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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拱手道:“难得谢兄与李某心灵想通,恨不早日遇上谢兄,以为知音。只是聊了这么久,尚未请教谢姓大名。”
谢姓少年一怔,而后仰头哈哈一笑,道:“李兄真是个妙人,也罢,在下谢三运,在家排行老三,李兄有礼了。”
李沐突然愣住了,不是谢三运这名字有多古怪,也不是谢三运排行老三有什么忌讳。
而是此时离得近了,谢三运仰头之间,露出一截白晰的脖颈。
呃……,脖颈白晰自然是没问题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个不白?
可李沐看到的脖颈,似乎少了点什么。
那晶莹白晰的颈处,没有喉结。
李沐脱口道:“你……你是女子?”
可很快,李沐发现自己问了个笨问题。
因为诸人之中,没有人象自己惊讶,似乎见怪不怪。
显然,在场人中,也就自己在小惊大怪了。
可让李沐意料不到的是,谢三运勃然变色。
她厉声道:“是女子怎么了?当今天子三个长公主都是朝廷命官,当朝长林卫大将军也是女子,长安、杭州织造司中,皆为女官,难道李兄见谢某是女子,就另眼相看吗?”
李沐目瞪口呆,扫视四周,见一个个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李沐突然明白,自己是误会了。
这谢三运之所以在众人中有着强大的话语权,不是因为有才,呃……有才也是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谢三运是个女子。
女子,特别是妙龄女子,总会在男人中占据先天优势。
李沐苦笑道:“谢兄……谢姑娘误会了,李某没有一丝轻视女子的想法。李某只是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吗?”谢三运有些激动,“朝廷科举改革没有规定女子不得参与科举,我就要世人看看,女子也能凭学识考中进士。”
李沐有些难受,这些年,还没人在自己面前拦截话头。
不仅如此,李沐没说的半句话,只是想说,初闻对方是女子有些意外罢了。
李沐突然后悔起来,自己是不是太放纵大唐女子了。
这面前的女子,显然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女权主义者。
看着义愤填膺的谢三运,李沐灵机一动,“呯”地击掌道:“谢姑娘所言极是,都道巾帼不让须眉,古有木兰代父从军,今日有谢三运金榜提名,相得益彰也。”
谢三运愣了半晌,自觉也有些过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沐得意地左右一看,所看到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古怪。
李沐心中苦叹,连说好男不跟女斗,退一步海阔天空,用来安慰自己。
此时谢运三摘下头上纶巾,轻轻地一甩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
还真别说,这种英气的刚加上女子的柔,别有一番滋味。
在场中人,少有象李沐这般目光入定的。
谢三运莞尔一笑,突然上前至李沐面前尺许,几乎是脸对脸道:“世间难得有如李兄这般心胸开阔之人,谢三运引李兄为平生知己,万望李兄不弃。”
离得,确实近了些。
一股似麝兰的处子气味扑鼻而来。
面对如此大方女子,饶是如李沐这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手,也不禁脸色一红。
往后退了一步。
谢三运显然不肯放过李沐,上前伸出柔荑,轻轻拽住李沐的臂弯处。
“李兄可否请我前往你的画舫一叙?”
李沐看着谢三运,心中一动,于是点头道:“能得谢姑娘青睐,李某求之不得,请!”
二人联袂出舱,跨过船沿。
谢三运突然回头对舱中士子道:“孟将兄、怀英兄,劳二位按我和李兄的意思,带诸位兄台去湖心客栈等候,我与李兄稍时便来,晚上再与诸兄畅谈。”
……。
“民女谢小芸拜见陛下。”
刚入李沐的画舫,谢三运便立即松开了李沐的臂弯,而后屈双膝,大礼参拜道。
李沐有些吃惊。
可久居上位的沉稳,让李沐脸色不变,“谢姑娘是如何认出朕的?就不怕认错了人,惹来祸端吗?”
谢小芸保持着拜姿道:“士子议论国政不假,可象陛下这样明目张胆议论的不多。况且观陛下之年龄,与盛传的当今天子相符。”
李沐轻哼道:“天下狂士多了,如朕这样年龄的更是多如牛毛,就凭这点,你会有胆认朕是皇帝?”
“所以,民女之前向陛下试探询问册立太子之事。”
“呃……,朕不觉得何处露出马脚?”李沐回忆了一番,摇摇头道。
“民女斗胆,向陛下谏言,拟密旨交于皇后、首辅、辅弼三人,这已是僭越。可陛下丝毫不动声色,不阻拦、不喝斥,还回应了民女。”
“啊?”李沐张大了口,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忽略了这点。
民间枉议皇帝、皇后,也不是没有。
但都是关起门来,私下说说。
象今日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皇帝、皇后,还议论册立太子,这确实犯了僭越之罪。
这与议论国政不同,这是忌讳。
可李沐平日习惯了,加上这次本就是为册立太子之事所困,才离宫出走的。
无意识之下,倒被谢小芸给钻了空子。
谢小芸道:“正象陛下所言,天下狂生多了,民女依旧不敢确定陛下的