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好啊,清真县有您这样的好县长,想不腾飞都艰难……我敬您我敬您!”
一杯干下,几句话糊弄,杨明光就找不着南北了。
但是我错了。
“拍摄八期节目,这价钱……”
杨明光最终把话题集中在关键问题上了。
我立即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杨明光一点都不着急,笑眯眯地说:“怎么说……也该给个批发价吧……是不是啊,闵老师?”
我们老家有句话叫做“笑官打死人”,讲的就是笑面虎的意思。
现在的杨明光就是一个“笑官打死人”的笑面虎。
“县长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杨明光会怎么给我熬价,还是先听听他的意思。
“这样,闵老师也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圈子了,八期节目,一百万怎样?”
一下子少了二十万,这个折扣也太大了点,原本想着少个三万五万,我当场拍板算了。
现在我还真不敢做这个决定。
我找了个借口走出饭厅,立即给老唐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意思。
老唐一听完,开口就骂:“老子看你就是一个憨包儿,我不是说了嘛,万一节目跟不上,免费都要做。你一下子得了这么大的单,还犹豫个球啊。”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过……
“要不要给樊寅说一声,那厮儿……”
老唐立即来气了:“现在还是老子管你,你要是担心,直接给谌姐请示算了。”
我急忙打着哈哈:“不是不是,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嘛?你们官场的事情,我才懒球管呢,我就认你!”
回到饭桌上,我就狠劲地绷起了面子:“杨县长,我闵慧茅也是清真县的人,为家乡做贡献义不容辞,这个主,我还有那么一点资格做的!就这样决定,一百万拍八期起。就真的是批发价哦,以后县长大人给我颁发个清真县好市民证书就行了。”
杨明光乐呵呵地说:“哈哈哈,你现在已经是清真县的好市民了。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啊,明天你们就拍摄的点定下来,然后就把合同签了。”
随即转头对老袁说:“合同一签,你立即把经费给人家打过去,闵老师为清真的旅游工作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们也要积极一点。”
“哎哎!”
老袁不叠地点着头。
?杨明光在一边也在笑,由于他的面容很清瘦,笑起来就很文雅,至少不是那么奸诈。
我突然不反感他了。
文人雅士嘛,和冬瓜一样的老袁相比,副县长杨明光反而就像是个局长秘书。
??这顿酒喝得很爽,一直喝到了凌晨零点。
杨明光等人走后,老袁正叫办公室的王主任给我安排酒店,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师父你在哪里?”
??电话是薇薇打来的。
我当即一惊,听她这口气不是太好,急忙说:“我出差呢,怎么了?”
“我……怕……”
??怎么了?半夜三更的,莫不是刘小曼到古玩店去找薇薇的麻烦了?
?“怕?你怕什么啊?”
??“师父,那歌声响起来了,就是白天你唱的那首歌?不对不对,不是人唱歌,而是……鬼在哭……师父,我害怕……”
薇薇的语气开始惊恐起来。
??我当即被吓得酒醒,拼命找理由来安慰薇薇:“你不要怕,我马上赶过来。”
??说完心里也有点恐慌。
薇薇在电话里用哭腔诉说着:“师父你听,还配乐了呢……哎呀太恐怖了,我要回家了……哎哟哎哟,师父……我真的回家了啊……”
我更是惊讶了,葛僚鼎在这个时候唱歌,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呢?
我拼命地掩饰着惊恐,对薇薇说:“不怕,不怕啊,你等着我,我马上赶回来。”
我不敢当着老袁他们说得太多。
但是老袁似乎有所觉察,在一边意味深长地笑着。
??挂断电话我就对老袁说:“我不在这里住了,得赶回去。”
老袁原本还想开句玩笑,但是一看我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小,也不好过问,就说:“但是你怎么回去,我们……都喝酒了。”
??“找代驾。”
我坚决地说。
??几分钟后代驾就赶来了,老袁叫王主任丢了两百块钱:“到林阳城区,不够的话再叫他补。”
小伙子客气地说:“够了够了,不就六十公里嘛。”
?告别老袁,我坐上副驾驶,车子穿过城区,急速驶上高速公路。
??薇薇的电话又来了,这回直接哭了:“师父,那歌声又唱起来了,你听嘛。”
一片沉寂之后,果然从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似乎还真的伴着罄乐:
??山风凉,秋草黄,莽莽天际思故乡。
??将军泪,家国殇,豪情热血付衷肠。
??遗恨长安挥长剑,身陷南蛮舞银枪。
??挥长剑,舞银枪,长歌一阕泪残阳。
??……
??我一看表,已经是凌晨零点二十五分。
?我当即吓得三魂少了二魂,这歌声的确是我在闵德晗那里听见的一样,葛僚鼎发出的,不过换成了一个浑厚而悲壮的男声,薇薇不惊吓才怪呢。
“这样……”
记得当时闵德晗是用红布把葛僚鼎包裹严实,歌声也就没有了。但是我不能给薇薇说得太具体,毕竟那个葛僚鼎……是寻找传国玉玺的唯一线索。
但是
现在这歌声在薇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