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待了三天,头两天暗杀不断,第三天终于完全平息。不过即便是前两天,叶非尘一行人也没再添伤员,因为对方被巫族长老们带来的人给杀了,在死前还被安了个很不好的名声--逆贼。
四位族长代号分别为天地玄黄,叶非尘见过他们一面得到他们真诚的感谢,之后她就乖乖躲在房间里休息、喝汤,至于景飒聆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合作她也没有问。现如今,她在妙姐儿紧张情绪的感染下也有些紧张,旁的事有阿聆,她也懒得操心。在没有确定是不是怀孕之前,她就当已经有了,好好照顾着最保险。
景飒聆有些忧郁,他觉得自己的小娘子似乎对他变冷淡了。晚上想要抱抱她,她就侧个身子往内对着墙,连个正面都不给他!他一问,也总有理由,不是说她累就是说他手还伤着,要他不要乱来。
他被嫌弃了……好忧伤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呢?景飒聆看看自己手臂,甩了两下,一点也不疼--他可以把绷带扯下来了吧。
香北疑惑地看着自家主子一脸忧郁地看着天空,然后忽然甩起手来,心里一惊,莫不是主子的手出了大问题?
“王爷,你的手没事吧?疼吗?我去交白鬼给王爷看看。”
“站住!”景飒聆叫住他,“本王好的很。”
看着甩袖离开一脸不高兴的主子,香北忧郁了--主子越发阴晴不定了!
“阿聆,事情处理完了?”叶非尘正在喝汤,见景飒聆进屋笑着道,“妙姐儿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汤很鲜,你要不要也喝点?”
不等景飒聆回答,叶非尘便已经动手给他盛了一碗。
景飒聆落座,习惯性的想要将叶非尘拉到他腿上坐着,但没拉动。
叶非尘动动手腕,瞪他一眼,“你手还伤着呢,别乱动。快喝汤。”说着抽出手腕,自己舀着汤喝。
景飒聆眸光一黯,如玉般的手指落在白瓷汤匙上,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意思意思的喝了几口,他看向脸色白里透红气色很好的叶非尘,“你这几天总是喝汤,可是身体不舒服?”
“哪有?”叶非尘立马否认,“这不是前些日子没吃到什么好的,我现在嘴馋了吗?嗯……你不是嫌我吃得多吧?就是长胖了你也不准嫌我!”
前些日子没吃到什么好的……景飒聆心里酸涩难当,前些日子,不就是他带着他去了那行宫偏僻的院落住的日子吗?的确,那些日子,吃得更多的是清粥小菜,还需她自己动手。当时他很开心,她也笑得开心,原来她其实是不喜欢那样两个人过着简单的日子吗?
“你怎么了?”叶非尘不会想到忧郁的荣亲王思绪已经跑得不见边了,只是敏感的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低落。将凳子移得离他近些,瞅着他,“干嘛一说我会长胖你就这么忧伤?最多……我长胖了再减肥好了!”
她此刻坐得近,景飒聆手一伸,将人紧抱住。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魅惑的声音有些沉,“傻瓜,胖了便胖了,你怎么样为夫都喜欢。”
不等叶非尘继续问他为何忧伤,他已经问出口:“娘子,为夫最近哪里不合你意?”
胡思乱想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强硬霸道他不忍心,所以,直接问出来最好。就像她曾经说的那样,他们是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一定要相互信任。她便是躲着与他亲热,他也不会怀疑什么,想知道原因,就开口问。
“没有哇,你怎么了?”叶非尘抬头看他,有些疑惑。
景飒聆眸光一暗,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叶非尘怔了怔,抬手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承受着、回应着。
“你不躲了?”长长的吻结束,景飒聆的大拇指在她的唇边细细抚摸,目光将她牢牢锁住,有些许疑惑。
“我哪有躲……”叶非尘条件反射的反驳,不过这几天一次次回以景飒聆以背影的画面闯入脑中,让她顿时哑口。她似乎……在某一方面还真的是躲着他在。
她还以为她做的很自然,理由给的很充分呢?原来……他感觉到了。那么,他不会乱想了吧?想到他之前黯然的眼神,她明白,他肯定很受伤。
说还是不说是个问题。不说的话还有好几天要持续这种避着他的状态,他肯定会不开心;说的话有可能是空欢喜,他有可能不开心--还是说吧。
叶非尘扑入他的怀中,手揽着他的腰,低着脑袋在他肩膀处拱来拱去,“那、那是因为……我,我可能怀孕了。我怕伤着宝宝,我没有想避着你。”
景飒聆身子一震,只觉喉咙有些发干发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他按住叶非尘不乖的脑袋,扶着她远离他的怀里,低头看着她,整张脸有些僵硬,似乎不知道摆什么情绪一般:“你刚才说什么?”
视线从叶非尘的脸晃到她的腹部,手微微颤抖着贴了上去,“你说你有我们的孩子了?真的吗?”
如果说看他露出这样难得一见的震惊表情时她还有些泛酸,觉得女人果然在有了孩子之后地位会下降。不过在那句颤抖的‘我们的孩子’中,那些酸味立马消失无踪。
握住他的手,叶非尘柔声道:“不确定是不是有了。我正是怕让你白高兴一场才不说的。要再等十天左右才可以确定。”
景飒聆反握住她的手,笑了:“不管是不是,我都高兴。这次不是,还有以后。”
听他这么一说叶非尘才真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