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坐在屋里发呆,过了一会儿,甄大力回来了,甄大力回来就直接进了房间,甄建跟进去,只见甄大力从床下掏出了一只大瓦罐,瓦罐很沉,很明显,里面都是钱,甄建见状惊叫:“爹,你真的打算把钱借给他们挥霍?”
“别要乱说话。”甄大力道,“你三叔和四叔是有正事。”
甄建急道:“屁的正事,他们就是拿钱去挥霍!”
“住嘴!”甄大力忽然皱眉,加重了语气,显然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甄建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自然会擦眼观色,见父亲要发火了,只能讪讪闭上嘴
甄大力忽然长叹一声,放软了语气,道:“小建啊,你三婶说得不错,你都十四岁了,错过读书的好年纪了,你就跟爹在家安心种种田吧,你放心,你娶媳妇的钱,爹会帮你准备好的。”
甄建摇了摇头,道:“爹,我在意的不是读书不读书,你听我说,你这钱借给他们,肯定就没法回头了,你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跟老黄牛似的,凭什么他们却要享受你辛苦挣来的劳动成果,我只是为爹你不平!”
“傻孩子。”甄大力笑着抚了抚甄建的头,道,“你三叔有功名的,正因为他有功名,朝廷才免了咱们家的赋税,单是这一点,你三叔就比爹有用的多呢。”
“那四叔呢!他整天游手好闲,坐享其成,凭什么!”
甄大力无话可说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劝道:“小建啊,听爹的话,家和万事兴。”他说罢便把所有的钱都搜进了口袋,走出了房间。
甄建在那无奈苦笑:“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简直扯淡!”
甄建的心情很糟糕,要是现在有酒,他肯定能把自己喝的醉死,这样就能忘掉所有的不快了,然而现在情况是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喝酒?
他正郁闷着呢,忽然窗棂传来敲击声,只见窗口探出了两个脑袋,欢喜叫唤:“甄建!甄建!”
甄建看到这两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一时间有点发愣,为何说陌生而又熟悉呢,因为他跟着两个人不怎么熟,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却跟他们两个非常要好,铁哥们的那种,窗外面黄肌瘦的那个叫李贤玉,外号李咸鱼,是个孤儿,原本他父亲还是个秀才呢,可惜在他八岁那年,一家全都死于瘟疫;皮肤黝黑的那个,叫范贤,这个名字也是镇里的老学究取的,老学究似乎从来不取正常名字,范贤,犯嫌?让人讨厌的意思。这二人都比甄建小一岁,而甄建自然就是他们的老大。
甄建心情不好,看了看他们俩,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事儿?”
“我们能进去说吗?你爹在不在屋里?”
“他在西厢厨房呢。”
“那我们进来啦。”
两人贼头贼脑地进了屋,范贤在门口把风,鼠头鼠脑地望着对面的西厢房,跟做贼似的。
甄建见状蹙眉道:“神秘兮兮的,你们干嘛?”
李咸鱼眉飞色舞道:“今天我去隔壁柳树村了,看到王寡妇下地干活去啦。”
甄建闻言一愣,想了半天没想到这句话的用意,便挑眉问道:“然后呢?”
李咸鱼见甄建居然没反应,也有点愣,睁大眼道:“干活自然就流汗啊!”
甄建点头:“对啊,当然会流汗,我这几天割麦子,都流了一盆汗了。”
李咸鱼接着道:“流汗就要洗澡啊。”
甄建点了点头:“当然要洗了,不然身上都要生蛆了。”
李咸鱼忽然露出极度猥琐的笑容,然后做了一个很猥琐的动作,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右眼前,这是一个偷窥的动作。
甄建虎躯一震,瞬间明白了,他们来喊他去偷看寡妇洗澡!
“你们也太猥琐了!”甄建顿时叫了起来。
李咸鱼赶忙做噤声姿势:“小点声,别被你爹给听到,不然非抽死我们不可。”
这时,范贤抽空道:“甄建啊,你可别忘了啊,当初可是你带我们去看的,我们才知道世上有这么好看的东西。”
“那王寡妇……很好看?”
“好看得不得了啊!”李咸鱼一脸淫笑,双手连搓,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走!去看看!”甄建二话不说,风一般地走出了屋,李咸鱼和范贤开心地跟在他后面,一路顶着月色来到隔壁村,来到王寡妇的家院门外。
所谓的院子,其实就是篱笆院,竹篙子编的,这在乡下很普遍,甄建家的院子也是这样,院门也没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三个人踅手踅脚地进了院子,听到西厢房有水声,三人一阵激动,捂住嘴,生怕笑出声,然后便来到西厢屋门前。
乡下的门只要不是新门,都会有门缝,而且门越旧,门缝就越大,王寡妇家的这些门缝,说句实在话,甄建有点怀疑她是故意想要人来偷看她,这门缝都能把筷子塞进去了。
一想到就要能看到美丽无比的女人的身体了,甄建就暗暗激动,三人趴到门上,对准门缝,朝里面看起来。
屋内灯光昏暗,但甄建还是看清了,磨盘大的屁股,粗壮的腰上一层一层的赘肉叠在一起,还有胸口那一对……已经垂到腹部的吊瓜……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甄建忽然狂吼一声,扭头就跑。
屋里传来王寡妇的惊呼声:“谁!”
李咸鱼和范贤吓得也赶紧扭头逃跑,三个身影屁颠屁颠地溜出了村子,跑了好久才停下。
“甄建,等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