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哽咽得说不出话,闻焕东叹了口气:“小周求财心急,一时糊涂,我懂。其实也怪我疏忽,以为有周总能把持一切,我监管不利,也难辞其咎啊。”
林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出声,只是忐忑地看着他。
闻焕东微顿几秒转问道:“对于这件事儿,你的期望是什么?”
林苹一愣,随即答到:“求公安机关从轻处置他俩。”
“有关养种殖场和荣腾的合作呢?”
林苹苦笑:“我哪还敢奢求合作啊,只要贵公司不深究责任,我就阿弥陀佛了。”
“其实从昨晚到今早,我一直在找公司好友帮忙。”
林苹慌忙追问:“结果怎样?”
“暂时还没结果。”
林苹顿时很失望,再次想着如何把秘密说出。
这时闻焕东话音一转:“转机还是有的。”
“什么转机?”林苹不敢抱太大希望。
“以前你们给荣盛送的营养餐食材原料,除小部分不当季蔬菜,绝大多数都是从附近养种殖户手中收购的,从来没出过问题。后来你们自己搞了养种殖场,但我们签的合约上并没写清你后期材料一定要来源于养种殖场。明白吗?”
林苹茫然地摇头。
“我是说,虽然你们的养种殖场出了问题,但到目前为止,那里的农产品并没有投入到荣盛的营养餐中,对荣盛并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危害。所以你们完全可以说根本没打算把养种殖场的产品用到荣盛营养餐中。这样我们的合作还能继续,懂了?”
林苹这才点头,不过又忧心地问道:“但土豆中毒事件我们推不了责任。”
“那就老老实实承认错误,拿出诚意,让老板相信你们诚心悔过,求他再给次机会,我会在一边帮说好话。”
“怎样才算有诚意啊?”
“比如让利。”
理林苹倒是听懂了,仍然一脸沉重:“就算贵公司能放过我们,法制部门也不会答应啊。大力父子坐牢去了,就算能和你们继续合作,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撑不起来。”
“据我了解,相关部门明天才会去调查取证,如果今天能把养种殖场所有不良问题清除干净,他们明天不就无从可查?”
“昨天已经有人来调查了,要不然大力和小洲也不会连夜被带走。”
“昨天去的是我们总公司的人。”
林苹不信似地抬头,见闻焕东郑重地点了头,这才有些激动:“那就好,那我马上回去处理问题!”
“等等!那么大个养种殖场,你一个人怎么处理?”
“我,我尽量发动亲戚朋友。”
“先别急,”闻焕东转呼秘书进来,“打一份高价招点工的启事。”
说完相关要求后,他补充道,“把工价印显眼些,印两百份,赶紧去。”
“是。”秘书忙不迭出去。
闻焕东随即对林苹道:“到时候你喊几个人一起尽快把这些启事贴到附近村庄,人多好办事……”
林苹怯怯地打断:“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我……”
为了办养种殖场,能借的亲戚朋友早都借遍了,这会儿养种殖场又出了状况,别人不找她还债就算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