙击术,所以他只能用龙击术应对,只见他不退反进,迎了上去,左手在胸前蓄势待发,右掌击出,出掌之时,竟隐有龙吟之声,声势远胜于侯崇文,难怪称之为龙击术,在气势上,确实远胜猿击术。
侯崇文见状双目一凝,忽然快速移身,以奇巧身法躲开他一掌,同时从侧面化手为刀,戳向郭岩的腋下软肋。
郭岩微微转了半步,左手倏然探出,呈龙爪状,反抓他手腕,侯崇文见状再次蹙眉,又倏然收招,再次以身法移行,如鬼魅一般绕至郭岩身后,双手齐出,击向郭岩后背。
郭岩似乎早料到他会转移到自己身后,在他出手之时,已然转身,双掌齐出,迎向侯崇文的双手。
“啪”地一声,侯崇文竟然被他一掌击得连退三步,而郭岩竟然只是原地晃了晃。
“不打了。”侯崇文忽然摇头叹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这身武艺,算是耽搁了。”
郭岩笑着上前道:“师兄的功力和猿击术比五年前精进了很多。”
“与你比便差远了。”侯崇文叹道,“以你现在的本事,想必宗师之下,难寻敌手。”
“师兄过奖了。”郭岩笑问道,“师兄觉得我这龙击术如何?”
侯崇文道:“你这龙击术,十分刚猛,不过极刚易折,若是你并不了解猿击术的话,我或许能与你打个平手。”
郭岩闻言无奈苦笑:“师父也这般说过。”
“不必过于着急。”侯崇文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还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就能自创出如此厉害的武功,放眼江湖,有几人能做到,待你步入宗师之境后,这些不足之处,自然水到渠成,龙击术也将臻于完美。”
“嗯。”郭岩开心点头。
二人回到客厅中继续聊天,他们师兄弟二人多年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这时,一个小丫鬟跑来道:“侯老爷,郭先生,姑姑说晚饭弄好了,让你们去餐厅用饭。”
“哦,饭菜好了。”侯崇文笑呵呵道,“郭师弟,走,带你去尝一尝甄建家的美食。”
“好!”郭岩闻言欢喜地搓手,一听到美食,赶忙跟侯崇文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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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甄建已经在麟德殿,皇帝坐在宝座上,满面忧愁道:“甄建,此次户部贪墨的九万两黄金,是朕不查,户部尚书李越已然畏罪自杀,临死前失心疯,杀光了所有的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朕按照廖延所请,将九万两黄金全部兑换成了金票,你带上,速速赶往襄阳,离间计不可耽误!”
“是!”甄建拱手行礼,刘青已经手持九万两金票走了下来,将金票递给甄建。
甄建仔细检查了每一张金票,塞入怀中,道:“皇上,时间紧迫,臣就此告退。”
“快去吧!”
甄建推出了麟德殿,出皇宫,牵马,一路疾行,出了皇城。
秦桓府上,秦桓正在吃晚饭,忽然有门客来报:“相爷,甄建刚从皇宫出来,直奔余杭门,似乎不打算回家,准备直接火速去襄阳。”
“去截杀了他!”秦桓毫不犹豫道,“九万两的金票一定在他身上,离开京城五十里后再动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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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夜深人静,郭岩在东厢房睡觉,今晚吃得太饱,睡觉也舒坦,但他是高手,即便是睡觉也极为警觉,忽然,他猛然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下床,奇快无比地穿上衣服鞋子,推门走至院中。
院子里一片安静,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仿佛为整个宅子罩上了一层银纱。
郭岩冷眼扫视四周,猛然提气高喝:“何方鼠辈,还不速速现形!”
一声喝罢,只见两侧屋顶,院中的树上,落下五道身影,五个人全都身穿夜行衣,黑布蒙面,背负宝剑,将郭岩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