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醇一见景飒聆便一惊,“末将参见荣亲王。”
“免礼。”
郭醇起身,担忧的看了郭昭一眼,发现她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不过这样一眼看过去,也发现和郭昭一起出来的少了个景瑞,多了叶非尘等人,其中温怀修和玄玄莫沾衣衫褶皱、气色不那么好。
“荣亲王,这……”
让郭醇将无关人士遣走只留下心腹,景飒聆简单的说明情况。
郭醇越听越心惊,脸色都白了。如果按景飒聆的话说,瑞世子和寿王是存有谋逆之心,且可能在南方有好几个据点,而这一年多来景瑞是在他的麾下,他镇守南方也未发现任何不妥……
若有人弹劾,往小了说是失职,往大了说很有可能有人会说他郭家也有谋逆之心,与寿王府是一伙的。
“末将失职,竟让如此包藏祸心的人在将军府这么久还没有察觉,实在是无能,请荣亲王降罪。”郭醇白着脸跪下。
郭昭一看不由心里发紧,她也不傻见郭醇的反应也想到了关键,咬牙跪在郭醇身边,嘴里却是道:“是景瑞太卑鄙了。”
“昭儿!”郭醇训斥。
郭昭便不敢说话。在郭府她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宝贝,没有人舍得跟她大声说话。但是一旦她爹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事情很严重……
景飒聆在沉吟,边上的人也不敢说话。叶非尘拽拽景飒聆的袖子。
“起来吧,本王知道郭家一门肝胆,忠心可鉴。寿王府筹谋许久也没有露出马脚,你一时不察也可以原谅。”顿了顿景飒聆才出口,“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郭醇顿时松了口气,“谢王爷!”
“第一件事,查清并销毁寿王在南方的据点,第二件事,护送宝物运至各地总大营。”
“是,末将顶部如命。”郭醇一震,便宏亮的应下。第一件事好说,第二件事却是给了他极大的信任。给总大营运财,这是要……
边上的人心里也是一惊,没有想到景飒聆会将后一个安排也光明正大的说了。毕竟,那后面的深意谁都听得懂。一时间大家眼里都闪动着或兴奋或期待的光芒。
或许男儿都如此,心底有一把火,一把战火。
之后几天的时间,在景飒聆的调度下,郭醇顺利销毁景青在南方的全部据点,同时在叶非尘的帮助下暗中将藏宝地一半的藏宝全部运出来,另一半却是没打算动。
景飒聆这么说的:“岂知后世景国不会遭遇危难?便是取走的这一半,在有生之年,也定还回来。动祖宗基业,无能。”
叶非尘听完顿觉得景飒聆形象高大了好多。这觉悟……高攀不上。
“真的不运走?”
“嗯。”
叶非尘便关上了门,听着石门重重的关上,叶非尘轻吁了口气。
“阿聆,郭府……”那天郭醇请罪的时候,叶非尘感觉到景飒聆有一瞬的挣扎,虽然只有那么一瞬。
景飒聆摸了摸叶非尘的脑袋,笑:“盛极必衰,郭府如今掌天下一半兵权,便是皇上也要忌惮几分……如果郭府够聪明,当激流勇退。”
叶非尘默然不语,这是说皇上想要夺兵权了。之前皇上没动,一方面是羽翼未丰,另一方面却是因着太皇太后强势。现在……
抬眼看了看景飒聆:“你站在皇上那边?”
如果说天下一半兵马在郭府,另一半一定就在景飒聆和皇上手中。若不是景飒聆站到他那一边,他还不敢动郭府。
“我站在景国江山这一边。”
两人说着话上了马车,车子驶向镇南将军府。不知道郭醇怎么想的,也许是看叶非尘没有丝毫瓜分宝藏之意也许是看在景飒聆的面子上,没有对叶非尘有半点抵触,将一行人都迎去了将军府。说是怕有漏网之鱼没死心,威胁众人的安全。
考虑到此次受伤的香魂卫众多,景飒聆便应下了。
马车上,叶非尘和景飒聆挨着坐,一人拿着本书,准确来说叶非尘拿的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小册子。
那小册子是用最参见最普通的纸装订,裁成两个手大小,装订用的也是很普通的线,针法凌乱。封面也是一张寻常的纸,只不过被图成黑色,字显白色——日记。里面的字似乎是用鹅毛写的,干净清秀。这样的小册子一共有三本,叶非尘全都仔细的收着。
景飒聆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看向叶非尘,发现她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手中册子中,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偶尔会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容里夹杂着说不清的温暖和感慨,似梦似幻。
小册子是藏宝地中的一个乌木匣子中放的,当初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结果发现只是三本拙劣的书。可是,就这最不起眼的东西让小丫头爱不释手,爱惜的不得了。
“咳。”景飒聆忍不住凑过头去,再次确定里面的扭曲的字他不认识,不由憋闷,他看不懂也就无法感受到和了解小丫头的开心~
“小丫头,你给我说说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景飒聆将头搁在叶非尘的肩膀,颇哀怨的道,“这几天你有时间就看它,都不看看我。”
叶非尘从文字中回神,瞅了眼景飒聆,带点奇怪的神色道:“你真的想听?”
“恩恩。”景飒聆不住点头。
“这其实是讲的一个外面活泼(逗逼?)、内里聪明(偶尔?)的女子最终迎娶了天下最著名的四位公子并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的故事……”而且还是真人故事。
景飒聆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