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甄建的同福酒楼开业,生意就一直很火,如果哪天不是满座,那就属于稀奇事,这么好的生意,其他酒楼想都不敢想,甄建酒楼特色菜肴确实有点贵,但酒楼本来就是做有钱人生意的,以美味让那些有钱人吃得爽,以一流的服务让他们感觉宾至如归,以特别的经营模式让这些有钱人吃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优越感,想不火都难。
转眼便到九月了,又到了农忙季节,往常这个时候,该收稻了,甄大力可能是种田种习惯了,想回杨树村看看村里今年稻子收成咋样,其实这压根不关他的事,毕竟他们家一粒稻都没种,仅有的三亩地都给隔壁田大爷家种了,还回去干嘛。
但甄大力就是想回去看看稻子,他喜欢看满田野金黄谷穗那画面,他说这样会感觉很满足,甄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其实甄建也是这样,不过所不同的是,甄建喜欢看的不是稻谷,而是金身银山,那样才有满足感。
正好现在店里人手足够,甄建就让李咸鱼暂时管理一下酒楼,自己和甄大力还有范贤回杨树村一趟,同时甄建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打算回去在村民中再招一点人手,因为明年他可能就要去绍兴那边开拓市场了,提前准备好人手的话,到时候效率会非常高,而且村里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比较放心。
为了达到衣锦还乡的效果,甄建范贤还有甄大力特地换上了材料上佳的衣服,而且还买了一匹马和一辆马车,不是驽马哟,是80贯一匹的马,马加上马车,一共90贯。
驾着马车刚进村,就有村民看到了他们,毕竟他们的马车太显眼了,这样的小村子,偶尔会有驽马车出没,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全封闭式的马车。
甄建他们回来的消息顿时在村子里传开了,许多村民全都来甄建家里瞧热闹,看到甄建他们的马车还有布料昂贵的衣服,所有人都艳羡不已,纷纷恭喜甄大力发财,甄大力笑呵呵地一一回应。
由于大家正在收稻子,来打了声招呼,寒暄一阵后,就纷纷各自去田里忙活了,甄建决定开始自己的计划,招人。
首先想到的有四个人,田大爷家的孙子田螺,吴木匠的儿子吴得,周大叔的儿子周磊。
田大爷、吴木匠还有周大叔这三个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家教严,而且他们三人的品性也非常端正,以至于他们的后代品德也非常好,所以甄建优先考虑这三家,另外还有三家也不错,那三家受过甄大力的大恩,小孩玩水的时候掉河里,是甄大力给捞上来的,包括吴木匠的儿子也有一样的遭遇,江南这边就是这样,乡下人一天到晚都很忙,而四周河水又多,尽管大人告诫不许玩水,但总有小孩不听话,所以经常会有小孩落水的事情,若是有人见到了,那还好,若是没人瞧见,那全家都得哭丧。
甄建先去田大爷家,田大爷家门锁着,估计家里人下地去了,于是他又改去吴木匠家,吴木匠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小矮桌旁雕刻着一块木头,嘴里还悠闲地哼着小曲。
甄建走进院子的时候,吴木匠看到了他,顿时惊喜道:“哟,小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甄建笑了笑,道:“吴伯,我也就没事出来四处走走,这一路走来,只有你家的门还开着。”
“那是当然啦。”吴木匠笑道,“他们都在田里忙着收稻子呢,我们家田少,稻子昨天便收完了,来,坐下来,别站着。”
甄建笑了笑,在院中的小矮桌旁坐下。
甄建看到吴木匠手中快要雕刻完成的木观音,顿时由衷赞道:“吴伯你的手艺真的很好,这观音雕得栩栩如生,我在县城也没见到一个木匠有您这么好的手艺。”
吴木匠一听这话可开心,搁下刻刀和木雕,笑眯眯道:“还是小建有眼力啊,我当初学艺的时候,可是特地跑到绍兴去拜了一位木匠大师学的,其实当时我已经是咱们清水镇有名的木匠了,但精益求精嘛,我那师父当时年纪也不小了,不想收徒了,我硬是赖在他家不走,他才答应给我个考验,若是通过了考验,才肯收我……”
吴木匠滔滔不绝地把自己当年拜师学艺的艰苦过程讲给甄建听,故事有点曲折,倒也挺有意思,甄建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吴木匠忽然叹道:“唉,若不是为了你吴婶,我也不会回村子里来,就在绍兴那边落脚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就喜欢你吴婶啦,哈哈……”吴木匠说起这话,自己都有点难为情了。
甄建道:“那吴伯你完全可以带吴婶去城里啊,以你的手艺,就算是去京城,也不愁吃穿的。”
“城里哪是那么容易去的。”吴木匠叹息道,“我若是一个人,在哪都行,但若是拖家带口,那就得置办个房子落脚,县城里一个普通的屋子都要百贯多,若是把田卖了,倒也能买得起,可当时我爹还在世,他不让卖,我跟你吴婶成亲后啊,生下了吴得,之后也就没了那股闯劲,便再也不想出去了。”
“可惜了。”甄建道,“以吴伯您的手艺,若是到县城里去做手艺,一年少说也有十五贯。”
吴木匠笑了笑,道:“我现在一年弄个十贯便很知足了,城里确实好,但你没瞧见你那三叔去了一趟城里,回来后都变成啥样了?”
“我三叔?”甄建闻言一愣,忽然好奇道,“他回来后怎么了?”
“唉……”吴木匠叹息一声,缓缓道,“他那媳妇王慧兰,就是你三婶,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