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热闹的气氛消失殆尽,只余一阵沉闷。
叶非尘紧握着景飒聆的手,暗中递过去一颗解毒丸,眼神却注视着李姗,看着她从主座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
“很吃惊吗?叶非尘。”李姗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长着长甲的手指着叶非尘道,“所有欠我、欠我李家的,都别想好过!”
叶非尘毫不退让的与她对视,中途眼神游移了一会落到进气少出气多的祁荣身上,“你要谋杀父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再没人救他,他就必死无疑。”
李姗面上一僵,继而冷笑,“我,不,不是我,是你。出了这个厅,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你叶非尘弑父的恶行。”
“说到底,你和他也做了快十年夫妻,他对你也算不错,你何必如此薄情。”叶非尘低声道。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时间。
景飒聆、洛铭、白鬼三人都似乎中了毒,无法用内力。她虽然还能动,但是对上祁鸿就不一定可以占便宜,更何况还有挽君及一干舞姬和侍卫。轻举妄动太莽撞。
“王妃,别和她多说。”祁鸿微凉的语气道,听着像提点,更多的却是像在命令,“荣亲王非等闲之辈,香魂卫也困不了多久,别耽误时间。”
然而李姗却是没有搭理她,或许是因为叶非尘的话恰恰拨动了她最敏感的那根弦,她尖着嗓子道:“薄情?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说我薄情!这天下,最最薄情的就是他!若不是他,我岂会连个孩子都没有?”
李姗指着脸色憋得通红无法动弹却还勾着眼看她的祁荣,一脸愤恨。不过在对上祁荣的视线之前又扭过头来,直直的指向叶非尘后侧的景飒聆:“最最薄情的还有他娘!枉我李家将他娘视作老祖宗,这多年却是半点不照拂李家。但凡她有点心,李家何至于这样?”
叶非尘默默无言,看着李姗一脸狰狞变了模样的尖酸与丑恶。之前的温柔如水已经难以从她此刻的脸上找到半分。
“但是,我最讨厌的人是你。”李姗愤恨的盯着叶非尘,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叶非尘的脸,“若不是你歹毒地毁了大皇子,皇后又怎么会过得那么艰难?珍儿珠儿也被你毁了一生!还有李嘉那个贱种,若当初不是你救了他,他如今又怎么会有机会算计到我爹!”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像对你娘那样亲眼看你断下气再走!”李姗越说越是激动,似乎想要徒手将叶非尘撕碎了才好。
叶非尘听了这话一怔,扬眸道:“原来我小时候的那场大病也有你的手笔。”
“你太碍眼!”
叶非尘平静的看着她,音调冷静平稳的甚至带了几分诅咒的意味:“你害我娘在前,害我在后,心肠如此恶毒,又怎么会配有幸福?你现如今的一切都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你住口!”李姗抓狂,手高高扬起,想要往叶非尘的脸上招呼。
只是手才扬起就被挽君抓住了。
这边景飒聆也一把将叶非尘护在身后,眼神冰冷的看着李姗。
李姗身子一僵,回避他骇人的视线转而看向祁鸿嗤笑:“怎么?怜香惜玉了?”
祁鸿这才将手里的酒杯扔到一边,站起身来。
他看到叶非尘防备的看着他,当即便勾起了嘴角,手腕翻转,运气内力,迅速又猛然地朝着景飒聆和她的方向拍去。
这一团内力其实凛冽,来势极快。叶非尘想要把景飒聆拽到一边,却被景飒聆紧紧的拥到怀里。
“唔……”景飒聆一声闷哼。
叶非尘心慌意乱,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看见他嘴边不住流出的鲜血,眼眶微红。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给他擦血。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景飒聆接过她的帕子,紧紧的捂住嘴,过了一会才摇头:“无事。”
叶非尘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兴致勃勃望着他们的祁鸿,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嘛,我想要的只有大炮的设计图和宝藏。”祁鸿抹抹嘴唇,笑,“现在,我还要你。”
叶非尘瞬间便感觉景飒聆气息都燃了起来,赶紧用力握住他的手。在解毒丸没有起到作用的时候,不管怎么气都不能动手。
之前她给景飒聆解毒丸景飒聆并没有接,因为祁鸿盯得太紧,他根本没有机会服下去。而刚才她给景飒聆擦血的时候将解毒丸包在了里面,景飒聆也成功的吞了进去。
现在需要争取的就是解毒丸发挥作用的时间。
叶非尘冷着脸看向祁鸿,刚准备说什么,李姗就已经怒不可遏地朝着祁鸿嚷:“你说什么?你要叶非尘?我不允许!你若是要了她,她不就又有了高贵的身份?我绝对不答应。我说过,我要她受尽折磨而死,这是你一早答应过我的,也是我们合作的前提。”
“贤王妃,别激动。”祁鸿竟是一把揽过李姗的肩,邪笑着道,“我不过是想知道这鼎鼎有名的天下第一公子看上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罢了。看她那青涩模样,八成还是没有开过苞的。虽比不过你技巧娴熟,但也该是别有一番风味。”
“啊……啊……”已滑到地上的祁荣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眼眶崩裂的像是要掉出来一般。口也长得大大的,如失去水的鱼。
“你找死!”忽然,厅内狂风骤起,狂风的中心赫然是景飒聆,只见他仍旧坐着,却是挥起广袖,身侧茶几并着茶盏等物品夹杂着他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