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看,林苹又快声问道:“几单元几楼?”
“这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有七层高、三个单元门的小高层,林苹满脸焦急地对闻焕东道:“我们一家一家敲门吗?”
“总比没有目的乱找好。”闻焕东安慰她。
两人正要走出小卖部,店主追出来问道:“你们找小伙子干什么?”
“我们怕他……”
闻焕东快声打断林苹的话,接着道:“我们是他父母,他几天没回家,我们担心他出事儿。兄弟,如果你知道什么,务请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不见着他不安心啊。”
店主盯着他俩瞧了瞧,相信了他的话,很同情地说道:“我也就那天见过他在我店里买烟,以后没再见过他。”
“哦,谢谢。”
“不过我记得他那天是从三单元出来的,具体哪一层就不知道。”
“谢谢,谢谢你。”闻焕东马上和林苹一起进那栋楼的三单元。
一路敲门上去,只有三楼四楼有人在家,并没找到周洲,而一、二、五、六、七楼均没人开门。
“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对面那栋楼看看。”闻焕东将袋子给林苹。
“去看什么?”
“看能不能看到这几户人家的室内情况。”
林苹懂他的意思,点点头,接过袋子,跟他一起回到一楼楼道后,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面包和一瓶水递给他:“你也吃点东西。”
闻焕东面色一喜,马上接过,冲她笑了笑,然后走出单元楼。
“我们是他父母”,耳边晃过闻焕东对店主说的话,林苹叹了口气。
即使曾经他那么对她,她也没真正恨过他,但她也很多年没想过他,因为她不想对不起周大力,不想没良心地辜负周大力的一片真心。
周大力这么宠周洲,就是因为他当年对她的许诺——只要你嫁给我,我会视孩子为已出,会疼你一辈子,尽最大能力让你们母子过好日子。
周大力一直在遵循他的许诺,因为太在乎她,太希望她快乐,所以一不小心就把对周洲的宠爱变成了溺爱。当意识到危害时,孩子已经大了。看着儿子一次又一次犯错,她又忧心又自责。
“一楼二楼五楼似乎都没问题,现在是大白天,六楼和七楼都是窗户紧闭,还拉上了窗帘,不对劲儿。”闻焕东的声音打断了林苹的思绪。
“里面有人吗?”
“不确定。我找物业问问。”闻焕东正要转身,看了眼她丝毫未动的袋子,马上从里面掏出一个面包撕开递给她,“不吃东西不行。”
说完又匆匆离开。
林苹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面包,好一会儿,才慢慢往嘴里送,感觉到嘴里的涩苦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游满面。
擦擦眼泪,强作平静地吃面包。不多时,闻焕东又跑回来了。
“这两家用户的房子一直租给别人住,打通了七楼房东的电话,他说房子租给了一个叫周同的男人。”
“周同是卷毛!卷毛是小洲的发小!小洲肯定和他在一起!”林苹激动地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