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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万援兵到达之后,大散关就彻底安全了。
倒不是说四万禁军有多么了不起的战斗力。
而是联军的大后方,突然间乱了。
四万禁军的到来,正好是这个局势的转折点。
这个转折点,在许多年后,大唐史官们一直有争执。
有的说,是蜀王李恪的临阵倒戈,扭转了西南战局。或者说,是李恪的反戈一击,彻底使得联军丧失了稳定的后方。
也有的说,李恪只是竖起了一面旗帜,真正扭转西南战局的,是无数的民间抵抗势力,正是由于他们坚韧顽强的抵抗,积少成多、积沙成塔,才迫使联军无法对大散关发起全力总攻。
两种说法,各有证据、各有道理。
李恪确实在西南战场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一笔。
在松州至大散关这一路十数州之地,民军声势逐渐壮大之际。
李恪举兵了。
他举兵伐唐,一万五千人离开安州东进。
与尉迟恭部相遇之际,他却临阵倒戈,向尉迟恭部骤然发起了突击。
迅速击溃了尉迟恭此时已经不足一万的羽林军。
战斗结束之后,李恪收留了溃败的禁军,一日之内,李恪麾下有了二万二千人。
此时,尉迟恭的双目圆睁,面色狰狞。
他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李恪。
怎么抚,都不肯闭上。
因为他正被李恪的右手拎着。
拎得自然不是身体,而是尉迟恭的人头。
刘范双手张着口袋,在李沐马前躬身,道:“恭喜都督,有了尉迟恭的人头,都督重新封王已无阻碍。”
李恪将人头往口袋中一丢道:“尉迟恭的人头,只能让本都督进入朝堂,真要站稳,恐怕还须另外一个人头。”
刘范问道:“何人?”
李恪将手往马背上擦了擦,垂下狭长的眼睑,抿了抿他那薄薄的嘴唇道:“本都督的好弟弟,李慎。”
……。
凉州。
姑臧城。
大唐三大经济文化中心之一。
西北重镇。
李大亮守不住甘州,只能退守凉州。
然凉州是南下最后一道屏障,再无可退。
既然退无可退,便只能固守。
八万对三十万,李大亮就算是神仙,也无法胜之。
可李大亮决定固守凉州。
不为别的,就为身后中原大地。
李大亮无畏无惧。
凉州乃雄城,易守难攻,是为无惧。
大唐人口众多,仅长安城,一户抽一丁,可得百万军,是为无畏。
无畏无惧,便可死战。
李大亮不顾将领劝谏,赶在突厥到达之前,向姑臧城外派出了两支奇兵。
二万骑兵。
东、西各一。
不为杀敌,只为拢敌、袭敌。
一支一万人的骑兵,不求决战,只求袭扰。
便可动若脱兔,敌军想要歼灭,除非数倍,甚至十倍之人进行包抄围剿。
可如果真这么干了,那么突厥主力进攻凉州的时间就会被拖延。
这便是李大亮的目的。
事无不可对人言,李大亮不怕被朱邪克勒知道他的目的。
所以,此计为阳谋。
两支孤军陷入敌军重围,九死一生,绝无幸存之理。
然,李大亮认为值得。
慈不掌兵,这道理二十年前,李大亮就懂。
以二万将士的性命为大唐换得十天半月的应对时间,值!
送大军出城的那天,李大亮与将士们拜别。
跪而磕首,是为拜别。
受某一拜,安心上路。
二万将士虎目淌泪,跪拜还礼。
向南叩首,与国诀别。
愿大唐永存!
萧瑟古道风,铿锵汉儿郎。
毅然北向,再无归期。
……。
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敌人,这话他娘的太有道理了。
双方在西北对峙相伴这么多年,朱邪克勒太了解李大亮了。
自然能看明白李大亮派出这两支骑兵的用意。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规模的两支军队出凉州城,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了。
但,这是阳谋。
知道是一回事,如何应对是另一回事。
所以,朱邪克勒避无可避。
既然不能避,那么只有应对。
如何应对?
朱邪克勒停下大军前进的脚步,派出两部东西各八万大军,围剿这两支孤军。
既然我敢来,便不惧你任何手段。
朱邪克勒记得李沐曾经在凉州说过的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对此话,朱邪克勒奉为金科玉律,谨记且坚信不疑。
所以,他要用实力辗碎这两只不安份的苍蝇,然后再堂堂正正地击破姑臧城,挥师南下。
告诉李沐,自己已经将他说过话,融汇贯通到了极致。
朱邪克勒不担心时间。
据可靠的线报,大唐东北战局未了,西南更是一片糜烂。
而长安,很可能生变,继而乱成一团粥。
就算给李沐再多的时间,也无法从这一团烂泥沼中翻过身来。
而自己不过是帮助兄弟,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唐人为何要拒绝?
如何拒绝?
怎敢拒绝?
朱邪克勒摇摇头,马鞭指向南方,“他们怎敢拒绝我的好意?”
……。
七日后,孤军深入的东路唐骑,被数倍于己的突厥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